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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龍走,他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像開屏的孔雀一樣,逮著空隙就要鉆他前面,抖擻開自己艷麗的羽毛,一定要他看著了,夸一句才行。郁小龍忍無可忍,進了房間,關門,夏琮用肩膀頂著,從門縫隙里溜進來,關鍵是這樣他還一個音節都沒錯,喜慶地踩在了每一個點上。郁小龍終于有些哭笑不得,主要是這音樂太歡樂了,讓人想落臉都難。夏琮一直等到他笑了才停下來,換了首。一連拉了三遍。拉完他琴弓點在郁小龍臉上,慢慢往下滑,滑到他脖子,再一寸一寸落下去,佻開他毛衣的領口。郁小龍看著他,夏琮突然咬在他鎖骨上,下口很重,他一下戒備滿身,但感覺他牙齒只一磕,很快又松了勁。除夕那天,郁小龍走的時候,夏琮在廚房包餃子,說就算一個人過年也要有儀式感,要把生活過成詩……他一口氣炒了七八個菜,預備著萬一郁小龍在家沒吃飽,回來還可以再吃點。夏琮跟他約好晚上去接他的時間,給他展示他買的一后備箱的煙花,既然是節日,總少不了這些熱熱鬧鬧的東西。郁小龍其實有感覺,他總覺得這段時間夏琮有話要跟他說,但他一直沒開口,他就不問,他也怕問出來些不好的。他走到他家小區樓下,蔡群英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外面風很大,很冷,郁小龍裹緊了衣服還是凍得呼吸困難。他跟她說他臨時有事,不回來了,不等蔡群英追問,他掛了電話,拉上帽子,飛快朝外面跑去。夏琮看到他有些驚訝,面前剛點燃的煙火躥了出來,郁小龍趕緊拽了他一把,兩人剛退開,下一秒,隨著一聲尖嘯,火光切開濃黑,炸出了形狀飽滿的一朵。“這么快就吃完了?”夏琮問。“看著點!”郁小龍有些惱怒他的毫無所覺,他把打火機從夏琮手里抽出來,走到他排開的煙花前,分出了點距離,然后一口氣把它們全點了。百花齊放的場面頗為壯觀,夏琮應該花了不少錢,這些煙花無論是飽滿程度還是顏色亮度,都遠高于郁小龍之前在這片見過的其他。說要跟他一起放,居然沒等到他來,郁小龍不知道自己要是沒出現夏琮是不是一個人就把這一排全放完了,他現在合理懷疑他做那么多菜,可能一口都沒吃。他想問他怎么了,夏琮仰著頭,側臉有著他看了無論多少次都依然會動心的弧度,他想他應該沒有告訴過他,他有多喜歡他口勿自己時,那條繃起的下顎線。閃爍著的火焰在他們臉上照出了不同色彩與深淺的光斑,夏琮沒有像往常一樣離他很近,他站在他原來的地方,開口很輕,卻沒有被周圍的嘈雜淹沒。他說:“郁小龍,我要走了?!?/br>第五十一章走與一起走終于。郁小龍想,墻終于倒了,劍終于落了。他一直在心底深以為懼,又于夾縫中隱隱期盼著的這一刻,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輕如浮影般從夏琮口中灌于他耳。他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惶惶難捱地擔心身邊人會不會走,什么時候走,跟夏琮在一起的這將近一年時間,他幾乎每一分每一秒心都懸于頭頂,過不踏實。現在他終于說要走了。郁小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要來得平靜,這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沒有白做,他坦然接受了。……走吧,他本來就不屬于這里,這里有什么呢。什么都沒有。就像夏琮當初告訴他是來交換時給他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一樣,如今他離開這里回歸正途才是正確的選擇,荒唐無趣的錯誤終要被修正。郁小龍手有些涼,忘了插回口袋,冷風里吹了這么久,一時感覺不到它存在了一樣,他僵硬著動了好幾次,才勉強找回點知覺,“我上去收拾東西?!彼f。夏琮拉住他,問:“你想跟我一起走嗎?”這什么問題,都到現在了,還在把選擇權拋給他,想他就帶著,不想就算了的意思?他看夏琮,夏琮表現得很認真,如果他沒理解錯,他這樣,應該是希望他說想,想跟你一起走,那么他問這句話的潛臺詞,就變成你如果還想繼續纏著我,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再施舍給你一次機會,因為你郁小龍特別,你跟別人不一樣,或者干脆,我還沒玩兒夠,還可以再多留你一段時間。“什么時候走?”郁小龍問。“明天?!毕溺詾樗窃谒銜r間,不想郁小龍想都沒想,搖頭。他上了臺階往前走,夏琮追過來,“是因為你爸媽嗎,你才必須留下來?!?/br>不是必須留下來,是他沒必要走,郁小龍沒想到他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居然也會這么非黑即白地看待一個問題,說到底是太自以為是了,接受不了他的主觀。他完全可以吵回去,但又不想都到這時候了,還在跟他摳字眼,字斟句酌地挑毛病,那樣分得太難看了。何況他們也不是在戀愛,或許連分手都算不上,頂多算是結束,就像一個學期固定那么多周,時間到了,自然就結束了。郁小龍沒說話,夏琮卻還不依不饒,“如果只是這個原因,我可以安排人照顧他們,或者你想帶他們一起走……”“為什么?”爆竹聲突然停了,郁小龍的質問聲在一地寂靜里顯得有些突兀。話說到這一步,他突然有些看不懂他了,周圍氣溫越來越低,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冷了下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讓他為了他這個人,搭上自己還不夠,還要附上他全部的身家,即便這樣,還是不打算給他個理由嗎?郁小龍點到為止,沒問下去,這問題他以前在朗讀者門口問過,夏琮那一聲弦把他心彈碎了,但那一問之后,他才明白五臟六腑跟著一起碎是什么感覺。所以他不想再問了,這樣一遍遍地問,一次次地問,讓他感覺自己賤得只會向人伸手討要。從洋樓帶過來的東西不多,最貴重的就那艘船,只做到一半,夏琮后來專門在書房給他辟了塊地方,請人來搭了個木制的工作臺,可惜他沒用上幾次。還有就是衣服,不多,他本來衣服就不多,都是再正常不過的T恤衛衣牛仔褲,夏琮按著他的喜好,給他買過一些,他都沒怎么穿,倒是經?;熘┫溺?。無論是買給他的,還是夏琮自己的,郁小龍都不可能帶走,所以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快的話,最多十分鐘,他就能把自己在這個家里所有的東西打包完畢。然后走出這道門。夏琮站在臥室門口,沉默不語地看著他,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卻始終跟著,“不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