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4
書迷正在閱讀:校霸心上小奶糕、師兄他會讀心、扮演刀子精的365天、審神者片翼天使、中病毒的賈先生、撩不動,告辭、我死后成了渣攻的心尖寵、穿成落魄少爺后我發財了、夏日戀愛、我的戀愛求助帖被暗戀對象發現了
,“蕭局還沒到?”“cao心你自個兒!”徐椿轟下油門,“我看到洛城那兄弟了?!?/br>方遠航分心往上方一看,只見柳至秦正在不遠處的屋頂,手中拿著一把步槍。那是個不錯的制高點,但下方的傭兵太多,如果不盡數驅散,他們無法趕去接應。“日!小明肯定也在那兒!”方遠航說。正在這時,一枚穿甲彈打穿了一輛吉普的油缸。“轟!”火舌騰地而起,周圍的傭兵被沖擊波拋出數米遠,柳至秦所在樓房的下方暫時形成了一個小型真空。槍聲一響,明恕心臟突然抓緊。只是聽,他也知道,那是蕭遇安的狙擊步槍!一棟八層高的樓房上,蕭遇安將狙擊步槍墊在一個小型沙包上,鷹一般的視線透過光學瞄準具,俯視著柳至秦和明恕躲避的那條小巷。吉普在燃燒,場面異?;靵y,徐椿和方遠航的車馬上就將趕到。一枚穿甲彈還不夠,退散的傭兵們很快會趕回去。蕭遇安抿住唇角,呼吸壓得極輕,連續扣發,以火力硬是給下方的救援辟出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師傅!”越野車急剎,方遠航一腳踹開車門,大喝道:“快上來!”明恕沖進車中,立即拿起后座上的突擊步槍,向斜前方的傭兵掃射。十幾秒后,柳至秦帶著一身的煙塵味,“哐”一身關上車門。火舌噴濺,越野車在路上七彎八拐,徐椿只管駕駛,朝偏西方向的八層樓房沖去。蕭遇安收起狙擊步槍,快速撤離,竟是在徐椿趕到之前,駕駛另一輛越野車開向城外。兩輛車在夜色中狂奔,得知蕭遇安獨自在前面那輛車里時,明恕既緊張,又有些許得意。傭兵們沒有追上來,方遠航十足詫異,“你們到底干了什么?”明恕精疲力竭,“我更想問,你們干了什么?”“我們?”方遠航說:“我們什么都沒干!我本來想去黑市里轉轉,但被蕭局阻止了,蕭局說現在不是時候?!?/br>徐椿也道:“然后就接到柳兄弟的消息。你徒弟這沒見過世面的當時都蒙了,驚訝得不知道該怎么辦。還好蕭局在,馬上就給出對策——我們來接應你們,他找制高點提供火力掩護?!?/br>方遠航連忙打岔,“別把我說得那么沒用好嗎?這一路是誰的槍在開路?”說完又轉向明恕,“我這回算是見識到蕭局的本事了?!?/br>明恕花著一張臉——字面意義,將徒弟的腦袋推開,蹙眉道:“既然誰都沒干什么,那為什么我和柳老師一帶著尹甄的線索離開,就遇到伏擊?我很確定,那些人想弄死我們,但現在怎么又不追了?”柳至秦閉目養了會兒神,這時才開口,“我看他們的裝備,像是埃頗勒市的老牌幫派TRK。埃頗勒市的地下交易,很多都經過他們的手。也許是我們的出現,讓他們察覺到了某種危險。這里遵循叢林法則,地位、金錢,甚至活著的權力,都靠武力掙得,所以他們非常敏感?!?/br>方遠航“嘖嘖”兩聲,搖頭道:“我今兒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無法無天’?!?/br>不久,前面那輛吉普在路邊停下。徐椿也趕緊停下來。明恕推開車門,“我換個車?!?/br>后一輛吉普超了上去,明恕坐上副駕,“哥?!?/br>他現在這副樣子著實糟糕,皮衣沒一處是好的,臉上煙塵重重,額頭的血跡還未清理。蕭遇安凝視片刻,瞳孔里散出明顯的危險。“頭有點兒痛,耳鳴,現在好了?!泵魉±蠈嵔淮?,“不太嚴重,不過你不在的話,我可能就交代在那條巷子里了?!?/br>蕭遇安將車發動起來,過了片刻才道:“尹甄是TRK的‘獻金者’,也就是花錢養著他們。像TRK這種規模的幫派,‘獻金者’眾多,尹甄只是最底層的‘獻金者’。即便如此,他們也會對尹甄提供關照?!?/br>明恕說:“所以我和柳老師一接觸尹甄的手下,就會被注意?”“我判斷,他們并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因為尹甄,而守著住在那棟小樓里的人?!笔捰霭舱f:“今年,當他們無法再從尹甄手中得到資金時,兩者之間的關系就將斷裂?!?/br>明恕看著前方的燈光——他們馬上就要到達克洛嘉市,“哥,我瞇一會兒?!?/br>“嗯?!笔捰霭驳穆曇舯绕綍r低沉,“到了叫你?!?/br>明恕其實沒有睡著,閉上眼,不久前經歷的一切就在腦海中上演。突如其來的爆炸,密如雨點的子彈,四處濺射的火球,還有吉普車那鬼哭狼嚎般的震響。電影里總愛刻畫,一個人在生死攸關,千鈞一發的時候,想起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還未達成的心愿、留下的遺憾。但現實里,他一樣都沒有想到,連蕭遇安都來不及想。在槍林彈雨中瘋狂翻滾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活下來,絕對不能死。直到聽見重型狙擊步槍那破空一響,他才陡然驚醒,他心愛的人正在一個他暫時看不到的地方保護著他。身為刑警,他直面今天這樣危險的時候并不多。但類似的情形對以前的蕭遇安來說卻是家常便飯。前幾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問蕭遇安:“哥,你在最危險的時候,心里有沒有想到我?”蕭遇安沉默了很久,認真道:“沒有?!?/br>他記得那時自己噘了下嘴,感到無法理解。現在想來,自己簡直是矯情。最危險的時候想到的,一定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回到愛人的身邊。車停在一座醫院外。醫生護士似乎見慣了幫派火并的傷者,對他們的到來毫不意外。明恕做了幾項檢查,頭上的傷上了藥,沒有裹紗布,看著有些猙獰。蕭遇安將人拉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才放開,“沒事,疤掉了就看不出來了?!?/br>明恕說:“留疤怎么辦?”蕭遇安說:“這種傷不會留疤,但長傷口期間,你得忌嘴?!?/br>“那萬一留了呢?”明恕伸手在傷口附近摸了摸,“我都快三十了,年紀越大,越容易留疤?!?/br>方遠航聽到了這句話,正想說——師傅,傷疤是男子漢的勛章,就聽蕭遇安道:“真不會留,退一萬步講,就算留了,我們明隊該帥還是一樣帥?!?/br>方遠航:“……”是不是不會說話的——比如我——都活該單身?明恕最初的打算是,查清必要線索就撤。但發生在埃頗勒市的這場槍戰,讓一行人難以避免地曝光在當地警方的視線中。而早在來到E國之前,大家就知道,這里的黑市能夠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其中必有警方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