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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群里流傳的所謂“許之枔混gay圈的證據”不過是一張許之枔坐在臺球室沙發里玩手機的照片,甚至能在圖上看出他興致并不高。唯一能聯系到同性戀的地方是旁邊穿長裙的中年男人。他編輯了很長一段話然后發了出去??赡軙腥税l覺措辭風格根本不像本人,或者是認為許之枔根本不會發這樣的說明——都不重要。內容能起作用就好。相比沒什么實證的“許之枔是同性戀”,“李鑫孫奇亞談戀愛”經過校方通報,引起的風浪自然更大。何況還是有不少人——比如周臨涯——潛意識里還留存有對許之枔的好感,一個她們更傾向于相信的解釋擺在面前,說不定能夠動搖最開始的想法。不相信也沒關系。能緩和一點點也好,他不太愿意去想許之枔這幾天受到過什么樣的針對。這段文字的大意是,照片是李鑫偷拍的,許之枔完全不知情,他不記得這是哪兒,但記得好像是李鑫在辦生日聚會。在場很多人都是李鑫和孫奇亞的朋友。孫奇亞他mama還在跟李鑫的爸吵,嗓音嘹亮,隔著幾層還能聽清。他座位背后的書包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魯迪撿到一半停下,伸手撥了撥那個掛飾。“好娘炮啊?!彼沧??!澳銈兪遣皇窃谛睦锒加X得自己是女的?”付羅迦把書包一把扯回來?!皠e碰?!?/br>“李鑫那么壯嗓門那么粗,居然還是同性戀……沒看出來他跟孫奇亞搞起來了,”他意猶未盡,“你們這些人都好怪啊。許之枔——”“閉嘴?!备读_迦說。那晚以后許之枔好像徹底迷上了肢體接觸,還說其實真正想要的人是他。“就是你。在床上都纏著我要親要抱?!?/br>付羅迦提到那天還是會臉紅,還痛不痛實在問不出口。“下次我要先喝杯酒?!痹S之枔讓他摸自己的臉,“我疼得都哭了?!?/br>“我……”他剛想道歉,卻發現觸感不太對。“是你的東西?!痹S之枔笑著笑著抽了口氣:“嘶——”期中就是一診了,復習資料又多了一打,上繳的費用名目繁多。高考報名開始采集信息,一個班一個班輪流到一間臨時安上設備的教室驗證身份。先取指紋,然后是人臉識別。氣氛沒什么緊張感,倒是有不少人因為見識到了新玩意兒比較興奮。這個時候他才驚訝地發現這所學校居然有不少復讀生——照理說不甘心結果的大多會選個適合讀書的地方再戰一年。“這兒有誰掉的身份證——”他偏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許之枔的,就再自然不過開口:“給我吧?!?/br>然后又結結實實挨下了一屋子的起哄。他心里沒什么波瀾,頭也不回邁出教室。“你為什么要學我?”他問許之枔,“就是你表姐說的那個——”“因為……因為我受不了你不見了?!?/br>第92章第92章他聽不懂了?!笆裁匆馑??”“就是說……我如果能像你一樣或者干脆變成你,我就用不著隨時想著你了?!痹S之枔垂眼,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語氣慎重?!笆莻€歪理,但那個時候對我有用?!?/br>“變成我?你是怎么——”“當時我對你的習慣再熟悉不過。比如說話語氣,喜歡的手勢還有口頭禪?!?/br>實在是……難以置信。付羅迦緩了又緩才接上下一句:“……你居然能記住?!?/br>“我當然記得?!痹S之枔語速忽然變快,“不止是說話和動作……是我能在你身上發現的一切東西。我都喜歡。而且也不止是我——”“你那時候的樣子很受人歡迎,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我最清楚了。你不是說那些人‘喜歡’我?其實那都是喜歡你,因為我是照著你做的?!?/br>“這不對?!彼摽诙??!板e了。怎么能……”“你是你自己啊,”他伸手碰了碰許之枔的耳垂,“你用不著照著任何人做?!?/br>許之枔的眼神依然沉靜甚至清澈,沒有昭示出任何危險性。他朝付羅迦眨眨眼。“……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對我很重要,以前也是現在也是。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有負擔?!?/br>“這對你自己不公平……”“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我開心?那閉眼——一,二,三——看!”他差點沒跟上節奏。許之枔把一張黑膠唱片塞到他懷里,他看了半天才認出泛黃包裝殼上的三個醒目的字是“王靖雯”。“你沒機器播,可以擺在書架上當個玩兒的?!痹S之枔說。它其實完全值得被裱起來掛墻上。哪怕他此前對這方面了解不多,也大概知道初版的天后唱片被轉手時價錢可以標幾位數。“不喜歡?”他的笑容來得有些遲了。許之枔看了看沒被接過去的唱片,眉頭擰了起來。“沒有,我就是在想……你想要什么?我也想送你東西?!?/br>許之枔只拖長尾音說:“你心不在焉?!?/br>“我沒有?!彼言S之枔抱住。許之枔把雙手舉過肩膀,懸在他后背上方:“看,我就說每次都是你先要抱的?!?/br>他在沐浴露的香味里安靜沉思了一會兒。“以前我們是什么樣的?”他突然問。“跟現在一樣啊。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一診的題目出的比前幾年要難,付羅迦沒能做完理綜,答題紙背面的選修部分基本全空。因為是市里教研所自己出的卷子,題目大多數是原創。不少人跑了幾趟廁所——應該跟人碰頭商量去了,回來后還是愁云慘淡眉頭緊鎖。他倒是很平靜:自己與真正優秀的那些人、縣中與省重點、西部山區與東南沿海地區的差距絕不止這些。在許之枔問以后去什么地方這個問題之后他花了點兒時間研究這些。本來是不用費心思的,變數是許之枔的一診成績。文科更容易出黑馬。他懂這個道理,可這個全縣第四還是讓他心里一亂。“真的是意外,”許之枔邊吃冰淇淋邊說,“這次數學很簡單,不拉分;文綜分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高?!?/br>葉老師的桌子上照舊有兩張成績單。她這次沒圈畫也沒給他分析,付羅迦就自己去研究了下縣里文科歷年的排名錄取情況。他告訴許之枔,這個成績夠得上F大的國家專項計劃分數線。許之枔聽了反應并不強烈:F大是什么學校,在哪兒?“你知道幾所大學?國內的?!备读_迦忍不住問。許之枔在紙上寫下了清華北大,然而撐著頭想了會兒,又寫了z大、s大和臨市的一所師范學院。這是付羅迦這輩子頭次看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