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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靜靜站在原地隨他抱了一會兒。樂晨安掩飾不住狂躁的心跳,只覺得再抱下去自己的一顆心臟要穿透胸膛,穿透暮寒的后背直接蹦到他的身體里去了。其實未嘗不可,這顆心本來也已經送你了。猛吸了幾口冷風,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你別走好不好?!?/br>“不好?!蹦汉鸬母纱?。樂晨安一愣,依舊緊緊圈著他不肯松開胳膊。暮寒掙他的手臂沒掙開,輕輕嘆了口氣,用下巴指指雪坡上方:“我東西還在上面。要清場了?!?/br>“那我等你?!?/br>樂晨安收拾好器材,原地等待。他揉了揉右側肋骨,剛剛撲的太猛直接撞上了滑雪板邊緣,這會兒才感覺到疼。“你住哪里?”暮寒問他。樂晨安掏出手機打開民宿地址給他看:“好像不遠。你呢?”暮寒向遠處一指,盡頭依稀看得見為數不多的高層建筑,他將手機還給樂晨安:“萬豪。我送你過去吧?!?/br>像是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他語氣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讓樂晨安不免有些懷念。民宿在逼仄的小巷子里,車子很快開不進去了。樂晨安拎著箱子下了車,打開手機地圖對暮寒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去找你可以嗎……”他中午下了飛機直奔比賽場地,折騰到現在幾乎水米未進,能量不足讓他有些冷。“你就住這里?”暮寒晶亮眼珠一掃不禁蹙起眉頭:“不是剛贏了比賽獎金?!?/br>“???不是……我酒店訂晚了所以,只有這里可以住?!睒烦堪埠鋈活D住,上周,他剛剛拿到了萊卡攝影比賽的最佳新銳攝影師大獎,甚至沒有上新聞,暮寒怎么知道的?建筑低矮,漆黑的巷道沒有燈光,暮寒敏銳的目光像遠紅外射線掃過他背光的臉,一眼看穿了他的疑惑:“你朋友圈發的?!?/br>樂晨安點點頭。月光雖然暗淡,但可以看得出小巷并不干凈,雪水融化的反光處略見泥濘,他不舍得把器材箱放到地上拖著,一直將沉重的箱子抱在懷里:“你回去早點休息?!?/br>“上車。不住這里?!蹦汉皖^調了導航:“這個區不安全?!?/br>樂晨安瘋狂點頭,爬上了副駕。一路上他大氣不敢出,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旁邊的人對于這個臨時起意忽然后悔把他扔在人生地不熟的馬路上。他身體僵硬成了一座冰雕,可內心卻在沸騰翻涌,他并沒有準備好跟這個人共處一室,他不覺得經過一百多天的冷靜過后,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會被一筆勾銷,相反的,因為分離,可能冷淡下去的并不是傷害,而是感情。他承認自己笨,并不會拿捏距離,怕抓不住,又怕靠得太近讓對方心生反感。在這個情況下暮寒邀他一起過夜究竟代表什么?是普通同性朋友間的好心幫助,亦或是對兩人關系的緩和或者暗示?直到他跟在暮寒身后走到房間門口,依舊不敢確認答案。“進來?!蹦汉舆^他的行李箱拖進衣帽間,扔了雙拖鞋在他腳下:“怎么了?”他站在門口,暮寒逆著光的輪廓無比熟悉,他忽然福至心靈:“你看到了我的朋友圈?!?/br>“嗯?!?/br>“所以我發給你的消息,你都看得到對嗎?!?/br>“嗯?!?/br>看到就好。就像過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我一個人在喋喋不休,你只聽著就好。“對不起?!彼M了房間,關掉背后的門。“不用?!蹦汉幌滩坏恼Z氣跟過去一模一樣,幾乎沒人能從他吝嗇的三言兩語中判斷他的情緒。但樂晨安可以,他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擁有了這份特別的洞察力,只對暮寒有效。他在這短短的兩個音節里聽到了一絲埋怨,這是別人得不到的情緒。勇者該是獨立的,決絕的,毫無牽掛的。除非他愿意對你脫掉鎧甲,敞開心扉,展露弱點。不然你永遠傷害不了他,甚至不配當一塊讓他踉蹌一步的石頭。“暮寒,我可以重新追你嗎?!?/br>沒等對方的回答,兩人周身還帶著雪夜的冷風,他輕輕捧住那人的側臉吻上去,觸覺冰涼。他順勢推搡了對方一把讓他貼著墻。自己另一只手撐在他耳邊。沒有遇到設想中的抗拒,兩人輕柔的廝磨,試探,很快便相融相合,對方依舊準確的找到了他那顆寂寞了許久的虎牙纏了上去。一呼一吸間,冷風褪卻,熱流從心底不斷涌出,樂晨安覺得眼眶發燙,心口忽然抑制不住一陣窒息,他猛地后撤,心率失速帶來了眩暈感,他拼命大口呼吸。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人有些適應不了。“怎么了?”暮寒凌亂的呼吸還未平復被他嚇了一跳。樂晨安拼命搖搖頭,卻被巨大的情緒起伏噎住說不出話。“哪里不舒服?”一只柔軟溫熱的手在樂晨安額頭上摸了摸。他身體一向很好。用張奕澤的話說就是傻瓜都不容易生病。他的病在心里,是日復一日刀割般的后悔自責,他不想治,這是他應該接受的懲罰,越疼越好,一輩子都會提醒他他一時糊涂放棄了什么。樂晨安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也氣太久了……”說完,便如釋重負的笑了。他低頭將眼睛埋在那人肩頭蹭了蹭。“哭什么?!?/br>“沒哭?!彼宋亲?,原來你也一直在看著我。樂晨安此刻一動都不想動。奈何空了大半天的胃發出了抗議,一室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我餓了……”他無奈的揉了揉胃。冬夜的城市早已停擺,酒店餐廳也已經停止營業,樂晨安翻了翻客房服務的宵夜菜單,圖片上奇怪的料理讓他毫無食欲。暮寒從吧臺小冰箱里找到了牛奶,熱了之后丟了一大塊黑巧克力進去。攪拌過后變成了一杯熱可可。他見暮寒自己找了一瓶酒和蘇打水出來趕忙伸手攔?。骸皠e,別喝酒?!?/br>“怎么?”對方只微微側臉,用眼角輕輕瞥他,看的他心口狂跳。“今天你,別喝酒了吧?!彼蚩瞻椎奶旎ò?,刻意避開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暮寒笑笑,將還沒來得及開封的小瓶子放回了冰箱,干脆也給自己也弄了一杯熱可可跟他一起喝:“又不會把你怎么樣?!?/br>樂晨安忍著沒說。不是怕你把我怎樣……是我,我自控力有多差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人像是曬不黑,皮膚總是白的發光,一喝了酒或者洗了澡之后整個人都在泛紅。牽掛了半年沒見,猝不及防就同床共枕了他不確信自己能忍得住什么都不做。他不想這樣破壞掉溫馨的重逢。不過,他真的想多了。暮寒將沙發底部用力抽出,原本一個雙人小沙發立刻變成了一張雙人床。對方從衣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