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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霄思索了一會兒,夢貘是真想護住那具尸體,多半是挖出了自己的妖丹來護,但現在,墓中沒有妖丹……年樨沒回答,抬手感受了一下,失笑道:“那小崽子……”陶霄:“?”“滾滾出了結界?!蹦觊氐暯忉?。“!”陶霄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炸了毛,“不可能!他不可能突破我的術法!”年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的結界內部未設防?!?/br>他那結界只能攔住外面的,滾滾自己想出去,結界攔不住,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催眠術法不管用。陶霄臉上表情僵了一會兒,半晌才吶吶道:“那……那他出來干嘛?發現我們不見了,找我們?”很快,陶霄就被打臉了,滾滾的方向,根本不是沖著他們現在這邊來的。年樨笑了笑,眼里卻沒多少溫度,“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br>……兩只大妖走后,毛團子確實很快就醒了。他在結界中抬起頭,睜開眼,只覺得自己留下的某道聯系掙扎得厲害,大腦里模模糊糊地閃過一個念頭。男人有危險?來不及多想,昏沉得無法抵抗的睡意始終在腦海里晃蕩,他掙扎著向男人的方向而去。月光下,雪白的毛團一會兒快速地奔跑,一會兒又停下來,晃晃腦袋再繼續,要不就是趴著停一會兒,跟喝醉酒似的。睡意沉重,方向卻始終沒有偏離,直線距離向項儒所在的地方而去。跟在毛團身后的兩只大妖,眼睜睜看著小崽子搖搖晃晃地往人類越來越多的地方而去,最后停留在了某棟樓下。陶霄看了看樓上某處,又瞅向趴在海棠樹下不甚清醒的毛團子,唔了一聲。這小崽子,看起來像是來找那個人類的。毛團子在樹下趴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藍眼睛,向上奮力一跳。雪白的一團四肢攤開砸在了墻上,很快從平滑的墻上滑了下來。他晃了晃腦袋,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又落在了地上,緊接著又后腿用力,起跳!力度不夠,雪白的一團又砸在了墻上,攤成餅狀從墻上滑落。看著全過程的兩個爹:“……”陶霄拍拍年樨的肩膀,“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偏愛這小崽子了,這么一看確實蠢得很可愛……”年樨:“……”毛團子還在努力,然而始終上不去,年樨嘆了口氣,在雪團再一次起跳時,彈指助力了一下。這次他很順利地落到了項儒那層樓的陽臺上,在陽臺上待了一會兒,便向臥室走去。年樨和陶霄緊隨其后,也跟著進了屋。項儒在床上躺著,額上冷汗涔涔,眉頭皺得死緊,看上去睡得極其不安穩。隨便跺跺腳,妖界都會晃一晃的兩只大妖,收斂起自己的氣息,跟著自家崽子進入一個人類的家里,就看到——他們養的崽子,迷迷糊糊地爬上床,爪尖輕移,很熟練地編了一個夢境,拍進那個人類腦海中。做完這番動作后,毛團半瞇著懵懵的藍眼睛,在男人身上踩了踩,然后就趴在了對方胸口,團成了團。很快,抵抗不住睡意的毛團子閉上了眼睛,睡熟了。寂靜的房間里,響起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和男人平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很和諧。陶霄這會兒都有些不敢說話了。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這小崽子有幾次在他們面前睡得這么安心不設防的?非常少,少到他都沒聽到過幾次這種呼嚕聲。他不敢去看年樨的臉色。他太明白年樨了,占有欲強,護著養著這么多年的小崽子,轉眼就在一個人類懷里睡得這么香……就算這崽子不是親生的,也夠糟心的。年樨走上前去,對著男人身邊的靈氣場觀察了一會兒,下了結論。“夢貘的妖丹果然在他身上?!?/br>陶霄沒吭聲,他怕年樨發脾氣,這人發起脾氣來他都害怕,干脆假裝自己不存在。沒一會兒……趴在項儒胸口處的毛團子身上泛起白光,小小的雪白毛團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光著身體的黑發青年。剛學會化形的小妖獸,明顯是無意識中化形了。陶霄見狀一愣,化出一件袍子準備給青年披上,然后就見到青年似乎是覺得團著有些不舒服,便換了個姿勢,兩只手臂抱著男人的脖子,一副依賴信任的模樣。偏偏這時候,項儒像是回應一樣,手伸出環住了身側的青年,將對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如果說,之前說起來是小崽子信任這個男人的話,那現在的姿勢,看上去就帶著些曖-昧的色彩了。陶霄提著袍子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小樨一會兒發飆了,他是吞了這個男人呢,還是吞了這個男人?年樨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很平靜地走到床邊,扯過被子給青年蓋上,還掖了掖被角。青年將臉往被子里埋了埋,順勢又向男人懷里鉆了鉆。“走吧?!蹦觊乜戳饲嗄暌粫?,轉身對陶霄道。還在認真思考吞不吞掉男人的陶霄:“?”年樨神色平靜,既沒憤怒,也沒失落,“滾滾說人界的食物不錯,我想去嘗嘗?!?/br>不解決這人?陶霄一臉懵,但不妨礙他抓住重點。聽這意思,小樨似乎暫時不打算再管這只崽子了,接下來的時間,是屬于他們兩的!第37章三十七只毛團早上醒來時,毛團子整個團都是懵的。大爹二爹呢?我怎么又回到這里了?懵.jpg很快,他收到了傳音。大爹:“小滾滾,我們先在人界逛一逛,你自己玩去吧?!?/br>二爹:“古墓中夢貘留了些信息,你可以去看看?!?/br>毛團子摸了摸頭,頂著一腦門的問號,無奈地接受自己剛和兩爹見面,就被拋下了的事實,開始想自己是怎么跑回來的。他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倒是把男人吵醒了。厚重的窗簾打開,陽光落在項儒臉上,襯著立體的五官,俊美又迷人。毛團子愣了愣神,和項儒黑而沉的眼眸對上,呼吸一窒。奇怪,以前怎么沒覺得男人這么好看。他爪子踏在入室的陽光上,大約是今天陽光太好,所以他看男人,也就覺得格外好看?“你怎么總是往外跑?!便渡裰兴荒腥吮Я似饋?,揉了揉耳朵。男人抱著他,似乎在出神,眼神深邃黑沉,“你說我怎么一直遇不到他?!?/br>“什么?”男人聽到的是一串喵喵聲,很快就將奶貓放了下去。簡單的一頓早餐吃完,又喂了貓,項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