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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饒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男人直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那人脖頸突出的喉結突兀地滾動了一下,在蜜色的皮膚上顯得性感而誘人。他剛剛恢復平靜的心跳又狂野起來,白饒出聲喚他:“賀少?”賀嶼天猛地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盯著對方許久,恍然發覺自己剛剛的想法是多么不合時宜,他結結巴巴地回答:“嗯,怎、怎么了?”白饒從果盤里取了一個橘子,剝給他:“把這個吃了解解膩,等賀少吃完,我也該走了?!辈蝗灰恢贝粼诓》坷?,遲早會露餡。白饒現在非常害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摟著男人的脖子親上去,把自己送進對方懷里——那樣賀嶼天一定會非常驚恐,他也會顏面盡失,更別提獲得對方的傾心,和他在一起了。到那時,賀嶼天若是知道他對面的人并不想他想象中那樣高潔,而是整日想著怎么把他撲到,一定會非常驚恐,并且對他敬而遠之。白饒想到這里,蹙緊了眉。他現在開始忍不住擔心,未來若他們真的如賀老爺子所說,過上了同居的生活,吃住都在一起,偽裝不住該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萬更掉落哦第9章賀嶼天結果白饒遞來的橘子,掰了一半丟在嘴里。甜里帶著微酸的味道在口腔里迸發出來,賀嶼天漫不經心地嚼著,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白饒,就這樣走了?不再多留一會兒嗎?賀嶼天又開始懷疑白總是不是真的喜歡他,若說不喜歡,他為什么要跟自己聯姻?賀嶼天確定白饒不是為了事業甘愿付出婚姻的人,而且上輩子最后的時期,不離不棄陪在他身邊的正是白饒,那種深情足以感動一切,做不得假。可若說白饒喜歡自己,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冷淡呢?一點也不像是喜歡的樣子——賀嶼天自己就是經歷過暗戀的人,他知道那其中的滋味,見不到就會想念,見到了會滿心歡喜,甜滋滋的感覺從胸腔里溢出來——又酸又甜,就像他口中的橘子一樣。那種喜歡,是藏不住的。而白饒——他表現的未免也太平靜了,一點也沒有暗戀者的樣子。白饒進病房以來,就連表情都沒有變過,除了偶爾微勾的唇角和泛紅的耳垂,整個人嚴肅地一批,公事公辦。賀嶼天忽然覺得嘴里的橘子有點酸,一點也不好吃。他眼睛瞇了瞇,整個人有一種和平時吊兒郎當不相符的嚴肅味道。他倒是要試一試,白總到底喜不喜歡他。若是喜歡,他可以放心跟對方在一起。自己已經對對方抱有很大好感,假以時日,定會愛上對方,而且他們之間的婚約沒有作廢,就當是以身相許,報了前世之恩。若是不喜歡……賀嶼天搖搖頭,沒有再想下去,他取了一瓣橘子,塞進嘴里,裝模作樣地嚼了兩下。“好酸!”賀嶼天吐出嘴里的食物,又裝模作樣地“呸呸呸”了幾下,一張臉皺成一團,眉頭也緊蹙著。賀嶼天努力用五官表達"酸"這個感覺,一時間演技達到了歷史最高峰。“酸?”白饒抿了抿唇,低聲道,“水果店老板跟我說,這是最甜的一類橘子了?!?/br>賀嶼天掰了一瓣遞到他嘴邊:“噥,你嘗嘗?!?/br>白饒愣了愣,不敢相信賀嶼天真的做出了這種動作——他把橘子送到他嘴邊,是要喂他吃嗎?!他和賀嶼天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一個是兢兢業業的總裁,一個是尚未出社會、小弟一大堆的紈绔子,因為他向對方動了心思,小心翼翼地接近他,才破天荒有了交集。白饒從見到賀嶼天第一面就想和他做親密的事,但是也僅限于想想——因為賀嶼天明顯喜歡那個叫蘇憐的少年,而且他們之間并無交集。白饒無數次設想過,餐桌前,賀嶼天抱著自己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勺子,遞到他嘴邊。男人與他交頸纏綿,嘴唇曖昧地擦過自己的頸側,嗓音低沉撩人,引起他的耳廓一片酥麻:“來,啊——”這樣喂他吃飯的場景。但那也僅僅止步于想象!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吃到賀嶼天喂給他的食物——而且這一天這么早就會到來!白饒向電影里的慢動作一般低下頭,試探一樣低下頭,銜住對方遞來的橘瓣。他害怕是自己錯會了意,白鬧的一場尷尬。賀嶼天微笑著看白總垂下腦袋,白凈細長的脖頸彎曲成漂亮的弧度,誘人采擷,紅潤潤的薄唇叼著橘瓣,色澤迷人,姿態優雅,美得讓人心顫。他唇角一勾,就是現在——賀嶼天探過身去,張嘴銜住橘瓣,連著對方銜在嘴里的那部分,盡數含進嘴里,迅速咀嚼吞下。真特么甜!白饒腦子"轟"地一聲,好像被大炮炸過一樣,平??梢越鉀Q各種精細復雜問題的腦袋,如今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像一個壞掉了的機器一樣,吱吱亂叫,再也無法運轉。他叼走了……自己嘴里的橘子?這是……什么意思?是喜歡他的意思嗎?賀嶼天也抱有和他一樣的心思嗎?!難道他也喜歡他?他夢寐以求的事情,這么簡單就……實現了?!白饒頭腦里一片空白,他整個人像是定住了一樣,做不出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不對。活了這么些年,幸運從未降臨在他身上,白饒深知,這種好事是不可能像天上掉餡餅一樣平白砸在他腦袋上。他獲得的一切都需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包括如今的權勢地位,都是他自己拿命搏來的。像這樣不需要爭取就拿到手的福利……不可能。白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按理說,賀嶼天他,應該根本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的。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是因為和蘇憐鬧掰了,需要一個感情依托和慰藉,還是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未婚夫,單純培養一下感情?白饒不知道,他心里像是迅速著了火然后被潑了盆冷水,渾身澆得冰涼濕透,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賀嶼天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嘴角勾著笑,但仔細看去,那彎起的弧度十分僵硬。的確,賀嶼天笑得臉都快麻木了,他看著對面像是木頭人一樣的白總,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他摸不清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白饒沒有開心,也沒有憤怒,好像是被自己的動作搞懵了一樣,他只是站在那里,就這樣很久。說是很久,不過也才十幾秒,就在賀嶼天想要說些什么拯救一下尷尬的局面的時候,白饒開口了。他的聲音平腔平調的,音色依舊那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