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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了他四個字:“幸不辱命?!?/br>聞緹和楚行暮這廂忙著買禮物定衣服,那些惱人的事兒暫且擱置下來了,可南公館里不僅氣氛不好,里面的人也不太好。秦晚已經摔了五個茶具了,那套五千塊錢買的茶具摔的只剩個沒蓋子的茶壺,秦晚平時看著是個挺靠譜的人,很好相處,一般沒有能讓他生氣的事兒,只是他所有的失控都是在面對許池的事上。許媚把五年前她整理過的訴訟材料給了秦晚,秦晚每看完一份,地上就多一堆碎片,許媚也沒攔著就是有點兒可惜的看著地上那堆碎片,她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呢,他們都以為許池的事兒就這么過去了,趙海碌判了十五年,但沒想到這才過了五年他就耐不住了,要申請重審當年的案子,除了楚行暮以外秦晚和警方來往并不多,檢察院那邊更不用說了,重審舊案讓他們措手不及,至于檢察院會同意重審那個案子的原因,秦晚猜測趙海碌又提交了什么證據。“趙海碌到底提交了什么證據,法院居然同意重審他的案子?!痹S媚皺著眉頭說道,她穿了一件黑色長裙,許池葬禮上她穿過的那件。“證明他沒有參與綁架我和楚行暮的證據、證人,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齊的,他一定是從進監獄的第一天就開始計劃著怎么出來,五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城市天翻地覆,也足夠他收集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br>“我要去找一趟陳俞堯,這幾天公司歇業,天塌下來業務也不接,讓他們都回來,用別人不如用我們的人,我誰都信不過?!鼻赝黼p手捏著資料,本來想攔腰撕開,又把資料扔在桌子上,隨便拿了件外套出去了,許媚一直等他出去才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資料,完成了秦晚未完成的舉動,把文件都撕了。秦晚為許池不平了這么多年,何況許池的親jiejie許媚,她沒有保護好弟弟,連殺害他的兇手都沒有繩之以法,刑事辯護中沒有人情道義,她再憤憤不平也只能認輸,盛長霄確實贏了她、贏了那場官司。許媚找來了清潔工具,她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又給在外面跑業務的社員挨個兒打電話通知他們丟掉手頭的事趕緊回來,半個小時后,許媚接了一個電話,她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相框,把里面的相片拆了出來,相框里掉出來了一張名片,許媚揣摩著名片上“鐘長新”三個字,最終把相框放回原位,拿著名片離開了。自從上次去醫院看過周太太以后,聞向秦專門讓助理去醫院給周太太安排了適合養病的單人病房,周太太住院期間聞向秦一有時間就拉著鐘長新一起去醫院,那幾天周太太跟聞向秦說了很多周晉霖以前的事,在那個案子沒有發生之前,周晉霖是整個警界的楷模,聞向秦只問了他以前的事兒,中間那個案子他并不打算讓周太太說什么,有疑問他可以直接去問楚行暮,誰都沒有楚行暮這個當事人知道的清楚,這是他們的想法。晚上九點半,鐘長新忙完了研究室的工作,他讓秦菲菲先回家了,鐘長新坐在長青大學的一個長廊里,每隔一段時間看一眼手表,他摘下眼鏡放在手邊,開始想梁國坪當時從這個走廊里經過的心情,他是想迫切的去殺人還是想警告誰?這個案子他只從網上了解了一些,這并非精神病的典型案件,因此聞緹沒有側重把這個案子寫進去,只是沾了一些精神病方面的東西,鐘長新總會從頭梳理一遍,這個習慣是他學他爺爺的。遲到了十分鐘的聞向秦根據鐘長新發的定位準確的找到了他,夏天晚上蚊子多,在等聞向秦的途中鐘長新的臉被叮了幾個包,又因為是晚上看起來并不明顯,聞向秦見到鐘長新百般無聊的樣子大跌眼鏡,其實鐘長新早早把秦菲菲放回了家,但他沒有帶研究室的鑰匙,他又不想跑大半個校園去找負責研究大樓開鎖的保安,所以他才坐在長廊燈下喂蚊子,清醒脫俗的不像話。“這么晚了叫我過來有什么事?”聞向秦在鐘長新面前站定問道。鐘長新站起來說道:“我直接一點,你不是想知道周晉霖為什么會變成青市的罪人、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是不是他嗎?”“如果是這個案子,我找楚行暮更方便一點?!?/br>“警察總歸有不方便共享資料的時候,現在有個機會,五年前發生過一起綁架案,原上河分局局長趙海碌聽從周晉霖的命令綁架了兩個人,一個是楚行暮楚隊長,另一位是青市緝毒大隊副隊長的愛人,這場綁架案的起因是一起販毒案,但它牽涉到了周晉霖,綁架團伙頭目趙海碌最終以綁架他人致受害者死亡的罪名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于是販毒案草草了事,因為相關人員都死了,頤和大廈的那場大火你應該記憶猶新,那些人都死在了以你二叔名字命名的商廈里,損失相當慘重?!?/br>“你知道的這么清楚了還叫我過來做什么?”聞向秦對鐘長新的了解程度一點也不意外,人家是海歸博士,犯罪心理學專家,和警方合作過那么多年,想知道案情方面的資料比他容易的多。“我了解再多案情相關的資料也不如切身在案發現場,頤和大廈是你二叔的地方,五年前那場大火你不清楚他清楚?!辩婇L新把眼鏡帶好從長椅上站起來,他最后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我二叔已經病的神志不清,你要從他那兒了解頤和大廈的事,不太容易?!?/br>“這只是叫你過來的理由,我缺一個司機,今天手不太方便開不了車,助理已經回家了?!辩婇L新走到了聞向秦身邊說道。聞向秦特意跑了過來,結果只是給他當個司機?“我很忙,你自己解決?!甭勏蚯靥_就打算走。鐘長新說道:“那能勞煩聞董事長好心送我去包扎一下嗎?”聞向秦轉了過來,鐘長新舉起右手,他的手腕上有兩個正在往出滲血的洞,看起來像是被什么咬的一樣。聞向秦問道:“怎么弄的?”“我不知道長青大學里的流浪狗這么兇?!焙喲灾?,他被狗咬了。聞向秦:“……”他不想問鐘長新好好的怎么就被狗咬了,看傷口估計得多打幾次疫苗,聞向秦幫他拿起手提包,說道:“在你狂犬病發之前先認認我是誰,走了?!?/br>鐘長新跟在他后面,說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流浪狗被摸的心情,它攻擊我就像那些犯罪分子攻擊普通人一樣?!?/br>“狗咬人和人殺人差別還是挺大的,我知道鐘博士勇于實踐,你去看守所和殺人犯面對面交流比你摸流浪狗的收獲更多?!?/br>“人也是動物,在野獸行為上人和狗是一樣的?!?/br>“你說的那是窮兇極惡的人和沒有被馴化的野獸?!甭勏蚯卣f道,“你不用解釋這么多,想養狗就買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