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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但是現在,我會想著讓自己活久一點。"何聞笛眼睛酸溜溜的,罵他,"呸,不怕晦氣。"江尋笑了笑,蓋住了他的手背,說:"想和你一起好好活,活得久一點,七老八十還能一起在跳廣場舞方面獨領風sao的那種。不然你推著我出去,人家會說,誒,這個何聞笛一點都不酷了。""誰說要和你一起,沒準那時候我還是世界冠軍呢,老年組的那種。""那時候,我給你當迷弟,在場下給你舉手幅好不好?""我才不要。"何聞笛臉上發燒。何聞笛漲紅著臉去捻他的被角,"現在能坐起來不?""能是能,就是麻藥剛過有點暈。""那你好好躺著吧。"何聞笛趕緊說。他仔細端詳江尋,的確是沒缺胳膊少腿的,松了一口氣,把臉埋進被褥里,悶悶地說:"light明天下午封閉式集訓,去G市,下次見我,可能就是夏季賽了。"江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說:"好好打,加油啊。你什么時候回去?"何聞笛說:"這里很難打車的。"他下意識繞了繞背包的帶子,包里是他的過夜的東西他實在說不出口。"那你留下來吧,我讓護工晚上不用來了。"江尋說。何聞笛大喜,"那我要做什么???看點滴?扶你上廁所?""我能走。"江尋說,"就是躺夠了好報銷。"何聞笛原來設想的什么電視劇里的一樣,自己坐在手術室前看紅燈轉啊轉啊,或者護士說血庫沒血自己一挽袖子說來抽我的血之類的統統不存在,江尋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問他:"餓了嗎?點個外賣?"也是,過年那會兒,江尋也是做完手術就一個人上街溜達,還碰見自己了的。一個人。"阿尋,你退役之后,想要做什么。"何聞笛下巴搭在他胳膊上,問。江尋要退役,他想起來心里就酸酸脹脹的,不是沒想到過,事實上,他知道江尋身體不好的時候,心里是冒出過勸他退役的想法的。這些天,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然而誰都可以勸江尋退役,唯獨何聞笛不能。他明明是最關心他,最希望他過得好的人,卻也是因為太了解江尋這個人,所以連讓他對自己好一點的話也說不出口。如今他不用為難了,因為江尋自己決定了。可江尋自己說出口,都讓他覺得很難過。"也許會去做教練,你們light要不要返聘我去搶zy的飯碗?"江尋把他蹭亂的頭發梳回來。"你認真的?"何聞笛抬頭。"前半句是,后半句不是。"江尋低頭看他,彎起的眼睛像是蓄著南方春日潮濕的霧氣,給小朋友講故事一般,"我也許會遇見下一個小wind選手,然后告訴他曾經有個很優秀的前輩,遇到了很多挫折,一個人也一直努力著,沒有放棄,最后得到了很好的結局。"何聞笛紅著眼睛看他,"你在自吹自擂嗎?""沒有,那個人是你。"54何聞笛趴在江尋的床頭,玩了會江尋的游戲,吃了人家半個果籃。他專注戳手機,食物來了就張嘴,江尋剝了橘子喂他,像喂什么小動物似的。"甜嗎?"江尋問。何聞笛嘴里塞著鼓鼓囊囊,也像什么小動物,說:"還行。你不吃?"江尋搖頭,說:"我吃感覺不到什么味道。""麻藥?""對,上次也這樣。""哦。"何聞笛怔怔地點頭,抬眼看他,"等你好了,去我家吃飯唄。"江尋笑了,說:"那就可能是夏季賽過后的事情了。"第二天何聞笛直接從醫院趕去機場和light匯合,護士正在幫江尋換藥,何聞笛站在門口,背著個包,磨蹭著不肯走,說:"到時候再見。"江尋抬頭看他,說:"再見。"何聞笛一頭扎進賽前熱身里,light這個封閉式訓練搞得煞有介事,沒收手機還得早上起來跑步,搞得網癮少年們百爪撓心的,像是武俠里被關密室參悟絕世武功的男主角,就差在墻上寫正字了。集訓結束,夏季賽開始了。這是個風起云涌的賽季,既有蟄伏的世界冠軍,又有蠢蠢欲動的新秀,有春季賽未曾了結的復仇,也有指向廣闊世界大門的野心,強者會歷經考驗,登上世界的舞臺,證明自己是世界第一的戰隊。夏季賽是通往世界賽的鑰匙,何聞笛不能錯過。揭幕戰兩場都在S市開賽,下午四點開始,第一場3V對陣世界賽八強戰隊new,第二場light對陣新軍KILL。一般來說,第一場結束后開始第二場,其中間隔不過一個小時,light會在3V開打的時候就進入準備間候場。準備間配備著供戰隊使用的轉播大屏幕和白板,屏幕上正放著現在的比賽。何聞笛拿到手機后,曾發了個在嗎給江尋,江尋回已經出院了,還拍了張醫院大門的梧桐樹給他看。他這時候本來想發比賽加油,又想著這會兒江尋應該沒工夫看手機了。算了,屏幕看也是看,就當云追星了。屏幕上碩大的賽事logo消失后,是現場解說激情洋溢的聲音,"歡迎收看夏季賽揭幕賽第一場!我是解說小白。""大家好,我是小鳶。""相信各位玩家和觀眾朋友們都和我們一樣對夏季賽期待已久,這次的揭幕賽也特別令人關注。""是的,因為在揭幕賽上,我們的兩支戰隊陣容上都有了一些變化,new選擇用新加入的上單選手tnnt作為首發,而V.V.V也將啟用一名新的輔助選手xyx……"何聞笛從椅子上跳起來,"怎么回事?"他扭頭問袁遠,"江尋呢,江尋為什么不上?"袁遠和他一樣一臉懵逼,"不知道啊。練新軍吧。我和zy之前也聊過,3V是太依賴輔助了,容易被針對,我們已經想好……喂,聞笛,你去哪?"何聞笛抓起手機就跑,"廁所!"又騙我,天殺的江尋。他邊跑邊恨得牙癢癢。他怎么能這樣。視線盡頭是3V的準備間,門虛掩著,走廊里堆著物料,工作人員走來走去,還有人舉著攝像機不知道是拍哪家的VLOG還是紀錄片。"不好意思讓讓!"何聞笛火急火燎從人家身邊掠過,"wind選手?"舉著話筒收音的記者一陣錯愕。"能取材一下嗎?""沒空!"何聞笛回頭大聲說,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那個人先扶住了他,"聞笛?"何聞笛一時剎住,冒出一頭的汗。他看見是江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