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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突破性進展。明恕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天青色的瓷杯——這是他在“云云眾省”的直播間買的,36塊錢一個,造型別致,很有幾分禪意,是所有下單的商品中,最實用的一個。蕭遇安之前問他:“這杯子實用在哪里?不是特別容易碎嗎?”他說:“實用在有禪意,成天面對牛天藍之類的變態,我想我很需要這種教人心平氣和的東西?!?/br>和瓷杯一同拿出的是一個茶包,烏龍奶茶,也是在“云云眾省”買的。熱水不知被誰接完了,明恕拿著瓷杯一邊等一邊思考案子。尸體上呈現的每一個細節都是查案的關鍵,但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一種是像楚信殺害呂晨、趙思雁那樣,將她們的尸體擺成某種姿勢純屬是為了誤導警方,一種是像牛天藍,其在被害人口中放入狗毛、鴨毛,是寓意她們是可被食用的牲畜。那么兇手在黃妍胸口留下大片小孔,是為了誤導警方,還是確有某種含義?正想著,走廊上傳來周愿的聲音,“明隊,文玲來了?!?/br>明恕轉身:“誰?”“文玲啊。就是咱們救回來的那個編輯?!?/br>明恕不至于記不得文玲的名字,但對文玲的到來感到些許詫異。接待室暖氣充足,文玲剛剛將羽絨服脫下來。她不僅自己來了,還送了好幾箱咖啡和自燃火鍋過來。“吃多了不好,但備著總沒問題,我們都是需要熬夜工作的人,現在冬天到了,這些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蔽牧釕B度得體,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那天面對牛天藍時的絕望與恐懼。“出警是我們的責任?!币罪w將一杯熱開水放在桌上,“你太客氣了?!?/br>文玲搖搖頭,“我做了很多年本地新聞,早幾年當記者的時候,時不時也得和警察打交道,我明白,查案、阻止一起可能發生的命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沒有你們,我已經死在回家的小巷里?!?/br>明恕在這時推開接待室的門。文玲伸出右手,“明隊?!?/br>明恕握了下,“這段時間感覺怎么樣?”“回到以前的軌道了,謝謝你們?!蔽牧嵴f:“我知道你們工作很忙,我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還是說正事吧?!?/br>明恕打趣道:“不是來送錦旗?”文玲笑,“有更重要的事?!?/br>明恕拉開座椅,不待文玲往下說就道:“你是資深媒體人,手上掌握的有遠超公眾所知,甚至超過警方所知的線索?!?/br>文玲正色地點頭,“牛天藍這個案子你們出于一些考慮,沒有向公眾公布詳情,但我通過自己的關系網,得知一個細節——其中一名被害人曾經替‘心中神’制作宣傳單,這個組織已經發展到冬鄴市來了?!?/br>明恕沒有追問她的關系網是什么。在一座城市做本地新聞,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情報途徑,在非必要的情況下,警方不會個個調查。“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了‘心中神’的關鍵人物?!泵魉≌f:“苗頭被壓下去之后,他們很難繼續發展?!?/br>文玲說:“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據我所知,在‘心中神’出現在咱們市之前,就有類似的團體在暗中活動?!?/br>明恕眼神一深,“也是邪教組織?”“和邪教還是有一些差別,但給我的感覺是,他們更加殘忍?!蔽牧嵴f:“一年前,我們做一個關于鄉村風俗的選題,面向的是冬鄴市轄內的鄉鎮。做過幾期之后,有個女孩約我見面,說是要告訴我一種殘忍的風俗?!?/br>冬鄴報業集團附近的咖啡館,衣著簡樸的女孩將黑色的“鬼牌”放在文玲面前,講述它們的制作方法、在肆林鎮等北方鄉鎮如何盛行、如今在冬鄴市如何受追捧。文玲至今記得女孩懇切又有幾分絕望的眼神,“每年都有很多人到我們鎮里找‘匠師傅’做‘鬼牌’,這已經成為一種流行了,他們殺死了很多女嬰,還認為自己是在積德……其實那些女嬰本來是可以活下來的。jiejie,我看過你的專題報告,寫得很好。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做一期關于‘鬼牌’的專題報道???現在很少有人知道還有這么愚昧的事,你報道了,大家都知道了,可能就能阻止這種事!”聽完女孩的講述,文玲極為震驚,也義憤填膺,當即向女孩保證,自己一定盡力。可是幾小時之后,當文玲冷靜下來,就明白自己根本不該給出這樣的承諾。制作“鬼牌”是上百年前的陋習,“鬼牌”起源地丘須村已經被警方控制,但“鬼牌”本身并沒有覆滅,反倒在別的村鎮蓬勃發展,甚至成為一部分年輕人間的時尚,成為產業鏈,不難推測,其背后必然有一張極為黑暗的利益網。別說是她,就是整個冬鄴報業集團都無法與這張利益網所抗衡。她將女孩的事告知主任,主任和她一樣,都選擇了沉默。“這是她交給我的名單?!泵襟w人和警察一樣,也有隨聲攜帶筆記本的習慣,文玲從筆記本里取出一張折疊的紙,“上面是她收集的擁有‘鬼牌’的人,當然,這只包括長期居住在冬鄴市的人。從她找到我到現在,已經有一年,也許有更多的人購買過‘鬼牌’。這是犯罪,而我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阻止這場犯罪,但你們……”文玲頓了下,用力吸氣,“你們也許……不,只有你們能?!?/br>明恕沉默地看著名單,在上面看到了黃妍和蔡心悅的名字。女孩沒有撒謊,更不是在搞惡作劇。明恕收齊名單,問:“女孩后來還找過你嗎?”文玲搖搖頭。明恕又問:“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她有沒有給你留下過聯系方式?”文玲還是搖頭,但神情略有改變,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卻還在猶豫中。明恕嚴肅道:“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br>“我……我以前當記者時,被不講理的人毆打過,后來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見陌生線人時會偷拍一張照片?!蔽牧崮贸鍪謾C,打開加密相冊,“她的姓名、聯系方式我都沒有,但我有她的照片?!?/br>看到照片的一刻,易飛驚訝道:“這是……”明恕眉心深擰,注視著照片上這張堪稱熟悉的臉。兩位隊長的反應顯然出乎文玲的意料,文玲問:“你們也見過她?”“謝謝你?!泵魉≌f:“很重要的線索?!?/br>文玲不太踏實,“我能問一下,她難道是什么案子里的關聯者嗎?”明恕搖頭,“文女士,這我暫時不能告訴你,還請你理解?!?/br>文玲說:“我當然理解。能,能協助你們就最好了?!?/br>“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泵魉≌f:“在得到警方的明確通知之前,不要進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