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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子吃了點飯,結賬的時候陳文武見老板會說漢語,就隨口問道:“請問您認識一個叫扎西多吉的藥商么?”“怎么會不認識,他太有名了!”老板瞪大了眼睛,伸出拇指道,“扎西多吉不是藥商,是醫術高超的大夫?!?/br>陳文武一聽這人還是大夫,更來勁兒了,趕忙接著問:“那我到哪兒可以找到他?!”老板搖搖頭:“我們都不知道多吉住在什么地方,不過他經常會到藥材市場進藥,你們明早可以去碰碰運氣?!?/br>“好、好,多謝多謝!”這下子,陳文武說什么都必須要去了。溫阮皺皺眉,在旁小聲道:“聽著怎么像個鄉野游醫,靠譜么?!?/br>陳文武安慰著:“總得見了才知道,興許還真是個有本事的呢?!?/br>兩人吃完了飯,就干脆在這家住宿餐飲一體的店里住下了。晚上,陳文武又從老板那兒聽到了不少關于多吉的事兒。知道此人不僅有著精湛絕倫的醫術,人也善良。誰家有人生病但沒錢治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在藥材市場等多吉。多吉知道了便會免費替人治病,只要后續如果有條件了,記得給他一棵蟲草。沒人知道多吉到底住在哪里,他總騎著輛摩托車往來于附近的幾個鎮,遇到好的藥材便高價回收。多吉出手闊綽,從不虧待大家,十里八村的人都很愛戴他。陳文武越聽越覺得這人有意思,心說要是有緣一定得跟他認識認識。現在這世道,像這樣熱心善良還不求回報的人真是少了。也大概就是因為在這純凈的高原上,人們都還保留著最純粹的心性。……次日早,陳文武迷迷糊糊地去摸身邊兒的溫阮,撲了個空。他猛地睜大眼睛一下子坐起來,就見溫阮正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面。隨著溫阮的目光,陳文武看到在夜色中,不遠處的貢巴山頂被渡上了一層金邊。皚皚白雪在金光的勾勒下,釋放出奇異的色彩。陳文武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也跟著看呆了。“日、日照金山?這他媽的運氣也太好了!”陳文武驚喜地叫道,“沒準兒真能遇上那神醫!阿阮,咱們快出發,不然天就要亮了?!?/br>陳文武拉著溫阮一路朝著拉姆寺快步走去。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昨天還空蕩蕩的小鎮,此時竟多出了這么些人。他們三五成群,圍在那些擺放著藏紅花、蟲草、雪蓮的地攤前,用聽不懂的語言講價挑貨。這其中還不乏還有些穿紅色僧袍的人,他們搖著轉經筒,嘴里念著六字真言,時不時會彎下腰揀起地上的紙屑垃圾裝到隨身攜帶的袋子里。溫阮饒有興致地一會兒穿行在人群間,看著只有這里才會有的風土人情。一會兒又站在人群外面,研究著雪山下這幅畫卷的構圖。陳文武則是緊緊跟在后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細細分辨著,多吉是不是就混在人群里。“扎西德勒!”“扎西德勒?!?/br>身后傳來了聲聲問候,伴隨著自行車鈴清脆的響聲,陳文武聽到人群里果然有人在喊“多吉”。他驚喜萬分地轉身,只見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人正一邊跟人打招呼,一邊用眼睛迅速掃過路兩旁的中藥材。就在男人抬頭對上陳文武眼睛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頃刻間,他們異口同聲地破口大罵道:“哎喲我cao——!”白刺猬。……陳文武的越野車后備箱里裝著白刺猬的自行車,倆人臉上都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他鄉遇故知,這是何等的機緣。陳文武邊開車邊還在回味,笑罵道:“扎西多吉,你小子怎么給自己取了這么個名兒?”“入鄉隨俗、入鄉隨俗嘛?!卑状题π?,繼而回頭看向后座的溫阮,“嫂子,好久不見???”“聽了一路關于你的傳聞,還以為脫胎換骨了。怎么嘴還是這么損?”要說早些年陳文武的這幾個兄弟里,溫阮來往最多的便是白刺猬。此時見了舊友心里也高興,便收了平日里那副與人疏離的樣子,笑著調侃道。“手伸來我看看?!卑状题瑳_溫阮勾勾食指。溫阮知對方是要幫自己把脈,便將手伸了過去。白刺猬立起指尖輕壓溫阮的手腕,臉上方才還輕松的表情漸漸褪去。陳文武邊開車邊朝后視鏡看去,問道:“老白,怎么樣?”“有點兒難辦?!卑状题七谱煊值?,“但也不是救不了?!?/br>“真的?!”陳文武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白刺猬慢悠悠道:“真的假不了。你老弟我近些年別的沒有,就這醫術倒還精進了不少。不過療程可能會比較長,阿阮得的是頑疾,得從根兒上慢慢調。哦,還沒問你們,來川西干嘛?打算待多久?”“就是他媽的來找你的,兄弟!”陳文武道,“只能你能把阿阮治好,時間我們有的是,大不了這輩子都不走了?!?/br>聽陳文武這么說,溫阮起初多少還有些意外。本想叮囑他別這么草率,畢竟在安城還有那么多資產,哪兒是說搬就能搬的。可他又太明白陳文武,為了自己別說是不要房子和餐館了,命都可以豁出去。而自己這一路上也是想了許多,放下了許多。如此,若能在這雪域高原上做一對隱世的神仙伴侶,此生還有何求呢?念及此處,溫阮點點頭,算是贊成了陳文武的話。他看向白刺猬輕聲道:“老白,拜托你了?!?/br>“好說?!卑状题室猱斨愇奈涞拿鎯好税褱厝畹氖?,“像阿阮這樣的美人兒,真要是死了,別說黃皮子,我都得心疼死?!?/br>“媽的死刺團兒,把手拿開!”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沿著拉姆寺的河流繼續朝西邊駛去。陽光雪亮,照的河水如同一塊上等的綠松石。……一路上的時間很長,陳文武好奇白刺猬騎著個破自行車是怎么跑這么遠的。白刺猬笑罵陳文武沒見識,表示許多人都是騎著自行車從四川一路到達西藏。若是心誠,這點兒路又算得了什么?聽聞在自己走后,老蛇的那些所作所為,白刺猬唏噓不已。“當年我走,便是看出了苗頭不對,沒想到這老長蟲真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卑状题瑖@道,“人這輩子種什么因得什么果,準得很?!?/br>“這話耗子也常說?!?/br>“說起這個,頭些年我還見過盛清風一次。他這人吧……”白刺猬欲言又止,繼而笑笑道,“算了,沒啥?!?/br>“話說一半兒噎死人,他怎么著?”“黃皮子,要是你沒有先聽說關于我的那些個傳言,單看我現在這身打扮是不是會覺得我過得挺落魄的?”陳文武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