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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才報案的?!?/br>“來路不明的錢你也敢拿?”唐哲敲下幾行字,繼續問道,“宋閆到底有幾份工作?”“每天都是跟著我們施工隊一起干活兒,沒見他打過什么零工?!?/br>聞緹說可以從那三千塊錢查起,宋閆失蹤可能跟三千塊錢有關,聽宋方國這么一說,三千塊錢是線索,源頭應該是宋閆第一次寄回家的五千塊錢,一個拿著三四千塊錢固定工資的、有智力和肢體缺陷的家裝員工,什么副業能讓他賺那么多外快?宋閆失蹤是走失還是被人綁架,或者在他離開的時候又出了什么意外都無法知曉,一切尚無定論,他們不可能一直扣著宋方國。問了半天雖然沒什么實質性線索,至少確定了宋閆失蹤和那些來路不明的錢財有關,以宋閆的智商應該想不到勒索敲詐這種事,搶劫也不可能,如果是偷竊的話,近期也沒有接到過丟失金額較大的失竊報案。楚行暮憋著一肚子氣,上頭要提高破案率,年底還要根據業績結算年終獎,如果這兩個案子破不了年前少不了一頓批評檢討,說不準還要扣他的年終獎,楚行暮是有為人民服務的一腔熱血,可他也要糊口,給聞緹買了塊表花了不少錢,年后他還想看看華熙苑那邊的房子,離長青街的畫室近點兒,聞緹就不用他家畫室兩頭跑那么累了,所以今年的年終獎一分錢都不能少。這兩個案子必須得破。楚行暮想的太認真,唐哲叫了他兩聲他才反應過來:“楚隊,現在放了宋方國嗎?”“先扣著?!?/br>楚行暮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找出了那兩把鑰匙,宋閆的出租屋鑰匙應該只有三個人有,房東、宋方國和宋閆,宋方國的鑰匙沒丟,房東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更別說去音樂室了,所以那兩把鑰匙應該就是宋閆掉的,宋閆是什么時候去的音樂室?李瀟文說他這幾天都在音樂室,楚行暮是有些懷疑的,可李瀟文和宋閆又能有什么矛盾糾葛?他們兩個社會地位相差那么大,雖然他對李瀟文了解的不多,但他也不認為宋閆失蹤會跟李瀟文有關,他們之間無非就是裝修設計上的問題,裝修完工這么多天了,有什么問題他們應該早就聯系解決了。可宋閆到底是哪兒來那么多的錢?聞緹拿著兩本書走到了楚行暮面前,聞大橘跟在聞緹后面跑了過來,一下跳到了楚行暮的腿上,楚行暮和聞大橘大眼瞪小眼,聞緹問他:“宋方國交代了些什么?”“宋閆的三千塊錢是他拿走的,要不是我們查出來,他死都不會承認?!?/br>聞緹把書放在桌子上,“不該有的念頭一動,他們就會找無數種理由支撐那個念頭,基于自己的角度都會覺得合情合理,就像那家人覺得宋閆是個傻子沒有必要跟他道歉,宋方國也許覺得他看顧宋閆三個多月,一念之差拿了錢心里又過意不去,否則宋閆失蹤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大可以等著宋閆的家屬自己報警?!?/br>“除了那三千塊錢,宋閆前后給家里寄了近兩萬,這些是宋方國說的,這錢來源不明,宋閆失蹤可能跟這些不明錢財有關?!背心阂恢皇謸沃^,看起來挺苦惱。“兩萬?他還有什么副業嗎?”“沒有,宋方國也覺得奇怪,買彩票更不可能了,他買了那么多才中了幾次獎,近一個月他就跟幾個業主來往最多,尤其是李瀟文的音樂室?!?/br>“你懷疑錢是從李瀟文那兒來的?”聞緹問完就否定了自己的問題,“雖然你不喜歡我和李瀟文往來,可我們認識這么久了,而且他回青市不到兩個月,應該和李瀟文沒什么關系?!?/br>楚行暮抬頭看向聞緹,“鑰匙是在他們音樂室門口找到的?!?/br>聞緹讓詹妮弗調監控就是想知道那天江然有沒有去過音樂室,有什么人跟江然說過話,還有,宋閆到底在沒在音樂室。“他是從盛長霄家離開的,之后就失蹤了?!?/br>“盛長霄不是一直忙著準備趙海碌的訴訟事宜嗎?宋閆和宋方國一起離開的,對了,華熙苑附近的路段監控里有宋閆嗎?”問到這個,楚行暮叫了一聲唐哲,他讓白瑤帶宋閆的父親去看監控了,他們對宋閆僅僅停留在相貌認知上,有家屬在旁邊辨認效率會更高。“路段監控查的怎么樣了?”唐哲說道:“我們把彩票店和華熙苑小區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了,經過他父親的辨認,宋閆在監控里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和宋方國一起出了小區,第二次是在彩票店附近的路段監控里,他往公交車站方向走了?!?/br>“讓長青街的派出所派幾個人去查查,有消息馬上通知市局?!?/br>楚行暮手還沒摸上手機,電話就響了,接了電話楚行暮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聞緹把聞大橘從他腿上抱下去,問道:“市南那邊有消息了?”“舊院子里的尸骸說不定能確認身份,他們在何霄的院子里挖到了一個頭骨,還有一些作案工具,我得馬上過去一趟?!?/br>夏辭和齊少承中午沒回來,一直在郊區等著,天寒地凍的翻了半下午院子,最后在那幾個孩子炸鞭炮的地方挖到了一個已經塌陷了的窖井。聞緹拿了衣服準備跟楚行暮一起去,楚行暮攔著他說:“天這么冷我自己過去就行了?!?/br>聞緹看著楚行暮著急忙慌的離開,然后拿起從圖書室里找到的兩本書坐在了趙忱面前,趙忱手邊放著一個小型工具盒,聞緹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枚小螺絲,問道:“這個錄音機真的能修好嗎?”趙忱抬起頭說道:“必須修好,老大說了,修好了有獎金?!?/br>修理工趙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獎金的任務,聞緹坐在旁邊給趙忱遞工具,順便打聽詹妮弗那邊的消息。齊少承和夏辭坐在車里取暖,順便等楚行暮過來,院子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都能種一次冬麥了,齊少承從包里拿了兩塊三明治,順手遞給了夏辭,他把車窗搖上去說道:“你說咱們這么大動靜,兇手是不是坐不住了???”“兇手要是住在這兒還好說,大不了咱耗幾個星期逐一排查?!毕霓o剛拆開三明治的包裝,有人在外面敲車窗玻璃,仔細一看是楚行暮。齊少承咬著三明治下車問道:“頭兒,你怎么來的這么快?!?/br>楚行暮說道:“你餓死鬼投胎嗎?一頓不吃餓不死人,趕緊去現場?!?/br>齊少承跟在他后面小聲說:“韓煬看著呢,你自己沒時間吃還不讓別人吃了?!?/br>楚行暮回頭瞪他,齊少承趕緊躲在了夏辭身后,三兩口吃完了東西,三人急匆匆的往現場走。夏辭問楚行暮:“宋閆有消息了?”“沒有,查失蹤案就跟大海撈針似的,哪兒那么容易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