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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TA就是要讓游客們在欣賞秋景的同時,欣賞TA的“杰作”。而從兩名死者的性別、尸體的姿勢,以及致命傷來看,TA極有可能是一名男性。對女性的身體抱有超乎尋常的渴慕,現實中卻無法被滿足,長期的性壓抑致使心理出現畸變,他是一名在性上有缺陷的人?明恕甩了下頭,及時剎住。目前死者身份未明,詳細的尸解也還沒做,僅從現場情況給兇手做側寫,其實并非明智之舉,因為一旦出現差錯,就很容易影響后續的偵查。肖滿已經將鐵釘從被害人身上取下來,挨個拍照標號,封入物證袋。邢牧和別的隊員一道將尸體裝入尸袋,但怎么轉移卻成了個問題。平時,在初步勘察結束后,都是隊員們輪流將尸體搬上車,拉回刑偵局。但現在,尸體在山上,山又特別高,車根本不可能開上來。“這怎么辦?”邢牧看明?。骸耙簧暾堉鄙龣C吧?”明恕想了想,“我們搬到下面那個寺廟去,讓直升機在那里接?!?/br>重案組申請直升機是很容易的事,局里新配備的直升機也不是不能飛上來,但祈月山這個命案現場比較特殊,直升機懸停在上空產生的巨大氣流,說不定會對現場造成一定的破壞。如果兇手在現場留下了關鍵痕跡,而這個痕跡尚未被找到。明恕不想冒這個險。方遠航萬萬沒想到自己抱著拍照發朋友圈的美好愿望爬上祈月山,最后會抬著尸體往下走。但精英刑警的素質就體現在這些地方——即便一百個不想假期被案子破壞,但當案子真的出現時,沒有人會敷衍。停在海鏡寺外的直升機將尸體運回刑偵局,一同回去的還有邢牧和肖滿等技術人員。對目擊者的詢問進行到尾聲,警方并未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其實他們也只是比邢牧、肖滿早幾十分鐘看到尸體,且大多數人因為害怕,根本沒有靠近凹坑,聽見“有死人”,就立即跟著往山下跑。但重案組不敢掉以輕心。“兇手有炫耀心態,TA希望有人能看到TA的‘藝術品’,觀眾越多,TA得到的快感就越強烈?!泵魉≌f:“TA也許會耐心地等待游客發現凹坑,反正祈月山現在是網紅賞秋地,這周或者下周,最晚下下周,一定有人看到那兩具尸體。但如果TA是個沒有耐心的人……”“TA就會引導游客去凹坑!”方遠航立即道:“TA可能就隱藏在那群上山的游客中,‘無意’間將TA的同伴帶去那里。而且TA應該很想親眼看到游客們發現尸體時的反應?!?/br>明恕看向那一群年輕的游客,視線多次停留在男性游客臉上。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神情忐忑,有的正在安撫受驚的女伴,有的正在與旁邊的人討論什么。但其中一個穿灰色運動服的男子一直單獨站在一旁,眼神怪異地觀察著別人。第84章為善(04)兩名死者的身份暫未確定,她們的指紋完整,DNA信息也已經被提取,但在警方的數據庫里沒能比對出結果。而法醫那邊,尸檢報告也未出爐。神情古怪,在海鏡寺外反復觀察他人的少年叫秦緒,今年17歲,在市三中念高二。“師傅,秦緒這個身板也太弱不禁風了,不像是能將刀刺入成年人顳骨的人?!狈竭h航說。“現在還不好說?!泵魉〉溃骸叭绻缓θ水敃r處于清醒狀態,秦緒對其發動突然襲擊,的確不像能得手的樣子。但如果被害人已經昏迷呢?或者處于其他無法反抗的狀態?秦緒看上去雖然清瘦,但畢竟是男性?!?/br>方遠航說:“那倒是。我把他叫過來?”明恕點頭,“去吧?!?/br>秦緒確實與眾不同,別人即便沒看到尸體,單是聽說死狀,就嚇得要命,他是看到尸體的人之一,卻不慌不忙,像被拋置在凹坑中的不是兩具可怖的尸體,而是別的什么物事。“你的同學呢?”明恕問。秦緒面無表情地反問:“你想找我同學的話,叫我來這兒干什么?”明恕笑了聲。十幾歲的少年面對年長的男性,通常有裝腔作勢的舉動,下意識就希望壓對方一頭,給對方來個下馬威。這種人明恕見多了,秦緒這種等級的,充其量就算個“小怪”。秦緒大概沒想到明恕會這么笑,眉心皺了起來,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淡定。明恕說:“我再問你一次,你的同學呢?”秦緒眉頭皺得更深,“我沒同學?!?/br>“你一個人來祈月山?”“一個人就不能來?祈月山還有這種規定?”明恕說:“當然能來。不過我想知道,你一個人來祈月山的目的是什么?!?/br>秦緒漸漸激動,“我來拍照!”明恕問:“那介意我欣賞一下你拍的照嗎?”秦緒抱著相機,身體微側,嘴唇抿成一條線。這是個十足防備的動作,顯然,他很不愿意讓面前的警察碰自己的相機。也許相機是次要的,里面的照片才是關鍵。僵持了一會兒,秦緒在明恕的氣勢下敗下陣來,不悅地將相機往前一遞,“你想看就看,別弄壞了?!?/br>明恕快速瀏覽照片,一邊眉梢不經意地挑高。這臺相機算上鏡頭得花五萬以上。對專門玩攝影的人來說,五萬當然不算貴,但對一個高二學生而言,五萬的相機已經是頂級裝備。秦緒說來祈月山是為了拍照,祈月山秋景美麗,但從山腳開始,他拍的就是人,而并非風景。有人喜歡拍景,有人喜歡拍人,這倒是沒什么。可如果喜歡拍人,為什么要大老遠從市區趕來祈月山?在別的地方不能拍嗎?而且秦緒鏡頭里的人,都十分“丑陋”。并非相貌上的丑,而是一種“丑態”。有為了搶地盤而互相拉扯、破口大罵的中年婦女,有為了讓女伴拍到黃葉飄飛畫面,而用力搖樹干的大爺,有站在不該站的地方,肆無忌憚踩踏草地的年輕人,有正在大庭廣眾下小便的孩子……往后翻,還有那些驚恐萬狀從山林里沖下來的男男女女,甚至還有十多張凹坑里的尸體照。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為什么喜歡拍這種東西?明恕又往前翻,看來秦緒還沒來得及刪除以前拍的照片,相冊里還有上周、上月的“存貨”。和今天所拍類似,秦緒捕捉的全是普通人的“丑陋”瞬間。忽然,明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還有一個眼熟的人。“蝦寶寶”,以及“蝦寶寶”的老板秦雄。照片里,秦雄正在跟一個中年女人扭打,兩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