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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計劃的是小兩口一起去公司,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賀嶼天吃飯的時候接到了他爹的電話,說他哥今兒早上回國,讓他去接機。無奈揮別了白總,把車鑰匙塞他手里,讓他先去上班,自己跟金哆哆打了個電話。“起床,跟我去接人?!?/br>“誰啊,這大清早的?!?/br>“到那你就知道了,麻溜兒的?!?/br>所以當金哆哆得知自己接的是賀置之的時候,已經是在機場了。他把車鑰匙丟給賀嶼天,轉身就走。賀嶼天一胳膊把人摟回來,勾著他的肩:“別跑啊,我還在這兒呢,我哥還能吃了你不成?”金哆哆氣憤地掰賀嶼天的手臂,沒掰動,哭喪著臉道:“賀哥還你不知道你哥這人有多狗嗎?你是他弟弟,他把寵愛都給了你,把滿肚子壞水兒用在我一個人頭上!”說起來金哆哆和他哥也是孽緣。金哆哆長得雖然不拔尖,但是耐看,一張笑瞇瞇的小圓臉兒誰不愛,從小到大一直是各路長輩的心尖寵,就偏偏不討賀置之的喜歡。打小就這樣,每次相見金哆哆都被欺負地眼淚汪汪,但是面對賀置之這個腹黑老狐貍也沒地方說理,癟了氣只能找賀嶼天哭訴。賀置之自小早熟,卻不知怎么的,就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金哆哆的痛苦之上,而且了此不疲。所以金哆哆雖然是他發小,跟他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但是只要一見到他哥賀置之,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撒腿就跑。“害,沒事兒!你就放心大膽地見,我還在這兒呢你怕啥?哥罩著你!”金哆哆吸鼻子:“每次你都這么說!”賀嶼天語重心長:“沒事兒!你們都那么久沒見了,他指不定就——”“他肯定一下把之前的份兒全找回來!這么久沒搞我了他這次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金哆哆說著說著急了:“哥你快放開我,車鑰匙留給你行不行,我自己打車回去QAQ,求你了!一會兒他就下飛機,我再不走就晚了!那個大魔頭,我可一點也不——”后領子突然被提住了,他抬頭看見賀哥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氣氛忽然有些詭異,讓他毛骨悚然。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說什么呢哆哆?誰是大魔頭?”“我是?。?!我是魔頭??!我跟賀哥角色扮演呢大哥!”“是么,”賀置之的胳膊搭在這個縮成鵪鶉的可憐人肩膀上,猛地收緊扣在懷里,讓金哆哆膽戰心驚,而在旁人看來,只不過是兄弟之間正常的搭肩罷了,“咱們好久沒見了,想不想哥哥呀哆哆?”“……想,怎么不想呢,我想你想的夜不成寐度日如年哇QAQ?!?/br>賀嶼天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戲,聽見這句不要臉的違心話,挑了挑眉,“嘖”了一聲。賀置之似笑非笑:“那哆哆肯定準備好給哥哥接風了?”金哆哆面上笑嘻嘻內心媽賣批:“那當然得接啊,但是大哥你不是有賀哥了么,接風這事兒就、就還是賀哥——”賀置之抬頭看了賀嶼天一眼,賀嶼天趕緊道:“今天我有事兒,哆哆,重任就在你身上了,一定要把我哥招待好?!?/br>金哆哆被賀置之強硬地攬著,哆嗦著腦袋抬起頭,眼睛里分明是:“我看透你了賀哥!你這個叛徒?。?!”三人驅車來到白饒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其實車程并不遠,但是如果賀嶼天走了,剩下的一整天時間,金哆哆都要跟賀置之這個變態獨處!他一上車就占領了副駕駛,獨留賀置之一個人在后座,路上不是要上廁所就是買東西,還要賀嶼天陪他,而且全程抱緊賀哥的手臂,死也不撒開。就這樣走走停停,時間能拖一秒是一秒。賀置之并不著急,他雙手揣兜,在后面跟著,優哉游哉的,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好像是志在必得的獵人。金哆哆似乎有賀置之的雷達感應器一樣,縮著腦袋頭也不敢回。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該來的總是要來,扶饒樓下,賀嶼天打開車門,剛邁出一條腿,就發現自己出不去了。金哆哆卑微地趴在座椅上,雙手抱著賀嶼天的腿:“哥!讓我送您上去吧,我還沒去過扶饒呢!我想見識見識大公司長啥樣,哥你給我一個機會吧!”賀嶼天還沒開口,就看見坐在后座,長腿上放著筆記本,似乎正在處理工作的大哥,漫不經心道:“我倒是可以滿足哆哆這個愿望,今天接完風,哥哥給你這個機會,帶你去哥哥的公司見識見識,怎么樣?”金哆哆欲哭無淚:“別、別了吧還是……”“怎么,哆哆看不上我們公司?覺得我們予之比不上扶饒好?”“……沒有,怎么會呢?!?/br>……賀嶼天并沒有直接去白饒公司見他,而是在旁邊找了個花店,挑了一束花。花店的花很多,賀嶼天又是頭一回給人買花,一時間不知道選什么好。店員看見正在挑花的男人眼神一亮,放下正在包裝的花束跑過來:“先生想買什么花?”估計是賀嶼天臉上的“我也不知道啊”過于明顯,店員提示他:“是給父母買還是給喜歡的人呢?”“是喜歡,但是他現在還不知道?!?/br>店員了然,心中卻詫異,這么難得一見的帥哥居然也淪落到暗戀別人的地步。“是暗戀?先生是想要表白嗎?還是看看對方的心意?我們店里——”賀嶼天一眼看見了旁邊的花,就是搬家那天白饒帶回來的那種。他至今都不知道是哪個小狐貍精送的。賀嶼天指著那幾支花道:“那是什么?”店員道:“是白玫瑰,意思是純潔的愛?!?/br>純潔?純潔好啊,就要純潔!……賀嶼天捧著花走到公司樓下,照著玻璃整理了一下衣裝,將攥著花的手背到背后,才大步走進去。前臺已經認識了他,知道他和白總關系不一般,但還是問了一句:“先生,有預約嗎?”“有吧算是,我倆說好了?!?/br>帥哥今天心情超級棒,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位先生時,他雖然很溫和,但是氣場非常強,讓人不由自主地有些膽怯。但是今天不一樣,從門口進來時,這位先生臉上就掛著笑,到現在都沒放下。啥喜事兒啊,這么高興?見情人嗎?直到賀嶼天轉身離開,前臺才看見這位先生背后捧著的那束花。前臺似乎有點明白,這個帥哥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賀嶼天上樓跑了一趟,才發現白總根本不在辦公室。賀嶼天嘴角的笑落下來。這是一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