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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交代?!?/br>洪冉樂了:“行啊,以后你們案子找我,我優先給你們出報告?!闭f罷,雙手插進白大褂里,瀟瀟灑灑地往回走,既然要刑事立案,她得再仔細檢查一遍。這么短時間這么高的自殺率,說是巧合太說不過去了。不止是李肖然和洪冉有這樣的想法,陸續趕到的特案組的組員都有這種感覺。說實話,不應該,他們都不是新人,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自殺都有關聯,但是世界上也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總有一個紐帶把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聯系在一起,而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紐帶。等所有人都了解這里的情況后,李肖然把他們分了組。蘇漾和柯顧負責現在這起案件并且繼續追蹤萬元白的案子,許沁和曾郁負責統計近三個月自殺的學·生·資·料,不限于B大。而他自己則和孫賢則走訪學校里的學生。李肖然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別看他讀的是警校,但是警校里的八卦也一點兒不少,學生間的傳聞有時候并非都是真實的,但往往也不是空xue來風。柯顧聽了李肖然這個安排,瞇了瞇眼睛,直覺不太對勁。但是這個不對勁他說不出來,但從小師弟回到學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么心理輔導的講座老師請自己不請小師弟?為什么小師弟三年沒有回過學校?為什么老師醉酒后讓他們好好的?為什么李肖然不把走訪學生的工作安排給他們?還有……為什么師母會知道他們在一起過?那是不是代表老師也知道?這后面隱藏的信息,柯顧不敢去想,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他不是害怕揭開真相后面的東西,他也不害怕他可能要背負的東西,他害怕的現在他還能跟蘇漾科插打諢,兩個人默契地同吃同住同工作,可以在害怕的時候相互倚靠,會不會一旦看見這背后的真相后,他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倒是孫賢哀嚎了一聲,弱弱地舉手:“我可以不吃狗糧嗎?”今天的頭兒可不是孤身一人的頭兒,那是帶著家屬殺傷力翻倍的頭兒!“不可以?!崩钚と粴埲叹芙^,“周鋮不是警察,你得跟我一起?!?/br>孫賢頓時哭喪了一張臉,只能垂頭喪氣跟在他們身后,忍不住哀嘆為什么他沒有對象。對!一定是這些犯罪分子的鍋!他連相親的時間都沒有好嗎!***新的死者叫彭浩,機械工程學院的大二學生,和萬元白不同的是,如果說萬元白是學霸,那彭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學渣,雖然能考上他們學校的高中學習都應該很拔尖,但有績點帝自然就有門門不及格的,彭浩就是屬于大學徹底放飛自我行列的學生,他的輔導員說他從大一下學期開始就已經完全曠課了,每天都貓在宿舍里打游戲。“如果全曠課,我們學校不是要寄勸退通知書嗎?”蘇漾有些奇怪。輔導員一愣:“您是……”“我和師兄都是這個學校畢業的?!?/br>輔導員略有些驚訝,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他們學校畢業的走學術路線的多,有考公務員的,但是很少會去做警察。而且師兄弟倆都是警察,這倒是挺少見的。“你們以前是法學院的?”因為好奇,輔導員忍不住多打聽幾句。“算是,研究生轉了犯罪心理學?!笨骂櫉o意同他多說,當然輔導員聽見犯罪心理學幾個字就閉嘴了,生怕多說一個字就被看出自己的心思。蘇漾忍不住多看了柯顧一眼,頓了頓催促道:“所以為什么沒有寄勸退通知書?”“他家情況比較特殊?!陛o導員也很無奈,“按規矩說是要勸退的,但是他大一上學期,他家發生了一些變故,父親車禍身亡,母親在他父親過世的一個月后就改嫁了,之后把他帶大的奶奶也過世了,綜合考慮到這些情況,學院還是決定不對他做勸退處理。怎么說呢,人之常情吧,雖然我們都知道要振作,但我們不是當事人,不置身事內永遠都體會不到當事人的心情?!?/br>蘇漾了然,他卻想到了另一個層面,他們是不是該從這些自殺學生的就醫記錄入手?單純從彭浩的遭遇來看,他完全有可能去醫院進行過心理科的就診。萬元白雖然沒有彭浩這么慘的遭遇,但是就他的朋友所說,之前也不止一次提過自殺的念頭。跟輔導員聊完后,蘇漾把自己的想法跟柯顧說了說,柯顧也覺得挺有道理,正當他正打算打電話給曾郁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握住了。柯顧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小師弟:“怎么了?”“師兄……你還記得武興為的案子嗎?”怎么可能不記得,這才過去不到半個月,但柯顧知道蘇漾想說的肯定不是這個。“你還記得武興為說他做過心理咨詢嗎?”“你是說這些自殺的人,也有可能在同一個人那里做過心理咨詢?”蘇漾甩了甩腦袋:“最好不是,不然的話心理咨詢又要經歷寒冬了?!?/br>心理咨詢本來在國內就是起步階段,現在逐漸正規化,也逐漸為人們所接受,如果真有把心理學當做犯罪工具的咨詢師存在,哪怕只有一個人,都會讓人對心理咨詢師這個職業產生不信任,可心理咨詢的基礎就是建立于咨詢人對咨詢師的信任之上。而在現在的這個咨詢時代,蘇漾根本不相信有什么是可以一直隱瞞下去的。這也就是為什么之前的那個案件中,對于那位他們找不到信息的咨詢師,柯顧并不愿意讓李肖然過早涉足的原因之一。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境況有多難得,所以每個人都想要守護這份來之不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那我們更要抓住他,前輩們的心血不能栽在這么一個人手中?!?/br>蘇漾松了手,也松了一口氣,或許是日積月累的習慣。如果說日常生活中,他恨不得跟柯顧唱反調氣一氣他,但是每到這種嚴肅真正的問題,蘇漾總是下意識地尋求柯顧的意見,生怕自己想的會跟師兄想的有什么出入。倒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跟柯顧想法一樣,因為蘇漾知道自己的性子,如果是他認定的他很難改變自己看法。而太多的事實證明了,柯顧想的往往是正確的,這才有了他今天的試探。柯顧盯了蘇漾半晌,隨后伸手把他的頭發往后擼,手指在蘇漾光潔的額頭上溫柔地摸了摸,隨后屈起指頭在他腦門上直接敲了一記。“蘇蹄蹄,我也不是什么時候全都對的?!?/br>“哪有?”蘇漾倒吸了一口冷氣,捂著自己腦門,有點委屈,“那你說說你哪次錯了?”這個問題柯顧沒有回答,不過他們等到了曾郁的回復。曾郁正在做所有自殺學生的資料庫,所以在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