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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你?!?/br>賀嶼天進咖啡廳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句話。“我答應你?!?/br>賀嶼天猛地攥緊了手里的花,腦袋里噼里啪啦響。你特么答應他啥了???!我同意了嗎!因為白饒是背對著賀嶼天的,所以第一個發現這個突兀且熟悉的人的是許念:“誒?那不是你未婚夫么?賀大哥過來坐??!”賀嶼天壓抑著怒氣走上前,坐在白饒旁邊。白饒立刻就看見賀嶼天手里拿著的花:“賀二少買花了?”話雖然這么問,但是他知道,賀嶼天從不買花,這個直男與花店絕緣。別是別人送的吧……白饒捏緊了手里的咖啡杯。賀嶼天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剛剛在聊什么?”許念從桌子上爬起來,笑了笑:“也沒什么,就是找對象的事兒?!?/br>果然!賀嶼天一股血氣沖上腦門,看著許念的眼神凌厲起來。找、對、象?!找什么對象?找誰當對象?!白總的對象——我賀嶼天就好端端在這兒坐著呢!這小子當他死了嗎?!還沒等他發作,白饒將許念的手機屏保遞給他:“喏,就是這個人?!?/br>賀嶼天捏著拳頭低頭一看,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從壓抑怒氣到一臉懵逼的完美過渡。這誰?不是白饒?看著有點眼熟——這不是他哥們嗎?許念看上他哥們了?!是喜事啊!!!賀嶼天指著手機里的兄弟問許念:“你看上的是這哥們兒?”許念的臉“刷”就紅了。白饒拍拍他的手臂:“你別問那么直白,人家都不好意思了?!?/br>“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歡是吧?好辦!賀哥給你牽線!明天、不!今天下午我就把這小子給你壓過來!”許念快羞得鉆到桌子底下了:“不、也不用這么快?!?/br>賀嶼天:“沒事兒!都是自家兄弟,這個你要是挑不上,我哪兒還有一大幫,全都給你弄來!”許念埋著頭直擺手,心里道——賀哥,真是個爽快人??!作者有話要說: 許念:賀哥真是個爽快人!賀嶼天(老臉一紅):低調低調~白饒笑而不語第37章因為已經到了飯點,賀嶼天、白饒和許念三個人一起在餐廳吃飯。是一個靠窗的四人桌,白饒和賀嶼天坐在一起,賀嶼天坐在里面,白饒在外。許念一個人坐在他們對面。菜單拿了上來,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坐在外頭的白饒:“先生,可以點菜了?!?/br>白饒遞給他老攻:“你來吧?!?/br>賀嶼天點了兩個清淡易消化的菜,遞給許念:“想吃什么自己點,別客氣?!?/br>許念爽快地接過:“來個剁椒魚頭!”賀嶼天抬頭看了他一眼。許念:“麻辣兔頭!”賀嶼天皺了皺眉。許念捧著菜單翻篇:“再來個辣椒炒——”“你差不多得了啊,白饒吃不了辣的,往清淡里頭點!”許念撇嘴:“他吃不了,那咱倆吃唄?!?/br>“內味兒那么香,咱倆吃讓他一個人兒饞著?”這都什么啊,白饒聽著有點害臊,拉拉賀嶼天胳膊,輕聲道:“沒事,我不——”饞……賀嶼天拍拍他,示意你不好意思沒事兒老攻臉皮厚:“這倆夠你吃了,其他的弄點好消化的?!?/br>“賀哥,你不吃辣嗎?”賀嶼天放在桌子下的手捏了捏,暗搓搓偷窺白總一眼,語氣里罕見地帶了點羞澀:“我陪饒饒吃不辣的?!?/br>……饒饒?這人是怎么了?他吃錯藥了?平時不都叫白總嗎?白饒嘴唇抿了抿,卻還是壓不住上翹的嘴角,只好咬著腮幫子,撇開了頭。饒饒。這個稱呼從賀二少嘴里念出來,可真好聽啊。賀嶼天悄悄瞟白饒,沒發現他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卻不知怎么的升起一種悵惘,好像是特別希望白饒能夠發現他的小心思似的。許念噎了一下,又點了個自己還算喜歡的蛋羹,遞還給服務員:“饒饒哥,你倆感情挺好啊?!?/br>賀嶼天皺了皺眉:“……饒饒哥?”這都什么破稱呼。許念楞了一下,才知道賀嶼天說的是他的稱呼:“啊,我小時候就這么叫他,這個稱呼不好聽嗎?”賀嶼天語重心長:“你怎么不叫他饒饒哥哥?這種稱呼是小女孩用的?!?/br>許念試探:“那我……饒、饒哥哥?”“你能不能爺們一點?”許念不知道賀嶼天在介意什么,撓撓頭:“那、饒大哥?饒兄弟?”……噗。好一個兄弟。賀嶼天沒忍住看了白饒一眼,年輕的總裁舉止斯文,風度翩翩,五官精致好看,好像畫里走出來的人一般。白饒回過頭的時候,正好抓了賀嶼天個正著,男人正歪著頭盯著自己看,眼中帶了笑意和戲謔,眉眼彎彎,見自己突然轉頭,與他四目相對,整個人楞了一下,笑帶了點被抓包的尷尬。賀嶼天“咳”了一聲,扭過頭正襟危坐,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但是耳垂卻帶了點紅色。賀嶼天正正經經地對許念道:“你要是想這么叫,也行?!?/br>白饒顯然是沒聽見剛剛賀嶼天和許念的對話,疑惑道:“叫什么?”許念:“叫饒大哥!”清冷禁欲的白饒:……?許念:“饒兄弟也行,你喜歡哪個我就叫你哪個,我不挑?!?/br>白饒面上沒什么表示,內心已經嫌棄的不行了。……我哪個都不喜歡……這都是哪個道上的稱呼啊。唆使許念改稱呼的賀嶼天不自然地撇過頭,看向窗外。你別說,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不純潔的畫面!一個高大的穿西服的男人把一個T恤男孩壁咚在車門上,俯著身,兩個腦袋歪著湊到一起,貼在一塊,不用看就知道在做一些羞羞的見不得人的事情。T恤男孩明顯是抗拒的,他手舞足蹈地掙扎著,卻拗不過高他一頭的西裝帥哥,被人家拎小雞似的按在車門上,該咋弄咋弄,一點也沒含糊。弱唧唧的反抗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反而看上去像是欲拒還迎。賀嶼天仔細瞅了瞅,誒那不是剛剛跟他分開的那倆人嗎?!好啊一個個的,看上去人模狗樣衣冠楚楚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賀嶼天撇了撇嘴,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