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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安靜過,吆喝走了一批,下一節課間又來一批新的。梁老大晚上熬夜打游戲,白天補眠受影響,導致長期睡眠不足,由此把矛頭指向了罪魁禍首舒越。之前在水云山的玻璃棧道上,更是利用他難以啟齒的唯二弱點,單方面欺辱,再加上前幾天籃球場上的那一拳,讓他當眾丟人現眼,新仇舊怨算一塊,正好三拳,梁潛可沒乘機欺負人。梁幼稚看不慣舒越的理由就這么簡單,并不是舒越自己認為的怕他篡位。梁潛這三拳打得一點不含糊,用了十足的力氣,還都打在同一個位置,舒越弓著腰緩了片刻,直起身子說:“行,咱倆的賬算兩清了?!?/br>舒越捂著肚子轉身瀟灑走了,有點反胃,回教室前去了趟廁所,把中午吃的全吐了出來,舒越不由在心里暗罵一聲,梁老大還真他媽不是個吃虧的主。洗了把臉,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態,神色如常的回到教室,周目深就站在教室后門翹首以盼,見到舒越連忙小跑上來,抓住他的肩膀,上下其手檢查,一邊不忘問:“怎么樣?沒事兒吧?哪受傷了?疼嗎?要去醫務室不???”舒越趕緊抓住他即將轉戰到腹部上的手,語氣不屑道:“好著呢,什么事兒都沒有,就梁潛那點力氣,再多打兩下都沒問題?!?/br>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哼,梁潛本能想嘴欠,出聲前又記起賭約便閉上嘴,雖然不能用言語證明舒越滿嘴胡扯,那就用實際行動。梁潛路過背對著他的周目深,突然單手抓著人校服衣領就把人提拉起來,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還是把毫無防備的周目深嚇得夠嗆,腳重新踩到踏實的地面后,才驚魂未定地回頭看向罪魁禍首,那人已經進了教室,身后的左傾會意夸道:“老大牛逼!這么大力氣打在人身上誰不得趴下哭爹喊娘?!?/br>舒越心嘆要遭,果不其然,周目深小臉一皺,急得快哭了,嚷嚷道:“這還力氣??!到底有沒有受傷!老實交代!”周目深這一聲放開嗓子吼出來的,吸引了教室及走廊的所有目光,舒越連忙把人拉進教室,伏低做小哄著:“祖宗祖宗,別喊了別喊了,真沒事兒,我心里有數?!?/br>今天一整天上課舒越都沒讓周目深看他的傷,晚上放學回家的路上,舒越實在是被他嘮叨煩了,在路燈下一把掀開衣服,索性讓周目深看了個清楚。周目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舒越皮膚白,即使在晚上昏暗的路燈下,正處于胃部位置的那團烏青也異常明顯。周目深現在這顆心完全是偏向舒越這邊,忍不住低聲抱怨,“梁潛也真是的,你那天不就輕輕打了他一下嘛,還只破了一點點皮,血都沒流,他都疼哭了,你這傷這么嚴重!他到底打了你好多下呀,力氣還這么大!真是頭蠻牛!”舒越好笑地看著他抱怨,為周目深明顯的偏心而感到愉悅,但他接下來要坦白的事可能就不那么讓對方愉悅了。舒越清了清嗓子,先是叫了聲周目深的名字,待對方不明所以地應了,才說:“我要談戀愛了?!?/br>周目深啊了一聲,頓了幾秒,反應過來驚訝出聲:“什么???!和誰???我怎么不知道?。?!”舒越兀自往前走,沒回話,等他自己反應過來。周目深聰明的腦袋瓜略一思索,便猜出了唯一人選,他站定在原地,瞪圓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錯愕樣。舒越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確認猜測,“嗯,就是你的酷哥?!?/br>周目深結巴道:“你,你,你和酷酷酷哥?!真的嗎??什么時候在一起的!”舒越澄清,“沒在一起,我在追呢?!?/br>一陣激動之后,冷靜下來的周目深又忍不住擔心,“可是酷哥的病……”舒越笑了笑,神色堅定,“他會好的?!?/br>周目深默了默,也笑了,“其實第一次見酷哥,我就覺得你們很配!”“是嗎?”舒越沒想到他是這反應,還以為他得吼兩嗓子舒越搶人呢。“是啊,但后來你又說你是嗯,我也就打消念頭了?!?/br>“嗯什……”還沒說完舒越就想起來了,周目深這次這個嗯應該就是代表攻……舒越一臉意味深長,笑話他道:“可以嘛深深,我都沒想這么遠呢,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孩兒心思挺多嘛?!?/br>周目深被他笑話瞬間漲紅了臉,一溜煙跑了,舒越小跑跟上。舒越還真沒想這些,他之前看過一些片子,也了解過同性戀這個圈子,對于體位問題,依照他自己的性格,是不可能屈居人下的,但如果對象是石屹的話,好像也沒什么不行。只要石屹愿意跟舒越在一起,那他什么都愿意。打住打??!被周目深帶偏了,還沒成年呢,就想些有的沒的。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心思稍微旖旎了一下,舒越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夢遺了……一大早偷偷摸摸起床洗內褲,還被冉心撞見了,母子倆在廁所門口大眼瞪小眼半晌,非常有默契的該干嘛干嘛。約好晨跑的時間快到了,舒越便去找他的春夢對象。之前舒越想得很好,只要梁潛還他那幾下不打在臉上,石屹便不會發現,早上在衛生間洗漱才發現肚子上那團淤青比昨天顏色更夸張,走路都有點疼,他以為就跑半小時步,怎么著也忍得下去,誰知道才跑十分鐘就有點提不起勁兒了,完全是抽著疼。石屹發現異樣,停下跑動的腿,問舒越,“怎么了,不舒服?”舒越不著痕跡挺直彎曲的腰,試圖混過去,“可能是餓了吧,沒力氣了?!?/br>石屹瞇縫著眼打量他片刻,舒越心虛地側了側身子,石屹的視線停留在舒越腰腹上,沉聲道:“衣服掀開?!?/br>舒越一把捂住肚子,試圖掩飾開玩笑道:“干干嘛!大庭廣眾想耍流氓啊?!?/br>石屹沉了臉色,不用看也知道怎么回事,問:“是不是梁潛?你讓他還手了?”“我……”承認也不是否認也沒可信度,舒越一時語塞。得不到答案,石屹轉身就走。舒越想快步跟上,一激動碰到傷口,沒忍住悶哼一聲,石屹轉過身不太明顯地瞪了他一眼后,前行的腳步放慢了些許,舒越偷笑著繼續跟上。吃早飯的時候,酷貓崽是真酷,一個眼神一個字都不肯賞給他,全程把他當空氣,舒越才知道人是真生氣了。就連幫他上藥,都是石屹一言不發拿著藥膏,只命令性地看了舒越一眼,舒越哪敢再推三阻四,麻溜靠在沙發上,掀開衣服,露出平坦白皙的肚皮。如果沒有那塊礙眼的淤青,還是很賞心悅目的。石屹臉色更難看,手上揉捏地力道也沒客氣。疼得舒越直抽氣,忍不住道:“啊……石屹,輕一點?!?/br>石屹頓了頓,才繼續動作。雖然整個過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