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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準備往旁邊繞,忽然手就被莫然抓住了,年輕人的力道很大,不容他反抗,將他往另一個方向拖。柯廉甩著莫然的手:“你做什么!”莫然不理他,仿佛報剛才被無視的仇一樣。等莫然站定,柯廉才發現眼前的是一家便利店。莫然扭頭甩下一句:“不許走?!?/br>柯廉心想,憑什么聽你的。莫然就像猜到他心里想什么,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一張紙幣,然后把手機和錢包都塞到柯廉的外套里。莫然:“乖乖在這里等我?!?/br>說完莫然就進了便利店,留著柯廉,拿著莫然的手機錢包,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走了莫然身上什么都沒有,這里離出租屋又遠,莫然走回去不成。這個手段,讓人無語,卻有效,還吃準了柯廉的心軟。莫然進去的也不久,沒一會就出來了,手里拿著一罐啤酒。把他留在這里,就為了買這個?虧他還以為莫然是進去給他買個創可貼呢,又是耍他玩。柯廉冷著臉把手機和錢包拿出來,遞給莫然:“拿好!”莫然沒接,而是直接把冰啤酒按在了柯廉臉上:“生什么氣,打你的又不是我?”說完他笑了,咧出那排漂亮的牙:“你是不是故意的???”柯廉被臉頰上的冰,和莫然的笑晃花了眼,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莫然說:“每次見到我,都這么可憐?!?/br>26柯廉愣了許久,才想起要反駁:“我沒有?!?/br>莫然把自己的錢包和手機塞好,隨意點頭,好像沒有要認真聽的意思。柯廉強調重復道:“上一次是意外,這一次是你朋友先動的手?!?/br>冰啤酒貼在疼痛的地方,拿在手里久了,太冰。柯廉輪流換著兩只手,又覺得在街邊這么做,實在太傻。莫然看了他幾眼,搶過冰啤酒,按著柯廉的腦袋:“別動?!?/br>時間過得太慢,現實又太尷尬。柯廉敵不過這股尷尬,主動退讓:“我不會找你朋友麻煩,所以你不用……”不用對我太好。后面的話,柯廉吞進了肚子里。自作多情這種事情,犯了一回,那叫天真,犯第二回,那叫愚蠢。柯廉不想讓自己變得這么蠢。莫然好似沒聽懂,掐著點就把冰啤酒收了:“行了,冰敷不能太久?!?/br>說完他把冰啤酒一開,遞給柯廉。柯廉皺眉扭頭,不想碰。莫然沒勉強:“偏偏打你臉上,要你怎么出去見人?!?/br>柯廉對這個倒很心平氣和:“沒關系,最近沒什么特別重要的場合需要出面?!?/br>莫然聞言又皺眉:“為什么沒關系?”柯廉啞然:“……?”莫然:“今天被人打了臉,你也覺得沒關系?”柯廉無語了,莫然這怎么回事,他不追究還不好?莫然:“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三十多歲的人,還做生意,你這樣真的沒被人騙光錢嗎?”柯廉有點遲疑,心想剛開始做生意那會,確實被騙過。但這種事情怎么能在莫然面前承認。莫然還在教訓他:“不管林哲是不是我朋友,你該計較的都得計較,不然你這也忍,那也忍,會被人欺負成什么樣子?”柯廉并不想被人說教,尤其這個人還是莫然。所以他打算速戰速決,解決掉所有。柯廉說:“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莫然收了聲,抱起手,好像想聽聽柯廉能扯出什么來。柯廉說:“林哲是打了我的臉,但是我連你都原諒了,為什么不能原諒他?!?/br>莫然:“這是一回事嗎?”柯廉:“不是一回事,但是林哲給我的傷,是很快就能好的?!?/br>莫然:“所以我把你傷得好不了?”柯廉看著莫然,許久,他眼眶微微紅了,他沒有硬挺著否認,而是盡量用一種時過境遷的語氣,對莫然說。“是啊,你傷了我的心?!?/br>“莫然,如果你以后有喜歡的人,千萬不要向對我那樣對他?!?/br>“他會很難過的?!?/br>莫然的臉一分分沉了下去,看著柯廉濕潤的眼睛,到底沒吐出來更難聽的話。柯廉繼續說:“不過你應該也不會,因為你不喜歡我?!?/br>“所以你怎么會像對我那樣……對他?!?/br>27柯廉今晚說得太多話,或許和他剛喝了點酒有關。他可能是心變老了,一喝酒,就有很多牢sao想發。也不管年輕人想不想聽,他想莫然應該是不想聽他這樣說教的。說到底,他自己也沒有把感情經營得很成功,憑什么去這么說莫然呢。而且他的話語里,透露著一股求而不得的委屈。太難看了。柯廉:“不說了,我真的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br>柯廉:“還有那個姑娘,她和我沒什么,讓你朋友放心?!?/br>說完柯廉就準備打車。莫然攔住他的手:“我送你回去?!?/br>柯廉:“不用,太麻煩了?!?/br>莫然沒有勉強,大概是看出了柯廉很不愿意與他牽扯。柯廉上車后,本來是想閉目休息??扇塘擞秩?,沒忍住,他小心回頭,通過后面車窗貪婪地看向莫然。街上只剩下莫然越來越小的身影。他沒看到莫然的臉,只能看到年輕人背過身去,漸行漸遠的影子。這次好像是真的結束了。沒有辦法,生活不像電影,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轉機。一個人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他都愿意和你上床,會心疼你,親吻你,也會為你出頭,對你好,向你笑。如果這都不代表什么,他甚至沒有絲毫心動。就說明沒有可能。一個月一晃而過,柯娜去考場那天,柯廉跟數千家長一樣,候在外面,等待寒窗苦讀的學生子弟們能從里面出來,傳遞一個好的消息。一連兩天,在最炎熱的時候,高考結束了。柯娜是笑著出來的,和她的爸爸說:“我覺得很有把握,我可能可以成為莫老師的學妹了?!?/br>提到莫然的時候,柯廉清晰地感覺到心上的隱痛。這說明他還沒有完全放下莫然。在那之后,他不是沒有自暴自棄,想要學朋友一樣,進行包養。但是感覺都不對,沒有一個人能覆蓋莫然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他看著那些年輕的男人們,總覺得身高不夠,模樣不夠,到最后氣質也不夠。朋友問他,你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柯廉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心已經給出了一個答案。他想找莫然那樣的。莫然呢,莫然不想找他這樣的。莫然的人生還長,出社會后,能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他相信莫然的人生里,應該不會缺少優秀的人。可能莫然逐漸的,就會忘記了在他做家教的時候,他曾經遇到過一個叫柯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