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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燈光介于明暗之間,不像其他舞廳那樣一進去就像天黑了的樣子,舞池周圍有一圈隔間沙發,在舞池外休息的人居多,舞池里人倒是不多,也可能是因為白天的緣故。“先生,您的威士忌好了?!迸{酒師將威士忌放在楚行暮手邊,金岸舞廳專供有錢人玩兒,相對的檔次上比一些普通舞廳高,楚行暮心想,果然是聞向秦他們的風格,黃清當時怎么就沒直接約聞向秦到這兒來呢?楚行暮端起酒杯聞了一下,然后把目光轉向女調酒師身后的酒架,紅酒、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雞尾酒居多,就是沒有白酒。于是楚行暮抬頭,換上一副風流浪子的表情說道:“美女,你們這音樂不夠勁兒啊?!?/br>女調酒師擦杯子的手頓了頓,看著楚行暮露出職業假笑,說道:“先生,我們這里是正規舞廳,您要是走錯了我們可以送您出去?!?/br>楚行暮反而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是蘇艾讓我過來的,她已經遲到十分鐘了,我們約好三點半在這兒見面,現在已經四十了?!?/br>聽到“蘇艾”兩個字后,女調酒師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蘇艾是金岸的舞女,還是最受歡迎的舞女,當舞女的平時出行比普通員工方便也就罷了,她還能和老板以及一些重要客人一起參加聚會,所以金岸舞廳的員工私下里說她被人包養了,還有人提出疑問,既然都被包養了,為什么還要出來跳舞?“蘇艾今天請假了嗎?”楚行暮繼續問道,他的語氣很平和,沒有逼迫,沒有質問,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個赴約者的口氣。女調酒師垂眸,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和擦杯布,雙手撐在吧臺上,說道:“她已經死了?!?/br>楚行暮皺起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問道:“死了?我昨天才跟她電話聯系過?!?/br>女調酒師小聲道:“聽說是昨晚死的,警察今天早上接到報警去她家里看現場了?!?/br>楚行暮眨了兩下眼睛,心想昨晚一夜沒睡審訊鄭山,一大早從審訊室出來,聞緹就過來報警,一大早又去蘇艾家里,到現在也沒閉眼,眼睛都是血絲,楚行暮忽然捂著臉,用很沉重的語氣問:“蘇艾怎么死的?”女調酒師見楚行暮有些痛苦的表情,便道:“聽說是自殺,老板一大早就去公安局了?!?/br>楚行暮提前知會了夏辭,如果蘇艾的老板去警局,讓他先了解一下情況,所以姜賦并沒有見到楚行暮,也不會知道楚行暮會來他的舞廳。“不會,任誰自殺,蘇艾都不可能自殺!”楚行暮一只手撐著額頭,眼睛疼得厲害,擠眉弄眼了一番,終于有點兒流淚的征兆了。女調酒師一看,慌了神,忙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楚行暮,問道:“您跟艾姐是什么關系?”什么關系?楚行暮心想,他要查蘇艾跟金岸的關系啊,于是就說:“我是她表哥,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br>女調酒師嘆了口氣,說道:“以前我挺羨慕艾姐的,雖然她是舞女,但她一點兒都不俗氣,她小時候就學舞蹈,聽說以前她還出國進修過呢,人也漂亮,氣質也好,她應該進娛樂圈當明星?!?/br>楚行暮抓住機會,說道:“可不是嘛,她就是我們家的驕傲,沒想到我們還沒來得及見面,她就死了?!?/br>女調酒師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楚行暮,問道:“那你的工作是?”“跑業務的,常年都在外地,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碰巧回青市出差,順便過來看看她,沒想到……你說她是自殺?可她從小到大什么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怎么會自殺?”女調酒師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她脾氣很好,人也很好,有時間就來這兒喝幾杯,就是你坐的這個位置,她最喜歡坐這兒了,有一次她還開玩笑說,坐這兒能第一眼看到老板從外面進來?!?/br>楚行暮又問:“她跟你們老板關系怎么樣???”女調酒師往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湊到楚行暮面前,一只手擋著臉,小聲說道:“我覺得她喜歡老板?!?/br>楚行暮狐疑地看著女調酒師,女調酒師連忙解釋:“她自殺跟我們老板沒關系,老板待人親和,這里工作的人都有目共睹的?!?/br>女調酒師怕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楚行暮誤會蘇艾的死跟姜賦有關,自己恐怕會飯碗不保,接下來就不肯多說了。楚行暮坐直了身體,擦了擦根本沒流出來的眼淚,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見女調酒師不再開口,他只好找個借口離開,楚行暮還未站起來,舞池那邊忽然傳來激烈的怒罵,還有玻璃摔碎和打斗聲,楚行暮立刻從吧臺處跑了過去,女調酒師看著楚行暮匆忙離開的背影,轉身撥了一個電話,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正是“姜老板”。第19章厭世者19“一個陪酒女裝清高給誰看!爬男人的床比老子他媽睡過的女人都多吧?”“我他媽警告你!再說一句老子今天弄死你!”拳腳相加的聲音蓋過了四周交談的聲音,酒瓶碎裂聲也在人群中炸裂開來,濺到了引**亂的四周。一身皮衣的男人死死揪住一個身形微胖、滿臉橫rou的男人,倆人扭打在一起,桌子上的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一旁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人群最顯眼的地方站著一個雙手捧住上身衣服防止走光的年輕女孩兒,手腕上的血順著她的胳膊流了下來,滴在白色短裙上,觸目驚心的血色中,女孩兒緊咬著下唇呆呆的站著。楚行暮撥開圍觀人群,看著滿地狼藉,以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失控男人,楚行暮無法坐視不理,照這架勢,他可能要親眼看著有人在他面前被人打死,此情此景,人民警察不能坐視不理。楚行暮鉚足了勁兒作勢要去拉開倆人,剛邁出一步,他就被人死死拽住,身后的人力氣不夠,被楚行暮帶的一個趔趄,剛好和被拽住的楚行暮撞在了一起,楚行暮回頭,聞緹捂著鼻子皺著眉抬頭看向他,手也沒松開他的胳膊。聞緹早上報案,下午便來了金岸,姜賦因為蘇艾的死去了公安局配合調查,原本今天徐若林在金岸安排了活動,接待幾個重要客戶,姜賦不得已也推掉了,聞緹順便過來看看金岸有沒有蘇艾留下的重要東西。他剛才就在里面坐著,要了一瓶威士忌擺在桌子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事情,隔壁區忽然傳來爭執聲,聞緹向來不會管這些事,所以并未在意,只是隔壁越吵越兇,甚至大打出手,酒瓶的玻璃渣濺到了聞緹臉上,聞緹終于坐不住了,剛站起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沖了過來,待看清是誰后,他只能將楚行暮拉住,否則今天金岸就得關門停業了。楚行暮回頭問道:“拉我干什么?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