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歸路響著林狼的歌聲……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阿葛,抱歉……”林狼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眼前逐漸模糊的青年,“別救我?!?/br>“我吃過王大娘煮的餛飩了,咳……很好吃……”“我死了后,你把我埋在這兒吧,不要立碑?!?/br>“我不聽呢?!?/br>那人笑了笑,手輕輕地將青年拉了過來,抱著他,“抱歉……我的阿葛最乖了?!?/br>……夢貘終歸照做了。他怨恨自己實力低微,怨恨自己以往的懶惰,怨恨皇帝的心狠,怨恨林狼最后的要求……但把那人放進棺槨,他似乎什么都不怨了。那人死后,他想他大概懂他了。沒有碑,一處孤墳,一具棺槨,一只獸,就這么走過了一天天的日出日落。他時醒時睡,醒了就出去覓食,然后回到墓中,聽上面的花開花落,趕蛇蟲鼠蟻。墓上時而熱鬧,時而清靜,他看著棺槨中像是沉睡的那人,心如止水地刻竹簡。最后一次醒來,上方似乎蓋了座戲園子,時而唱“離情萬千,一似夢里相逢,教我愁怎言?”,時而唱“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更多的時候,還是唱“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②他聽著聽著,跟著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回過神來,看著竹簡,他放在一邊,和往常一樣,趴在了棺槨旁。自此,再沒有醒過來。作者有話要說: 選自②三句分別選自第45章四十五只毛團故事說完,青年將杯中的水喝完,看著仍在思索的項儒,道:“我們在一起吧?!?/br>項儒驚了一下,抬頭望向青年。沒等他開口詢問,青年已經解釋了,“我大概是喜歡你的?!?/br>項儒怔了怔,無奈地笑了笑,“或許你會后悔?!?/br>青年奇怪地看著他,“不喜歡了就分開啊,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又不是和你結婚……”項儒又是一愣,看著青年許久都沒有回答。“你到底答不答應啊,我們在一起試試吧?!币娔腥嗽S久沒回答,青年不耐煩了,小聲嘟囔著,“明明先告白的人是你?!?/br>“好?!表椚迓牭阶约捍鸬?。青年滿意地笑了笑,“那……現在你是我男朋友了?”項儒點頭,“嗯?!?/br>看著抱著竹簡在那兒傻樂的青年,項儒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依然不確定青年對喜歡的概念是否清楚,但當青年那么說時,他內心卻很歡喜,歡喜到,他忍不住懷疑,他能不能做到像青年所說的那樣。如果哪天青年不喜歡他了,他不確定自己能夠放開。你真卑鄙。項儒心中暗暗罵著自己,嘴角的笑卻無法掩飾。既然不想放開,那就讓青年喜歡他,就這么一直喜歡下去……*兩人面對面樂了半天,這才想起竹簡來。“這個我要放回墓里嗎?”青年看著手中的竹簡,問道。“你想留下?”青年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還是放回去吧?!?/br>夢貘既然留下了竹簡,那他沒理由拿走。更何況竹簡上也并沒有記載功法之類,有的只是他對林狼未說出的情誼罷了。而且——“就算我放回去,你們也看不出這上面寫的是什么?!?/br>青年得意地揚了揚頭,夢族的文字是寫給夢族看的,就算是大妖們也不一定看得懂。“那他們可能要失望了?!表椚蹇粗靡庋笱蟮那嗄?,失笑道。“?”“林狼將軍的墓,研究意義還是很大的?!?/br>青年先是不解,繼而明白了什么,抓著項儒的手便問:“你們會怎么處理林狼的尸身?”項儒張口剛要回答,青年又補充道:“他尸身未腐?!?/br>項儒一愣,許久沒有回答。青年捏著竹簡,神色不定地說出答案,“解剖?展示?……”越說他越是緊張,捏得竹簡都發出聲響。半晌,他看著項儒,“我……我不想還這竹簡了?!?/br>他不僅不想還竹簡,現在還想著怎么把林狼的尸體也弄出來。從項儒腦海中傳輸過來的常識告訴他,墓對史實的研究很重要,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從感情上來說,他不太想看到夢貘耗盡生命護著尸身的林狼被解剖,被放進展館展示……雖然那夢貘與他沒什么關系,但他覺得,夢貘應該也不想林狼被后世之人打擾。“那就不還?!?/br>噫……青年吃驚地看向項儒。“這件事牽扯到妖族,竹簡不還也沒什么。至于林將軍的尸身……”項儒頓了頓,“夢貘做的?”青年點頭,頭頂冒出的獸耳也跟著顫了顫,“應該是?!?/br>“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做吧?!表椚迦滩蛔∪嗔巳嗲嗄甑亩浼?,“和夢貘有關的可以都弄出來?!?/br>“好像都有關?!鼻嗄昱ο肓讼肽怪械膱鼍?,誠實道。項儒:“……”*許是表明了心意,項儒覺得今天的青年格外黏人,具體表現在,他不管去哪兒,做什么,青年都要跟著。不是以往的跟法,而是寸步不離,掛在他身上的那種跟。項儒嘆了口氣,將變成原形蹲在他肩上的毛團抱了下來,“怎么了?”毛團口吐人言:“陪我玩!”項儒:“……你想玩什么?”“……”想不出來。項儒揉了揉他的頭,“再給我十分鐘,嗯?”行吧,他想了想,揮揮爪子表示同意了,看著轉頭繼續處理文件的項儒,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成為情侶后該怎么玩呢?旅游、約會、吃飯、看電影?Pass掉需要他變回人身的、他不感興趣的,就只剩下吃飯和看電影了……啊啊啊啊啊??!人類怎么這么麻煩!毛團子憋屈地撓了撓頭,性子里的破壞因子也冒出來了,在尾巴掃到桌上的水杯,眼看水杯就快要掉下去時,突然靈光一閃。他將水杯放正立好,瞅了眼認真工作的男人,然后一串連環傳音call,發到了自家那兩個爹那里。“大爹二爹,我有男人了~”吞著漢堡的陶霄梗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等他好不容易將漢堡咽下了,驚魂未定時又接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