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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付不起那么高的費用而懊惱的那份真實。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郁小龍才著了道,以至于連那條明明是他自己親手做的船都沒認出來。張口閉口想他,想看看他,連臺詞都不知道換一套,故技重施,以為憑著一腔虛偽和流于表面的過場演技,就能再把他騙到那個會讓他水土不服的地方嗎。他就那么蠢,那么下賤,幼稚與好騙明晃晃地寫在臉上等著被人嘲弄。強烈的被羞辱的憤怒激得他有些失去理智,返回場館的幾步路,他一度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他走得很快,越來越快,甚至久違了的有種想肆意破壞的沖動。“怎么了這是,弄成這樣,你干什么去了?”汪浩洋看到他,有些不敢相信郁小龍這是在雨里淋了多久才會濕成這樣,“我不是給你帶傘了嗎?!?/br>“沒事?!庇粜↓埑榱藘蓮埣埥?,在臉上狠狠擦了一把,臉是干凈了,脖子上水還在滴,袖口衣擺就更不用說了,光是他人往那一站,地上就濕濕嗒嗒地積起一小灘。他還要再擦,汪浩洋一把搶過來,“行了行了,都濕透了,擦有什么用,你現在趕緊回去,去賓館換身衣服?!?/br>見他站著不動,汪浩洋推了他一把,“快去啊,愣著干什么!”郁小龍被他這一聲吼回了神,點點頭,朝大門口走去。有人叫他,沖過來擋在他身前,他抬頭,看清是宋業。他居然一起來了。“小哥龍?!彼螛I手上拿著條圍巾,似乎是剛才代澤那一條,他往郁小龍脖子上按,胡亂在他身上擦了起來。“你也騙我?”郁小龍看著他。“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小龍哥?!彼螛I滿臉委屈,飛快說道:“代澤確實是我男朋友,我哥借了他的號,我是知道這個事情,可,可我不能說?!?/br>“為什么不能?”郁小龍反問他。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質問有些無理取鬧,宋業是夏琮的弟弟,當然聽他的,責怪他沒有意義。“說了你肯定就不愿意再跟他說話了啊?!?/br>“……”“不知道我哥剛才都跟你說了什么,但有一點你千萬,千萬相信他,他沒騙你,他說的都是真的?!彼螛I想把圍巾塞他手里,“……小龍哥你再信他一次?!?/br>郁小龍冷笑了聲,制止了他的動作,原本妥帖平整的圍巾在宋業手里被揉成了濕漉混亂的一團。郁小龍沒再說什么,繞開他往門口走去。宋業叫了他幾聲沒反應,也不敢多糾纏,展館里暖氣很足,但這么個淋法,夏琮回到車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多耽擱一秒人都可能要生病。郁小龍回到酒店,宋業的微信緊跟著追了過來,問他到了沒有,到了趕緊洗個熱水澡,喝點姜茶,酒店要是沒有的話,他現在送過來。郁小龍開了空調,把濕衣服脫了,沒回他,宋業一口氣不停地連著給他發了十幾條,手機放在桌上,提示音接連不斷地響。先是為瞞著他這件事道歉,他也是逼不得已,然后又給夏琮說好話,說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讓他務必冷靜,找時間他倆坐下來好好談談,把誤會都解開。誤會?郁小龍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婚不是夏琮要結分手不是他親口說的嗎?還有什么誤會?宋業的微信他沒刪,沒想到要刪,這兩年他號一直沒變,當初去N市的時候,想換個當地號的,誰想到才待了不到三個月他就灰溜溜地滾回來了。他知道宋業沒有惡意,在N市時對他的好與照顧郁小龍都記得,可他身份在那,選擇隱瞞是因為他始終是夏琮那一邊的,不可能不替他說話。郁小龍一直沒有回他,宋業唱了會獨角戲,漸漸消停了,就像當年他執意追出來,最后抓不住還是要放手一樣。郁小龍打開電腦,翻著上面他和代樁的聊天記錄,一頁頁倒回去,字跡連起來看到麻木,仍舊沒辦法把這樣一個他所刻板認為的形象跟夏琮聯系起來。他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個人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可他想到代澤,發現自己今天在見他時發出了同樣的感嘆,他們也不是一個人,那剩下的還能是誰呢?他往上又劃了幾頁,果斷退出去,把人從列表里刪了。大三。宋業曾經聊起過,他男朋友跟他是高中同學,郁小龍離開的那年他大二,那現在代澤應該跟他一樣已經大四了,沒有人大三,只有夏琮和他認識的那年是。喜歡男人。有一艘別人送的船,被摔碎了,碎得格外嚴重,還被水泡過……主動接近他。善于偽裝。這些條件加在一起,并不是完全判斷不出來,可郁小龍卻堅定地認為不是,怎么可能是呢,他壓根沒想過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分手之后還會跟夏琮有什么交集。更想不到當初那樣果斷地與自己拉開距離的人,會在一年后換了副全新的面孔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他覺得他陌生,覺得他看不透,偏偏這人總有辦法印證他的猜測,并且讓他在覺得他陌生覺得他看不透的道路上有更多建樹。又想做什么,新的把戲?愿者上鉤?還能有什么目的,是又在哪里玩膩了?那個女人叫什么,姓霍是嗎?兩年過去,婚姻生活幾多無趣,又想到了他,想從他身上尋求刺激?郁小龍發現自從有了工作,把自己裝得像個人后,脾氣都跟著好了不少,也比以前能忍了。先前覺得冒犯覺得羞辱的那股無處發泄的恨意,隨著guntang的熱水兜頭澆下,身體在熱氣里逐漸回暖后,好像一下消散了。也可能是因為滲透進骨髓的那種冷,全身的肌rou就連牙根都緊緊糾起的防御姿態讓他錯以為他放不下。這天晚上,郁小龍罕見地做了個夢,夢到他又回到了N市,回到夏琮特地為他準備的房子里。他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開著燈,外面的天色由黑變亮,又從亮變黑,他一直埋頭于案,無法判斷確切的時間,只知道這樣的光景在他的記憶里似乎一直在循環。他一會覺得餓,饑腸轆轆,過低的血糖令他頭暈手抖,一會又什么感覺都沒有,甚至以為是自己吃得太飽了,胃里才像總堵著什么一樣咽不下去。他抓緊一切時間,爭分奪秒地做著手上的活,完工成了他足不出戶廢寢忘食的信念。他一邊覺得做這一切沒有意義,一邊又如溺水之人般充滿著焦慮與迫切。他需要這一口氣,需要憑著這一番極度耗費精力的機械勞作,來讓自己度過那一天到來之前,所有令他痛苦的時日。他夢到自己滿手鮮血,卻一點不覺得疼,潛意識里似乎知道傷口很淺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