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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指著聞緹和江然問道,她上班第一天就要拋棄老板嗎?“暫時不能走,我還有話要問他們?!?/br>詹妮弗看著聞緹,她在等聞緹的指示,聞緹說道:“先把孩子們送回去,不用擔心,我還要帶江然去別的地方,給他父母打個電話,就說我會親自送江然回家?!?/br>“聞緹哥哥和阿然不走嗎?”蘇洛書從詹妮弗身后跑了過來。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聞緹抱著江然回來后就讓詹妮弗報警了,沒過多久就來了很多警察,她們就一直待在樹下,連寫生活動也提前結束了。聞緹把江然放了下來,江然怯生生的看著楚行暮,他走到蘇洛書面前,指著地上的一朵黃花,蘇洛書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跑開了。楚行暮沒看懂這倆小孩兒的交流方式,不過看樣子是達成了共識。幾分鐘后,詹妮弗和另外兩個老師帶著九個孩子,在幾個警察的護送下下山了。“能說話嗎?”楚行暮蹲在江然面前問聞緹。“能,現在最好不要問?!?/br>江然看了眼楚行暮,又縮回了聞緹懷里。“他的認知里還沒有碎尸和死人這種字眼,但是看到碎尸的本能反應是害怕,楚隊長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就盡快,我要帶他去看醫生?!甭劸熆粗徽f道。楚行暮即便再不近人情也不能強行把他們扣下,患有自閉癥的小孩兒看到了讓成年人都反應激烈的尸塊,如果是正常小孩兒早就嚇哭了,可江然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害怕,聞緹現在于他而言是個安全的“房子”,而楚行暮就是在房子外面徘徊的大灰狼,江然怕楚行暮。問是問不出什么了,只能等回到局里再詳細了解情況,目前看來讓聞緹盡早帶江然離開才是正確的。第29章伯勞鳥3聞緹之后抱著江然下山了,唐哲吐夠了,捂著肚子跑到楚行暮身邊,楚行暮瞥了一眼唐哲,唐哲抿著嘴擦了擦臉上的汗,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道:“楚隊,我不是故意的?!?/br>“看見韓煬沒有?”楚行暮指著還在查驗碎尸的韓煬問唐哲。唐哲點頭,但是不明白楚行暮是什么意思。“他剛才從腐rou里夾了一條很肥的蛆蟲,要是哪天你能對他的行為無動于……”楚行暮還沒說完,唐哲立刻轉身繼續嘔去了。楚行暮心想,這小同志以后得遭罪了。楚行暮叫了剛才那個負責了解情況的警員,從他那里拿了筆錄,看完之后,楚行暮把記錄本夾在胳肢窩里抱著胳膊看碎尸的方向。腳丟在經一路,手丟在中巖自然公園,公園山下是緯一路,那其他的尸塊又丟在了哪里?楚行暮把記錄本還給那個警員,一抬腳,忽然感覺腳下有個東西,楚行暮把腳挪開,一個金屬小物件被他踩進了草里,楚行暮彎腰撿起小物件,發現那是一枚金色的鹿角胸針。“老七!”楚行暮叫了一聲,齊少承聽見后立刻從警戒區內跑了過來。“怎么了?”“從拋尸地開始,把搜查范圍擴大到五公里外,另外聯系白瑤,發布全市通告,發現拋尸袋的立刻報警?!?/br>“不用請示局長嗎?”齊少承有些猶豫。“照我說的做?!背心旱恼Z氣不容置疑。尸體分三天拋棄,但現在為止只發現了手和腳,經一路是鬧市區,緯一路靠近郊區,兩條路之間還有一條河,什么樣的人會這么大費周章殺了死者將死者分尸,又輾轉這么遠將尸塊丟棄?全市通告發布后,市局一共接到六起報警電話,報警人分別在六個地方發現了拋尸袋。聞緹從自然公園出來后,便聯系了林曼殊,得知林曼殊這個時間還在咨詢所,就帶著江然驅車去了共生心理咨詢所,江然的問題醫院解決不了,心理治療方面聞緹比較信任林曼殊。大約一個小時后,聞緹帶著江然到了心理咨詢所,林曼殊的咨詢室里還有一個人。“聞先生?!鄙泶┪餮b,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站了起來。聞緹臉上閃過一絲意外的神情。“原來你們認識?!甭劸煚恐坏氖肿吡诉M去,然后將門關上了。林曼殊的客人正是聞緹的另一位精神治療師——鐘長新,青市最年輕的精神分析師、犯罪心理師,只比聞緹大三歲,且已經拿到了心理學和精神學雙學位證書,他還是聞緹最敬重的一位老先生的孫子。“我碰巧路過,上來請教林醫生幾個問題?!辩婇L新解釋道,他也注意到了依偎在聞緹身邊的小男孩兒。“那正好,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甭劸煹皖^看著江然,“他今天看見了尸體?!?/br>林曼殊和鐘長新皆是一愣,林曼殊問道:“尸體?”“我今天帶學生去中巖自然公園寫生,中途休息的時候他帶我看了一個東西,是兩只被砍斷丟棄的人手?!甭劸煴鸾?,把他放在林曼殊對面的椅子上,江然看見兩個陌生人,顯得更加害怕,他緊緊摟住聞緹的脖子不松手,聞緹只好半蹲在地上。“公安局剛剛發布了全市通告,是因為這個?”鐘長新關掉新聞問道。“嗯,他很害怕,麻煩你了,診療費我付三倍?!甭劸煵蝗菥芙^的口吻讓林曼殊和鐘長新面面相覷。“他的世界里突然跑進去了一只怪物,這對一個患自閉癥的孩子來說,就像他親手架構的世界被怪物毀了,而他所有的情緒亂成一團,恐懼、焦慮、對未知物的不安?!绷致饫@過桌子,走到江然面前,江然瑟縮在聞緹懷里。聞緹摸著他的頭發,溫聲問道:“害怕嗎?”江然點點頭,聞緹說道:“有我在這兒,怪物不會找你的?!?/br>下午兩點多,聞緹親自把江然送回了家,并向江然的母親說明了原由,也向江然的父母致歉了,江然的母親沒有責怪聞緹,對于患有自閉癥還看到了尸體的江然很是心疼,聞緹看得出來,雖然她嘴上沒有說,但心里還是有些責怪他的。聞緹將林曼殊的咨詢所地址給了江然的母親,并說江然治療期間的費用他一概承擔,畢竟這件事他得負全責,是他考慮不周,見聞緹態度良好,江然的母親勉強同意,只不過她不想再讓江然去聞緹的畫室上課了。聞緹說,這件事需要江然自己做主,如果江然不愿意,他仍然歡迎江然繼續來畫室,因為能和江然產生共鳴的人和事很少,目前來看,一個蘇洛書,一個畫畫,這是江然最珍貴的兩樣東西,這對江然以后的治療有很大益處,聞緹詳細跟江然母親說了利弊關系,剩下的只能由他們自己決定了。聞緹從江然家離開,在回畫室的路上接到了詹妮弗的電話,電話里說警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