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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發的。我們這邊的專家有時需要過去維護,幾年前荀總倒是經常親自做這種事,但在我的印象中,這幾年他已經不會再親自調試了。但冬鄴市這個項目,他是每次都親自去?!?/br>核對時間線,花崇發現,荀曉耘開始放權、不再像過去那樣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正是在三年前。“我在荀曉耘家里?!被ǔ缫皇治罩謾C,一手在桌沿上抹了抹,沾起薄薄一片灰,“荀曉耘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他書房的抽屜里,保存著他七年前來回廂山市的火車票,電腦里存放著尹甄、賀煬等人的資料。還有……”花崇頓了下,又道:“還有冬鄴市重案組這些年來偵破案件的新聞報道,以及小明的照片。蕭局,荀曉耘確實有重大嫌疑?!?/br>蕭遇安看向周愿,“還是無法鎖定荀曉耘現在的位置?”周愿滿頭是汗,著急道:“不能,只能定位到他一周前出現在葛忠鎮!”柳至秦也道:“荀曉耘的手機已經徹底停用,靠通訊和網絡無法定位?!?/br>“當年尹甄游戲的觀眾里,目前在國內的只有孔明萱?!币罪w說:“荀曉耘失蹤,要么是為了繼續復仇,要么是知道已經暴露,所以逃避警方的追蹤??酌鬏嬗形kU?!?/br>柳至秦搖頭,“沈尋早就派人去孔明萱所在的潮城。她完全處于警方的保護下。如果荀曉耘選擇此時對付孔明萱,那便是自投羅網。逃避倒是有可能?!?/br>“荀曉耘不可能逃?!笔捰霭裁奸g緊擰,“他在冬鄴市所做的一切,都暗含著向警方示威、挑釁的意思?,F在已經明確,他挑釁的是明恕?!?/br>易飛目露驚色,“假如荀曉耘根本沒有將孔明萱放在眼里,那么他最后要對付的其實是小明?”作者有話說:要完結了,字數突然變少。已經有讀者發現老同學就是第二個單元里出現在特警總隊的男人了??赡艽蟛糠肿x者都記不得這個人了,我這里大概說一下當時的場景,“見鬼”小女孩看到他,他叫林皎“林老師”,而林皎馬上帶著小女孩離開。林皎是頂尖的心理專家(雖然心里有鬼),看得出此人有問題,所以不愿與之交往過深。第184章斗蟲(34)一輛醒目的銀色越野車在并不寬敞的路上疾馳而過,接連撞翻沿途的攤位,雞蛋、菜葉灑落一地,人們驚叫著向四周逃離。越野車后緊跟著一輛黑色轎車。與瘋狂的越野車相比,轎車開得顯然謹慎許多,因此不時被越野車甩下一大截。穿過市中心人流最密集的路段,越野車向南部郊外拐去。引擎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皮實的車輪卷起粘稠的泥土。轎車緊追不舍,兩車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明恕握著方向盤,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的越野車。那輛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他多年未見的老同學荀曉耘——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犯罪分子。連環復仇,挑釁警方,終于,此人挑釁到了他面前。廂山市地處偏遠山區,警力匱乏,蕭遇安讓他暫時待在市局,不要輕舉妄動,然而荀曉耘突然出現,一同被傳到他手機里的還有項林被束縛在屋頂的照片,他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原地等待蕭遇安和特別行動隊趕到。項林——項皓鳴的父親——失蹤多日,原來是早就被荀曉耘控制。越野車開上僅供兩車通行的狹窄盤山公路,速度幾乎沒有慢下來,懸崖急彎,碎石崩落,車輪在地上拉出的尖嘯狠狠刺激著人的神經。明恕額頭和脖頸全是汗水,緊咬著牙關,精神高度緊繃。此處就在邊境,荀曉耘說不定是想越境。一旦讓他跑掉,再實施抓捕恐怕就更加困難。接連翻過三座陡峭的山頭,銀色越野車忽然在一個斜坡處停了下來。明恕定睛一看,只見越野車往后一退,竟是駛離山路,徑直朝斜坡俯沖下去!荀曉耘到底想干什么?斜坡下方有什么?明恕很清楚,等待著自己的極有可能是陷阱,他卻是追也得追,不追也得追!“呲呲呲——”車身在植物和石塊上顛簸撞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眼前的景物劇烈搖晃,明恕暈眩作嘔,雙眼仍是死死盯著前方的越野車。斜坡之下,赫然出現一座灰色的三層小樓。小樓十分破舊,三樓只剩下框架,一陣凄厲的吼聲從小樓里傳出,聽得出是個男人。越野車在小樓外停下,荀曉耘從駕駛座下來,朝明恕揮了揮手,“老同學,好久不見?!?/br>明恕隔著轎車的擋風玻璃看著這個面帶陰森微笑的男人。荀曉耘穿著一件黑色T恤和迷彩褲,T恤外面掛著戰術背心,腳上是一雙深棕色牛皮靴,手槍插在戰術背心里,說完那句“好久不見”還從車里擰出一支步槍。明恕雖然追得匆忙,但此時也穿著戰術背心,車里不乏必要的作戰裝備。森林里寂靜異常,男人的痛呼格外刺耳。“下車吧?!避鲿栽藕鋈慌e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你追我這么大一截,不就是想抓捕我嗎?我沒想過要逃,只是想和老同學敘敘舊,聊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了解我?!?/br>明恕打開車門鎖,保持著十足的冷靜與警惕。荀曉耘與記憶中不大一樣,并非是長相變了,而是神情里的那種偏執與瘋狂。對這樣一個老同學,明恕只覺陌生。他從來不了解荀曉耘??珊翢o疑問,荀曉耘一直像幽靈般,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說著“你現在一定很想了解我”時,荀曉耘似乎非常得意。車外視野更廣闊,明恕看到了被吊在三樓框架上的項林。項林嘶聲求救,可在這種地方,一個人就算叫破嗓子,也絕對不會有人來救。“砰?!泵魉£P上車門。“你有很多話想問我?!避鲿栽庞沂滞锩嬉粩[,“我們進去聊?”明恕目光充滿探尋。荀曉耘笑了笑,將手槍與步槍都收起來,雙手并攏往前一擺,是“束手就擒”的意思,“老同學,你沒有別的選擇。你是刑警,你想救人,也想抓捕嫌疑人,我這個頭號嫌疑人就在你面前,在被你抓捕之前,我只想和你聊幾句而已?!?/br>“把項林放了?!泵魉≌f。“當然?!避鲿栽劈c頭,“咱們聊完,你就帶他走?!?/br>樓房里空空蕩蕩,一樓只有幾根粗壯的柱子。明恕靠在一根柱子上,“段韻是你什么人?”荀曉耘的眉眼陷在陰影中,但聽到“段韻”這兩個字時,他的臉上清晰地浮現出咬肌。“我以為你首先要問的是,我為什么針對你?!避鲿栽耪Z氣中帶著一絲笑意,這笑意卻十足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