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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上最特別的一個人。他給與了我光亮和勇氣?!?/br>片刻,柯正苦笑道:“不過對他來說,我并不是最特別的人。他關心過很多人,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br>“所以你……”明恕斟酌一番用詞,“會對突然出現的‘尹卓’抱有敵意?!?/br>柯正怔了下,默認了,“我看得出來,尹卓和我一樣,內心深處也很自卑。他很高,看上去很厲害,不像是會自卑的人。但誰知道呢。他說段韻是他的太陽,段韻一定像改變我一樣,改變了他?!?/br>說著,車停了下來。前面已經不能再開了,只能徒步走進去。三人停止交談,步行接近2小時后,明恕忽然注意到一堆突兀的石頭。森林里石頭多的是,但那一堆石頭顯然是被人刻意擺成那樣。“差不多就是這一片了?!笨抡f,“段韻就是在這里救了尹卓?!?/br>方遠航指著石堆,“那是?”柯正疑惑地搖頭,“我不知道?!?/br>明恕走過去,戴上手套。石堆周圍早已看不到足跡,石頭上也爬滿青苔。他細致地將石頭一塊一塊拿下來,挖開下方的泥土,發現了一個生銹的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張泛黃的紙,還有一枚巴掌大的勛章。紙上字跡蒼勁,寫著“安息”。而那枚勛章,明恕感到似曾相識。第183章斗蟲(33)“師傅,這是什么?”方遠航問。明恕握著徽章的手指緩慢轉動,瞳中倒映著一縷縷銹光。如果沒有認錯,這是刑事偵查專業學生會某一年給單項考核優勝者頒發的紀念徽章。他自己就得到了好幾枚,但畢業之后搬了幾回家,一時想不起收到哪里去了。這徽章非常獨特,可以說獨一無二,是由他們寢室的學霸負責設計。學生會主席的意思本來是統一建模,正面一樣,背后刻清楚是哪一單項。然而學霸有自己的想法,徽章整體呈圓形,但每一個單項在細節上都不同,正面的繪紋也不一樣。明恕眉心深蹙,心臟仿佛被什么給緊緊抓住。“尹卓”怎么會有這枚徽章?徽章和寫著“安息”的紙條一并被放在這里?!鞍蚕ⅰ贝碇耙俊睂Χ雾嵉募o念,以及復仇的承諾。那么徽章呢?這枚徽章是“尹卓”的重要物品,“尹卓”想要以徽章表明自己復仇的決心?明恕壓住唇角,眼神愈深——“尹卓”難道是當年在大學里的同學?徽章銹得厲害,正面的繪紋已經看不大清了,但依稀能夠看出小半個手榴彈的輪廓。單項考核里沒有投擲手榴彈這一項。陳年的喧鬧由遠及近,十年前男生宿舍的一幕幕被泛黃的時光拉到了眼前。“你畫個手榴彈干嘛?”楊競光著膀子,對學霸的設計指指點點。“拆彈裝置太復雜,不會畫?!睂W霸說。“那也不能畫個手榴彈代替吧?”“設計師是我,你管我?靜靜,你給我還回來!”明恕突然深呼吸一口,低喃道:“拆彈考核……”方遠航沒聽清,“師傅,你說什么?”大三那年的春夏之交,理論考試結束之后,綜合實戰開始之前,“單項爭霸”進行得如火如荼。大學期間,刑事偵查專業的學生從入校開始,就不斷經歷大大小小的單項考核,但這一次是規模最大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因為一進入大四,大家就要被分到各個基層崗位,開始實習了。明恕不太強的只有理論和部分文化課,單項和綜合實戰那是長期領跑。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單項第一都會被他收入囊中。拆彈是個極其考驗耐心與細致的活兒,也不是刑事偵查專業的必修科目。這一項他沒能拿到優勝,甚至沒有擠進前十,也記不得優勝者是誰了。“尹卓”就是當年的優勝者?如今卻成了一連串命案的幕后策劃者?并且挑釁冬鄴市警方?明恕眼中的光微微一閃。假如“尹卓”確實是自己的同學,那么“尹卓”挑釁的其實并非冬鄴市警方,而是身為重案組負責人的自己?可是為什么?明恕盡力回憶,卻完全想不起自己和哪位同學交過惡。并且讀書期間,乃至后來成為警察,他一直好好捂著自己的家庭背景,家世也不應該是他被記恨的地方。徽章與紙條無疑是極為重要的線索,從森林里出來之后,明恕立即聯系蕭遇安。“你們學校的單項優勝徽章?”蕭遇安頓了片刻,聲音突然沉了下去,“你現在在哪里?”明恕怔了下,明白蕭遇安是在擔心自己,“蕭局,你也認為‘尹卓’是沖著我而來?”“徽章屬于誰很好查?!笔捰霭舱f:“你等一下把細節照片發給我,然后立即去廂山市局,暫時不要外出行動了?!?/br>此時,車正在山路上行駛,從此處回到廂山市區起碼還得花一個小時。開車的是方遠航,明恕望著路旁的參天古木,“我實在想不出,我的同學里怎么會有一個人想要挑釁我。我沒有得罪過同學?!?/br>“被記恨的人有時并不知道自己被記恨的原因是什么。一件小事、一個念頭,都可能成為記恨者放不下的心魔?!笔捰霭驳恼Z氣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你先回市局,其余的交給我?!?/br>明恕想說“我有分寸”,想了想還是乖乖應了下來。柯正也在車上,多少聽到了一些對話,小心翼翼地問:“尹卓也是警察?”明恕看向他,“你想起了什么?”柯正連忙搖頭,“他是很像警察,但他告訴段韻,他當過兵。我就一直以為,他只是像警察而已。怎么說,我覺得警察和士兵都差不多?!?/br>這是明恕最不愿意面對的問題,這個復雜的殺人之局,難道是一名警察布下?而且這名警察還是他的同學?復仇之余還向他挑釁?等等,挑釁?明恕眼尾突然撐開。這人是誰,他毫無頭緒,這人為什么恨他,他更不知道。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若是事實當真如此,那么這個人一定在近處窺視著他,不可能遠離。所以是在冬鄴市?若不是在冬鄴市,那也必然通過某種特殊途徑了解他的近況。畢業之后,昔日同窗分散在全國各地,在冬鄴市工作的只有他一人。忽然,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腦際,一個早已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楊競不久前才提過,他們的老同學荀曉耘正與市局合作,而方遠航說,荀曉耘以專家的身份,不止一次來到市局。他對荀曉耘的到來一無所知,那么荀曉耘呢?荀曉耘知道他是冬鄴市刑偵局重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