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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太看著楚行暮以及他身后的其他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她轉頭看向客廳,只見張俞早已穿戴整齊,張太太緊張的看著張俞,張俞走了過去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明天早點送孩子去學校,沒事兒,我去去就回?!?/br>張俞越過張太太走到門口,伸出雙手,楚行暮拿出手銬,咬著煙“咔嚓”一下銬住了張俞。“帶走?!背心喊褵燁^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里,齊少承等人押著張俞從別墅里出來,等張俞上了警車,楚行暮才讓司機打開了警燈。青市的夜景很美,高樓大廈、霓虹彩燈、燈一亮就是一夜,白天有陽光,晚上有燈光,燈光所及之處人們都以為是安全的,而沒有燈光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怪物蟄伏在里面是似的,就像燈光能給予黑夜光亮,卻不能照亮黑暗。“叩叩叩——”敲門聲在空曠的走廊里響起,傳出了回音。“誰???”門后的人警覺的問道。“您的外賣到了!”湯毅打開了房間的燈,從貓眼處看向門外,穿著外賣制服的送餐員向貓眼處張望,催促道:“您的外賣到了,請出來拿一下?!?/br>湯毅放下心來,將門打開,就在開門的一瞬間,夏辭和趙忱一前一后撲過去將湯毅摁在門上,而門口是拿著槍的警察,湯毅的眼鏡被打落在地上,他只掙扎了幾下就任由警察將他帶走了。夏辭和郎朗、楚行暮和齊少承分別對張俞和湯毅進行審訊,此時已是凌晨一點了。楚行暮嘴里咬著煙,坐在齊少承旁邊,湯毅坐在他們對面,他表現的很鎮靜,沒有因為自己被抓就亂了方寸。“說吧?!背心憾⒅鴾阏f道。湯毅抬頭看著他,問道:“說什么?”“你不是去江市出差了嗎?怎么會在蘇艾家樓上?”齊少承問道。湯毅不慌不忙的說:“我在我家,我出差提前一天回來了,太累了就先回家了,蘇艾?她怎么了?”齊少承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別裝蒜了,她怎么了你比我們清楚,她是怎么死的?”湯毅平靜的說:“她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殺的?!?/br>“那黃清呢?”“不都說了是自殺?”齊少承忍住踹他幾腳的沖動,轉頭看楚行暮,楚行暮抽著煙目光沉沉的看著湯毅,抽完了最后一口煙,他把煙頭往桌子上一扔,說道:“十五歲上大學,十九歲大學畢業,畢業后進入銀行任職一年,二十歲任凌海集團財政總監,一干就是六年,對金融市場和股市了如指掌,聰明?!?/br>齊少承沒聽懂楚行暮的意思,湯毅微微仰起頭,輕蔑地笑了一下。楚行暮撣掉資料上的煙灰,翻了幾下,繼續說:“不過聰明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沒什么用?!?/br>齊少承放心的轉過頭去繼續寫他的筆錄。“你履歷挺厲害的,找女朋友應該不難,不過都不長久,沒人受得了你疑神疑鬼的性格,追蘇艾的時候也是這樣吧?”楚行暮問道。湯毅抿了抿嘴,楚行暮又說:“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林芳和黃清離婚,還用黃清的財產補了公款空,下了不少功夫?!?/br>湯毅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問道:“什么公款?”“張俞再糊涂也不可能不經大腦當即拿一千萬去投資,你在后面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背心喊褖涸谧钕旅娴馁Y料拿了上來,讓齊少承翻開給湯毅看。“黃清和聞氏集團簽的,你拿給林芳簽的。兩份合同都是假的,只要黃清死了,你和張俞所做的事就不會有人泄露出去,而你們可以拿著黃清的財產神不知鬼不覺的補齊被挪用的公款,利用你的職位,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沒有人追根究底的查,就算有一天凌海集團倒閉了也不會有人知道?!?/br>“但是你沒想到新城開發區會出事,短期內還不上挪用的公款,董事會那邊就會察覺出來,張俞打算讓黃清去分公司,但黃清不愿意,你們一步步架空黃清的職位,逼得他不得不做出妥協,這時,黃清發現了你們挪用公款的事,他以此要挾你們,你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讓黃清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聞向秦是業界出了名的不好惹,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于是在黃清簽完合同之后你們又反悔,聞向秦找你們問責,你們理所當然的把全部責任推到黃清身上?!背心簲⑹鲞@些事的時候,湯毅一直看著他,雖然表面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但明顯沒有剛進來那么從容自若。“有這些事鋪墊,殺黃清就很容易了,你可以把他偽裝成自殺,就算警察發現他不是自殺,也查不到你們頭上,只能往開發區和聞氏集團的方向查?!背心和nD了一會兒,觀察著湯毅的表情,湯毅便說:“繼續?!?/br>“那就得說說第二個死者蘇艾了,她的介入是個意外,也許你殺了黃清被她撞見了,她讓你去自首,結果你不但沒有自首,反而殺了蘇艾,一并將現場偽造成自殺?!?/br>湯毅笑了笑,抬手開始鼓掌,手銬發出了喑啞的金屬撞擊聲,湯毅說:“楚隊長講故事的能力令人敬佩,只不過漏洞百出,而且主角也不是我?!?/br>湯毅開始為自己辯解:“張俞挪用公款的事是他自己做的,跟我沒有關系,就算董事會察覺,也只會追究他的責任,黃清和張俞的私人恩怨帶到了工作上,如你們所見,黃清被張俞排擠,我只不過做了一個財政總監該做的事,讓集團資金正常流動周轉,而且我和黃清是多年朋友,我怎么可能會害他?蘇艾?那更不可能了,我不會傷害她的?!?/br>齊少承見他口若懸河的樣子,知道無論他們說什么,湯毅都能找到理由拒不承認,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置身事外,一旦出了事,他就能立刻把自己摘出去。“頭兒,他像死鴨子的嘴一樣,怎么辦?”齊少承小聲問楚行暮。楚行暮說道:“撬啊,用我教你?”齊少承放下筆站了起來,楚行暮不再說話,靠在椅子上等齊少承回來。不多時,齊少承拿回來了一些東西,一樣一樣擺放在湯毅面前,湯毅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神色。楚行暮拿起兩瓶藥,一瓶泰嘉,一瓶抗抑郁藥,“黃清的心臟病藥,你的抗抑郁藥?!?/br>泰嘉是從聞緹車里找到的那瓶,抗抑郁藥是從湯毅家里找出來的。“你隱藏的很好,誰都不知道你患有抑郁癥,之前我一直奇怪為什么你會用抗抑郁癥藥物對黃清和蘇艾投毒?!背心喊涯欠菀钟舭Y診斷書拿了起來,“你和黃清一樣,服藥期間忌酒,不過黃清已經幾年沒有吃過心臟病藥了,但他還保持著忌酒習慣?!?/br>湯毅盯著楚行暮手里的東西,目光開始變得散亂,他企圖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