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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茶深一篇不打游戲也能看的電競文何聞笛和江尋,前隊友前男友關系,睡過,少年戀人,勞燕分飛,江尋換隊追逐電競夢。第一章何聞笛就被活活酸死,因為江尋和他分手之后還能拿冠軍。沒有原型,純屬虛構,與現實中的團體、個人、事件沒有任何聯系。向所有永遠自強不息的電競選手及電競從業者們致以敬意。1.我酸了你們呢那個時候何聞笛在下五子棋,他下得很認真,難度調到了大師,每一個子都不能錯,黑色和白色紛雜錯落,一個眼花,滿盤皆輸。正值深夜時間,他直播間里只有寥寥小貓幾只在看他下,七嘴八舌給他些不著調的建議,突然間,彈幕好像爆炸的禮物盒,一排排的白字飄過去,“溫蒂你知道嗎尋隊拿冠軍了!”因為近期平臺規定不許主播在直播間抽煙,何聞笛在戒煙,彈幕吵得他腦仁疼,他煩躁地咬碎了大半顆水蜜桃味的棒棒糖,叼著棍子道:“恭喜江尋大齡奪冠?!?/br>他謔笑,“我酸了,你們呢?”彈幕七嘴八舌:“加油啊溫蒂,我們等屬于你的冠軍!”何聞笛盯著那行字看,想說你倒是看看我們積分多少,明年能進世界賽恐怕得有奇跡出現。憋了半天沒說出口,他目光轉到棋盤上,開玩笑,棋還要下下去啊,他下了半個小時呢。他鼠標一點,咣當一聲,跳出黑白色的失敗的大字,棋盤上四點連成一線,就明晃晃掛在他鼠標旁邊,張牙舞爪的,“??!”何聞笛撓著頭發慘叫道,憤憤地下播去睡覺,留下一群粉絲的惋嘆。“蒂妹是真的受傷了……”趁他不在,直播間里悄悄飄過一行字。如果何聞笛看到,肯定會炸,哪怕是女粉也能享受到聯盟第一門面的激情對線。江湖上有一句話,wind長得有多帥,打游戲就有多菜。他出道那年,還被聯盟拉過去拍過廣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沒有小鮮rou一詞,十七歲少年有深刻的眼睛,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十分具有煽動性,那時候,恐怕連何聞笛自己都相信自己是新一代的希望——他們是曾經一度很靠近這個夢想的。然而,他的隊伍light如今是各大經典場面的背景板,cao作秀里被秀的那一個,沒人會覺得這支隊伍能奪冠,也沒人押寶在他們身上了。何聞笛有比賽,現在評論大多數是溫蒂是真的帥啊,贏了還好,輸了就會被陰陽怪氣恨鐵不成鋼問什么時候退役。江尋明明和他一樣大,他們就不會問江尋什么時候退役,反而怕他退役,誰不知道江尋這個輔助才是V.V.V戰隊的核心,生怕這個新科冠軍隊伍像當年的light一樣,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電子競技里的美貌就像是泡沫一樣,需要足夠高的浪頭,才能托舉起光芒,否則就是漸漸侵蝕生銹的負擔。何聞笛不覺得自己菜,他也有過高光,也有過被玩家怒噴三千條的低谷,當年江尋也不覺得,否則不會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那么后來呢,江尋是為什么走的呢。五年來他很少睡得那么早,臉磕在枕頭里面,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去。手機在枕頭下嗡地震動了一聲,他秒速抄起來,淡藍色的光刺得眼睛痛,他瞇著眼睛,是原來前隊友嚴波發來的,“尋哥請吃飯,十五號這樣,他十三號回國,你去嗎?”他琢磨著這時候頒獎典禮那么快完了嗎,賽后采訪做了嗎?江尋身為隊長,居然還有功夫挨個給前隊友發請柬,他手指吧嗒吧嗒打字,說“不”,想了想,刪掉打了個“去”。嚴波像是松了一口氣,感恩戴德地給他發油膩膩的么么噠的表情,附上幾張網上最新出爐的數據圖慶功圖,打了一排大拇指,“牛/逼??!”何聞笛用手指觸到那張頒獎臺上的圖片,金色的亮片飛旋著,十分輝煌,江尋背對著鏡頭,只有紅色的隊服和上面他的IDseek,隊員們眾星拱月包圍著他,等著他舉杯。以前的江尋可不這樣,他們有次得了個野雞杯的冠軍,江尋直接在臺上抱著他蹦蹦跳跳的。果然是年紀大了,也開始穩重起來了。何聞笛凝視著那張聲勢浩大的奪冠圖片,咂摸了一陣。這個賽季他輸太久了,已經有點不知道贏了是什么滋味了。何聞笛酸了,他想說我不去了,可是嚴波這個老狐貍,肯定會跟他說讓他自己去回絕江尋,他和江尋早幾年就不聯系了,電話號碼都躺在黑名單里了,何聞笛丟開手機在床上翻滾,氣喘吁吁地盯著天花板,想:“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2.你就不能多學學人家何夫人中午十二點過來砸門,“何聞笛!吃午飯!聽見沒有!”何聞笛昨晚輾轉反側,寤寐思服,躺得早睡得遲,天已經擦亮了才將將合眼,他做了一個短暫又反復的夢。夢里站在江尋身邊的人是自己,通往頒獎臺那黑暗逼仄的通道,漫天鋪蓋而來山呼海嘯,亮片,閃光燈,一切都很真實。江尋側過臉對他笑,還是少年時候的樣子。何聞笛在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終于知道這只是個夢了。他看過一個研究,說夢里的場景都是現實記憶中的碎片,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真的江尋對他那樣笑,到底是什么時候。他睜開眼,只有他媽咣咣咣的砸門聲。“哦!”何聞笛爬起來,隨手抓了個發圈把頭發扎了一個小揪,打著哈欠晃蕩著去洗臉漱口。今天他爸到G省出差,何夫人沒心思給兒子弄飯,一盆冬瓜排骨湯夠吃一頓了。light今年夏季賽早早就被淘汰回家,季后賽積分難看,世界賽都沒進去,是以放假也放得早,行程安排寬松,不像V.V.V,比賽打到昨天才結束。有些隊員會不甘心留在基地繼續訓練,何聞笛家在本地,本來只想回家露個臉,誰知他媽歡天喜地,天天給他弄好吃的,他也不好意思說走。不過在家半個來月,終于從國寶變四害,他媽不樂意伺候他了,巴不得他趕緊走。何聞笛不挑食,吃啥對于他來說都無所謂,自己盛了飯坐在對面吃。何夫人給他夾排骨,”多吃點,你們基地伙食好不好啊,每天rou夠吃嗎?”他們隊今年成績不好,他媽也知道,因為成績好的時候沒那么早回來,就老擔心老板不開心就要解散戰隊,虐待隊員,“都是長身體的大小伙,基地廚房阿姨給做宵夜嗎?”何聞笛道:“媽,我都二十四了,還長呢?!彼粥止竟?,”怎么說得好像我們基地待遇很差似的?!?/br>何夫人挑挑眉,“不是我說你,笛笛,當初我們想讓你考大學……”何聞笛舉起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