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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來拿一次藥?”趙武城見著他們越走越偏,忽然停下腳步臉色陰郁地看著喬醫生,聽不到身后的腳步聲,喬醫生轉過身看著他,冷靜說道:“三唑侖有兩類,氯硝西泮類和苯二氮卓類,前者可是屬于毒品范疇的,林醫生給你開這種藥冒了很大風險,他既然讓我幫你拿藥自然是信得過我,同樣的,你也得信得過我,否則這藥我可不敢給你?!?/br>他知道趙武城不可能分得清他要的三唑侖里含有的成分到底是氯硝西泮還是苯二氮卓,但見趙武城稍稍放下戒心,喬醫生也松了一口氣。聽了喬醫生的話趙武城才又跟了上去,喬醫生轉身的時候看見一直握在趙武城手里的小刀被收進去了。楚行暮聽著手機里傳出來的對話忙讓郎朗聯系院方,在警方到達之前趕緊讓他們疏散院里的醫生和患者,避免趙武城狗急跳墻傷害到精神病院里的其他人。趙武城去南嘉找林紳拿藥,顯然是有人讓他過去的,他并不知道林紳早就被捕了,楚行暮肯定趙武城現在已經被當成棄子了,讓他去南嘉找林紳的人就是為了讓他自投羅網。南嘉精神病院的監控室里站了不少人,院方領導和警衛隊隊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監控屏幕上,喬醫生帶著嫌疑人趙武城往南嘉舊院區走去,如果中途被趙武城察覺,他隨時都會被挾持殺害。大概過了兩分鐘,好幾輛警車停在了南嘉精神病醫院門口,車還沒停穩楚行暮一下打開車門跳下了車,飛快地跑了進去。越往舊院區走腳下的路就越不平,院里長時間無人打理,野草閑花已經開始瘋長了,但只有滿地杜鵑花開的最是艷麗,喬醫生繞過杜鵑花叢又拐到了另一條小路上。喬醫生很清楚,他身后的是沾染六個人的鮮血的殺人狂徒,他身上肯定帶著作案工具,說不定他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撲過來,用他手里的小刀割開他的喉嚨,不知是氣溫太高還是他們太緊張,喬醫生和趙武城的頭上都出了汗,喬醫生閑聊似地問他:“林醫生以前是你的主治醫生?”趙武城言簡意賅地回答:“不是?!?/br>“我在南嘉快二十年了,怎么好像沒有見過你?!?/br>“我在監護區?!?/br>按趙武城的入院到出院時間算,他出院之后的六年里沒有回過南嘉,否則在喬醫生帶他往舊院區走的時候他就能發現。喬醫生正在四下尋找能走的路,趙武城再次停下了腳步,這次不是因為喬醫生說了什么話惹他懷疑,而是他們看到一個女護士捧著一束野花往他們這邊走。女護士認得喬醫生,熱情地向他打招呼:“喬醫生好,你怎么來這兒了?”喬醫生用余光瞥著趙武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過來拿點兒東西?!?/br>女護士渾然不覺喬醫生話里有話,疑惑地問:“舊院區都荒了這么久了,您要找什么我幫您吧?”女護士話音未落,接著眼前一黑,再回神時發現她被喬醫生壓在地上,手里的野花撒了一地,喬醫生頭上的血滴在了她臉上,被嚇傻的女護士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們身后,那個左手拿鐵器右手拿刀、面目猙獰的男人。“你騙我!”眼見著對方下了殺心朝他們撲過來,喬醫生用僅有的力氣將那個女護士推開,自己卻因為頭暈目??床磺迩胺?,強撐著坐了起來,將最脆弱致命的脖子對準了趙武城的屠刀,在刀刃就要扎在喬醫生脖子上的時候,女護士好像才反應過來剛剛的一瞬間發生了什么,她帶著哭腔捂住了眼睛尖叫起來。響動驚跑了正在杜鵑花中啼叫的杜鵑鳥,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喬醫生勉強睜開眼睛,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人影,女護士連忙哭著爬向喬醫生,去查看他的傷勢。楚行暮手里握著槍彎腰喘著粗氣,而趙武城則捂著腿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試圖逃跑,楚行暮走過去一槍托將他砸倒在地,從腰上摸出來一副手銬把趙武城拷了起來。他恨不得當場擊斃趙武城,周晉霖就是替他背了八條人命,被所有人唾罵了六年,但后續還有很多事得從趙武城身上入手。將趙武城銬起來還不滿意,楚行暮出氣似的連踹了他好幾下。隨后趕來的郎朗忙將現場的兇器用腳踢到一邊,一部分人去押解趙武城,院方的醫療人員一刻都不敢耽擱地把喬醫生抬上擔架送去診療室了。郎朗撿起地上的一個鐵塊端詳了一下,“還真是秤砣?!?/br>楚行暮把槍裝進槍套里指揮著剩下的人把現場再仔細搜查一下,檢查是否有遺漏的東西。晚上七點半,吳換山和楚行暮等人去醫院審訊趙武城,為了防止趙武城逃跑,病房內外一共安排了兩隊人看守。趙武城被捕的消息立刻就傳開了,專案組里的成員紛紛趕回市局,鐘長新因為私事請了假,楚行暮便給他打了電話把趙武城被捕的消息告訴了他,他和穆方就不用過去了。原本鐘長新和聞向秦約好晚上見面,但前不久聞向秦說有事來不了,鐘長新心血來潮準備回家一趟,說不定聞向秦忙完了會過去。大概是聞向秦出現在鐘長新的家門口,讓他加深了印象,總之這次鐘長新沒有忘了自己家的地址。邊看網上消息往樓上走的鐘長新忽然發覺身后好像有人,可一轉頭又什么都沒有,鐘長新便收起手機加快了腳步往家走,就在他拿出鑰匙準備開門之際,身后傳來了腳步聲,鐘長新猛地轉頭,只覺得脖頸上一疼。鑰匙還插在鎖孔里,可開門的人卻不見了。對趙武城的審訊持續到凌晨兩點,警方也才整理出了兩個受害者的被害過程和細節,聞向秦終于想明白了所有事,凌晨三點的時候找到了鐘長新家,可家門上只有一串鑰匙,鐘長新人根本不在家,手機也關機了。聞向秦先是打電話到警隊,得知鐘長新從下午離開后就沒去過警隊,然后他又問了秦菲菲,秦菲菲說鐘長新晚上七點就離開了長青大學。鐘長新的生活和工作非常有規律,但也不排除他有什么急事,聞向秦便用鑰匙開了門,在鐘長新家里等了他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聞向秦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鐘長新回來了,期待滿滿地開了門,和門外的秦菲菲面面相覷。秦菲菲問道:“聞總,你現在住在博士家?對了,剛剛穆教授打來電話讓博士趕緊去公安局?!?/br>聞向秦有個不好的預感,說道:“他昨晚沒有回家,我來的時候鑰匙還插在門上?!?/br>“說不定他有什么急事,或者連路去警隊了,我打電話問問?!鼻胤品票尺^身去打電話了。她一轉頭發現聞向秦已經出來了,他說:“我去警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