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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楚燦有某種關系。從楚燦的證詞分析,應當是駱亦主動找到楚燦,接近楚燦。一個有著體面工作與較高社會地位的心理專家,為什么會和楚燦這種人渣混到一路?駱亦的目的是什么?明恕曾經想過,駱亦接近楚燦,也許是想通過楚燦,攀上楚慶。因為在楚氏的內斗中,楚燦一直屬于楚慶一系,結交楚燦,將來就有機會接觸楚慶。至于駱亦攀上楚慶之后要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但現在,明恕終于將一個個名字串到了一起。如果紙上的洛亦就是駱亦,那他接近楚燦,攀附楚慶以及楚慶的助理水勛,就是為了深入楚家,為秦英復仇!“這個‘洛亦’,你有印象嗎?”明恕指著紙上的名字問。“我看看?!备墒聦⒈咀幽眠^去,皺眉看了半天,點頭,“有!當時他還給我說,把他的名字寫錯了,不是這個‘洛’。是馬字旁那個‘駱’?!?/br>“我們辦的那個英語學習班其實很水,認真聽講的沒幾個,學生不認真,老師當然也不會多用心?!备墒禄貞浧甬斈甑那樾?,“志愿者絕大部分都是大學生,不圖別的,就圖我們給蓋一個社會實踐還是實習什么的章,回學校了好交差。這個駱亦啊,還沒念大學呢,人家是市里重點中學的高材生,高三畢業了,來回饋社會,是所有‘小老師’里面上課最較真的,比那些大學生優秀多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閑來一打聽,才知道人家錄取通知書早下來了,是首都最好的大學呢!”靠著居委會給出的線索,明恕找到靜歷市第九中學。很多城市里,最好的中學叫一中,但靜歷市師資力量最雄厚的是九中。不過這個“雄厚”也只是與市內的其他中學相比,在整個洲省,靜歷九中頂多能排在中流,每年能上重本線的學生不少,可考上排名前五名校的卻少之又少。現下正是高三年級的沖刺階段,在高三專用樓外的“勵志墻”上,明恕看到了駱亦的照片。駱亦現在已年過三十,而照片上的男孩還是少年,清瘦、蒼白,雙眼明亮且專注。即便過去那么多年,他仍然是這所學校的驕傲,鼓勵著一批又一批的學子。但他極有可能是一名兇殘至極的連環兇手。得知警察來打聽得意門生的過去,駱亦的班主任憂心忡忡,“那孩子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我聽說他去B國念書了……”明恕已經看過學籍檔案,得知駱亦并非靜歷市本地人,高三才轉到靜歷九中。班主任是個帶完這一屆高三生就要退休的老教師,雖然擔心駱亦,但并沒過多打聽。明恕從她這里了解到的情況是,駱亦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兩人都不愿意撫養駱亦,駱亦跟著外祖母生活。駱亦念高中之后,外祖母的身體就很差了,老是生病住院,為了照顧外祖母,駱亦休學兩年,用打工的錢給外祖母治病,可惜外祖母還是沒能挺過去,在駱亦18歲的時候去世了。給外祖母下葬之后,駱亦來到靜歷九中。按學校的規定,本來應該復讀一年,但駱亦實在優秀,校領導親自為他開綠燈,他這才得以進入高三實驗班。一年后,駱亦不負眾望,以全省前十的成績,考上了首都的最高學府,這創了九中的記錄,直到現在,九中也沒有再出一個比駱亦更優秀的學生。另一邊,沈尋接到柳至秦從洛城打來的電話。“交易使用了‘rou雞’跳板,但不復雜,背后的cao作者是個新手黑客。交易賬號、關聯的銀行卡屬于一個日本人,名叫KontoKatsuya?!绷燎卣f:“不過我不認為這個日本人是你們這次要找的嫌疑人。他十年前就已經定居B國,從未來過我國?!?/br>沈尋說:“那就是跳板中的跳板,人形‘rou雞’?!?/br>“嘖?!绷燎匦Φ溃骸叭诵巍畆ou雞’,虧你想得出來。這個KontoKatsuya的背景我多查了一些,他曾經在B國的Q.E大學就讀,攻讀的是犯罪心理學。KontoKatsuya沒有認識喬應、秦英的途徑,那么他會給喬應寄年貨,必然是有人請他幫忙。寄年貨是多正常的行為,用不著遮遮掩掩,他們卻用了‘rou雞’,給我設這么多障礙。怕被查,怕被摸清真實身份,那這年貨就有鬼。真正給喬應寄年貨的人,可能是KontoKatsuya一個關系親密的朋友?!?/br>冬鄴市,久林心理診療所。“駱醫生?”助理推開駱亦的辦公室,卻沒在里面見著駱亦。“奇怪,去哪里了?”助理看了看時間,眉心擔憂地皺起。駱醫生向來守時,不管是在久林,還是去對面的醫科大給學生上課,從來沒有出現過遲到的情況,而現在,離患者預約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駱醫生竟然還沒有出現,電話也處于關機狀態。“你今天見過駱醫生嗎?”助理退到門外,問恰巧經過的前臺接待,“我聯系不上駱醫生,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今天有事不來?”。對方搖頭,“駱醫生就算要請假,也不會和我說啊?!?/br>助理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沒有別的辦法,只得繼續給駱亦打電話。正在這時,重案組的隊員推開久林心理診療所的大門。“你們……”助理驚訝,下意識就將電話掛斷。刑警來到久林已經不是頭一次了,助理甚至記得方遠航那張臉。“駱亦呢?”方遠航注意到助理忽然藏在身后的手。“你們找駱醫生?”助理說:“他,他不在這里。我也在找他啊。還是上次那件事?不都已經解決了嗎?”“不在?”在趕往久林心理診療所的路上,方遠航就已經在電話中得知,駱亦不在家中。“你最后一次看到駱亦,或者與他取得聯系是什么時候?”方遠航問。助理想了半天,“昨天下午駱醫生在醫科大有個講座,我陪他過去,講座結束大約是四點來鐘,我一個人回來,四點之后駱醫生去了哪里,這我就不清楚了?!?/br>靜歷市,“笑談”茶餐廳。男人坐在一間并不寬敞的包間里,干凈的餐桌上整齊擺放著兩副餐具。他衣著得體,黑色的長款大衣脫下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包廂內暖氣充足,他穿著深灰色的毛衣,認真地翻看著菜譜。一頁一頁,像是正在苦惱到底應該點什么。此時并非飯點,大廳只有一桌客人正在用餐。服務員站在男人身邊,時不時露出煩躁的神情,心中吐槽道——點個菜而已,怎么這么慢?男人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服務員的不悅,繼續看著菜單上被P得宛如藝術品的圖片。服務員終于忍不住了,冷聲冷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