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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頃刻間又恢復木訥。這就像在一間漆黑的房間里,突然閃過一道亮光,短暫地照亮了房間里齷齪的真相。這一眼,就足夠了。侯誠被接令趕來的治安支隊帶走,上警車時已經非常焦慮。明恕站在侯家門外,目送警車開遠,這才問:“哥,你發現什么了?”“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那么侯誠就是墓心?!笔捰霭舱f:“他很會掩飾,甚至編造出了一個人,將我們都帶偏了?!?/br>明恕詫異,“掩飾?不對啊,是我們先懷疑他不是墓心,那時候我們還沒有與他有實際接觸,他怎么掩飾?”“你再好好想一想?!笔捰霭舱f:“我們為什么懷疑他不是墓心?”明恕眼神漸漸沉靜,片刻后說:“他根本就不像一個作家?!?/br>“就是這里——他不像一個作家,這是他的身份令我們產生的偏見。他剛才自己也強調過——他是一個農民?!笔捰霭舱Z速平緩,看著明恕的眼睛,“一個寫懸疑的作家,現實里會是個什么樣的人?”明恕抿著唇,沒有立即作答。腦中一個身影從模糊變得清晰,雖看不清楚臉,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年紀不大的男性。明恕忽然意識到,自己受到了影響,這男性分明是侯細媚等人口中的年輕男人。蕭遇安說:“在很多人的固有認知里,懸疑作家以男性居多,二十到四十歲居多,可能戴著眼鏡,接觸過很多職業、性格的人,他要么看過很多書,要么去過很多地方??傮w來說,是個社會經歷豐富,邏輯推理能力很強的人?!?/br>明恕眉心已經蹙起,“是?!?/br>蕭遇安又道:“如果根據心云出版社提供的線索,我們查到的是這樣一個人,那毫無疑問,我們會立即認為,這個人就是墓心。對不對?”明恕想了想,“對!一個作家背后還藏著另一個作家,這本來就是概率非常小的事。如果查到的人符合我的想象,我不會再去懷疑他背后是不是有個真正的墓心?!?/br>“而侯誠是個什么樣的人?”蕭遇安繼續說:“農民,五十多歲,小學文憑,獨居,性格孤僻,不善言辭,生活在慶岳村這種落后的小地方,以務農為生,連周圍的村民都很少與他接觸,附近的小孩甚至叫他‘愣子’、‘啞巴’。這種人別說寫,就是字也許都認不得多少?!?/br>明明是三伏天,明恕卻感到腳底涌起一陣寒意。“任何人見到侯誠,恐怕都不會認為他是懸疑作家?!笔捰霭膊[了下眼,“他從一開始,就用他的身份在誤導我們。讓我們認為他不可能是墓心,接著追查誰是墓心?!?/br>明恕終于跟上了蕭遇安的思路,“我覺得侯誠不可能是作家,更不可能是寫出‘有的人本就該死’這種話的墓心。所以我潛意識里就認為,他也許不是真的墓心,真的墓心還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br>“不止是你,我也這么認為?!笔捰霭舱Z氣一轉,“一旦我們都這么想,其實就已經上侯誠的套了。我們必然越鉆越深,想要找出真正的墓心。而墓心掩藏身份,正好證明我們對他的懷疑很合理,他身上一定有鬼?!?/br>明恕倒吸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侯誠嫖娼也是演戲,他要我們篤信,他只是一個沒有頭腦,得到錢就猖狂的底層小民,然后在審問過程中,一步一步吐出墓心——是我迫使他承認,他不是墓心!我cao,這樣反轉再反轉,他也太能繞了?!?/br>“別忘了,墓心本來就是寫懸疑的?!笔捰霭舱f,“設這個局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如果摒除偏見,重新看侯誠,為什么一個孤僻的農民就不能寫書?他只是沒有上過多少學,但他并不是文盲。一個人寫不寫得了書,取決于他的思想,他的見識,而不是取決于他的文化程度?!?/br>明恕狠狠摜了一把頭發,冷靜了一會兒又說:“但也說不通啊。最早向我們反映有個清秀年輕人住在侯誠家的不是侯誠自己,是他家附近的村民。侯細媚和王又群都看到了。她們沒有理由陪侯誠演戲?!?/br>“很簡單,因為確實有這么一個人曾經住在他家里?!笔捰霭舱f,“而且依我的想法,正是這個年輕人的出現,侯誠才得到靈感,想到這個匪夷所思的點子。你往回想一想,當村民告訴你,有一個年輕男子在向來孤僻的侯誠家里住了幾天,你是不是一下子就想到,這個男子就是真正的墓心?”明恕頻繁踱步,“是!”蕭遇安又道:“這個男子可能只是一個碰巧路過的人,時隔三年,現在也無法再查。侯誠咬定這個人就是墓心,加上村民的證言,幾乎就坐實他自己只是一個被墓心利用的人?!?/br>“我想到一個不好的可能?!泵魉⊥蝗徽f,“侯誠敢咬定那個出現過的男子是墓心,為什么?他就不擔心那個男子再次出現,揭穿他的謊言嗎?”“兩種可能?!笔捰霭舱f:“第一,他在賭;第二,他知道那個男子絕對不可能再出現?!?/br>“已經死了?!泵魉∮沂殖扇种掳?,“被他殺死了?!?/br>“不排除這種可能?!笔捰霭埠鋈恍α诵?,“就這么被我說服了?”明恕眼珠一定,“???”蕭遇安上前,雙手托住明恕的臉,“被繞進我的邏輯了?!?/br>明恕皺眉,有些生氣,“因為是你!”蕭遇安松開雙手,“你再冷靜想一想,我這分析有沒有道理?!?/br>明恕沒想多久,問:“我就想知道,如果侯誠給我們挖了一個坑,你是怎么從這個坑跳出去,反向想到另一條線上?我自問沒這么大的能耐。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懷疑,但不會像你這么快?!?/br>“我和你一樣,也信了侯誠的話?!笔捰霭舱f:“直到柳至秦跟我說,他在網絡上沒查出墓心的蛛絲馬跡?!?/br>明恕忽然明白了。“你在特別行動隊待了一年,柳至秦是什么級別的網絡安全專家,你應該清楚?!笔捰霭步又溃骸皠e人查不出問題,我可以理解為墓心藏得太好,連柳至秦都無能為力,那在我這里,就只有一個可能——侯誠所說的墓心根本不存在,他自己就是墓心!我今天趕過來,就是要驗證這個猜測?!?/br>明恕說:“你只是詐了他一下?!?/br>“不止?!笔捰霭舱f:“我看過墓心的所有書,其中有一本用大篇幅詳細描寫過瓜田,還有別的農村風貌?!?/br>“如果書中所寫與慶岳村相似,就說明墓心就是侯誠?”明恕飛快思考,“那也不一定啊。照侯誠和村民的說法,那個年輕男子碰巧路過慶岳村,在侯誠家住過幾天,那他能描寫慶岳村的風貌,這也說得通?!?/br>“說不通?!笔捰霭矒u頭,“不管是村民還是侯誠,都說得很明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