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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復雜。白原是第一次進城,哪里見過這么豪華的別墅。當別墅門口傳來了小哥哥穆染的聲音時,他立即站得筆直,露出了個自認為最合適的笑容,準備以自己最好的姿態給一身祥瑞的小哥哥穆染留下最好的印象。然而,門打開之后,后面空蕩蕩,根本沒有人??蓱z的土包子白原,根本不知道穆染別墅的門是可以自動打開的。他沒看到穆染,但是根據祥瑞強弱程度,知道穆染在別墅的二樓。他深吸了一口氣,在玄關門口站住,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要換鞋進去時,穆染下樓了。他隨意地穿了一身簡單的淡藍色襯衫,一條黑色長褲把他的大長腿顯得格外地筆直修長。他從二樓的樓梯,居高臨下地一步步踩著臺階走下來,站在玄關的白原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大長腿。白原討好地朝著穆染笑了笑,心里忍不住夸贊:“小哥哥就是帥,難怪一身祥瑞!”他見穆染走到自己面前之后,非常職業地問好:“穆先生,您好,我是XX快遞公司的,請問您需要郵寄的是什么東西?!?/br>穆染并沒有需要郵寄的東西,但是為了演戲演全套,他隨手從玄關上拿過一只小翡翠擺件,說:“就郵寄這個?!?/br>白原對于穆染想要郵寄什么當然沒有意見,立即拿出了快遞單據填寫,準備包裝盒,最后還很職業化地問穆染是否需要保價。穆染隨意報出自己要郵寄東西的地址:“明河路36號新安小區3棟符瀚義收,電話189XXXXXXXX?!?/br>白原麻利地把快遞單寫好,幸好他當年是學過字的,而且字跡還算是工整漂亮,他寫得極其認真,希望給穆染小哥哥留下好印象。穆染并沒有太在意快遞單,語氣反而像是聊家常似的問他:“你叫什么名字?”白原高高興興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穆染,還不忘和他一個字一個字解釋,十分熱情:“我姓白,白色的白,原是原來的原,現在許多客戶都管我叫小白?!?/br>他心里暗暗地補充了一句,只要小哥哥不討厭我,偶爾允許我過來蹭蹭祥瑞,怎么稱呼他都行。“哦,小白啊?!蹦氯静懖惑@不負眾望地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白原“嘿嘿嘿”地笑著,響亮地應了一聲。一切弄完,白原該告辭離開了,他還有別的快遞要去送件和取件,雖然不怎么舍得離開這些祥瑞之氣,但是為了他能早日租房子搬出田老八家,他不得不努力工作。他跟穆染告辭之后,拿著包裝好的快遞小盒子,最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穆染身上的祥瑞之氣,這才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臨走前,還忍不住和他又說了一遍:“那個……我走了??!”穆染看著白原背從玄關走出大門,又穿過別墅的小花園,左胸口瞬間刺痛,他猛然邁步,大步朝著白原追了過去,就在白原要出別墅大門前,他一把抓住白原的手腕,將他一扯直接按到了大門旁邊的墻上!白原只覺得眼前一陣快速旋轉,然后后背就抵在了一堵堅硬的墻上,而他心心念念的一身祥瑞的小哥哥正單手撐墻,把他困了自己胸膛和墻壁之間。白原懵了半天,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這是被穆染小哥哥給壁咚了!白原一臉發懵,遲疑地喊穆染:“小哥哥……?”作者有話要說:白原:???被莫名其妙壁咚了!穆染:……第6章莫名其妙的喜歡被壁咚在墻上的白原,一臉發懵,莫名其妙地看著穆染,遲疑地喊他:“小哥哥……”穆染的理智瞬間被白原的聲音喚了回來,他壓制著自己身上的異常,費力地呼吸,聲音略帶沙啞,語調上揚,不悅地盯著白原:“你叫我什么?”白原被他這么一問,才意識到,他剛剛沒經大腦,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小哥哥”。他覺得不好意思,討好地朝著穆染咧嘴笑了笑,換了個稱呼:“穆先生,你……”你這么壓著我干什么???!雖然我不怕疼,但是背后的墻好涼??!當然,這些只是白原自己心里想的,他根本不敢說出來,只能繼續朝著穆染討好的笑著。能這么近距離地接觸一身祥瑞的小哥哥,簡直是一件幸福的要死的事情,他甚至可以感受那些祥瑞的氣息慢慢地鉆進他的毛孔里,在他身上游走,舒舒服服的,簡直讓他想當場睡一覺。穆染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就放開了白原。白原的手里還緊緊地抓著穆染郵寄的快遞,邀功似的跟穆染說:“幸好我當時沒松手,要不然您這東西就掉地上了?!?/br>穆染的臉色很不好,手掌捂住胸口,眉頭緊鎖,聽到白原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明明應該不耐煩,可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歡。他喜歡聽白原說話,喜歡看白原笑,喜歡看他眼睛瞪得溜溜圓又黑又亮的模樣……這種喜歡來得簡直莫名其妙、毫無道理,他第一次遇到白原是產生的那種他無法描述的、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緒,就是喜歡!是一見鐘情嗎?!白原正說著,很快就發現穆染的臉色不大好,急忙伸手去扶他:“你生病了?”穆染還在整理自己的情緒,被白原這么突如其來地一碰,瞬間像是觸了電似的,渾身酥.麻,他下意識推開白原,咬著牙艱難地說:“你、可、以、走、了?!?/br>內心里,他卻并不想讓白原離開。白原覺得自己被小哥哥討厭了,有些失落,怏怏地收回手,猶豫著說:“那我走了啊……”穆染背對著他,沒有回頭。白原走出穆染別墅的大門,把快遞郵包和其他的快遞放到了一起,難過地噘著嘴,騎著自己的小綿羊離開了別墅小區。他越想越覺得委屈,心里越來越難過:“小哥哥為什么討厭我?”——穆染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地走進別墅,關上門之后,整個人就癱軟在地板上。胸口的異樣讓他的行動格外艱難,就連給符瀚義打電話這件事都廢了好半天的功夫。符瀚義還在記恨自己被穆染就那么扔下的仇恨,慢悠悠地接了電話,抱怨著說:“老大,您這是忙完了終于想起我來了?”“符瀚義,我聽到了我的心跳聲?!彪娫捔硪活^,穆染呼吸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原本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聽在了符瀚義耳朵里,卻是如同驚雷一般,瞬間就爆炸了。他不可置信地抱著電話說:“老大,你是開玩笑的吧?你怎么會有心跳聲?你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符瀚義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符紙,念著口訣,符紙瞬間化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