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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看了前者、低估了后者,自此之后吸取教訓,再沒看走眼過。但隨著和季西陸深入接觸,葉文瀾覺得,他馬上要遇到生命中第三個判斷失誤的人了。季西陸這個人有毒,他之前說要看前沿雜志還真不是說著玩,而是實打實在研究、探索并嘗試解決某些未解難題!“葉文瀾,你幫我整理一下這幾本期刊上圈出來的數據,做一個建模擬合試試看?!?/br>“葉文瀾,幫我找一下這篇論文,看一下第三章第二小節D2組實驗數據,里面P到底是0.196還是0.119?”“葉文瀾,你看一下雜志今年第四期那本,72頁是不是提到了基因病患者基因組和基因表達對表象遺傳造成了影響?”“葉文瀾,你去拿一下……”“葉文瀾,你把這個算一下……”季西陸通過詢問葉文瀾問題,把他的水平摸得非常透徹,交給他的部分都是他能獨立完成的。偶爾有一點超綱的內容,稍微點撥一下,他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季西陸對他的能力滿意得不行。他一個退休人士,就該有這樣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甚至多面的助手。與季西陸的滿意相比,葉文瀾不可思議極了,整個人幾乎被震驚得失語,連續好幾天都像游魂一樣在醫院里飄蕩,腦袋空空茫茫,連季西陸把他指使得團團轉都沒有怨言。他算是發現了,季西陸專業水平是真的高,記憶力還非常好,理解力超乎尋常,幾乎所有期刊、雜志、論文看上一遍就吃透,連原文內容都能直接記個七七八八。這就罷了,只能說明季西陸本人天賦出眾,對他的震撼力是有限的,真正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季西陸教學水平還特別高。以前很多他想不通、吃不透的知識,在季西陸一次次壓榨中融會貫通,他現在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文能講授理論、武能動手試驗,能力發生了質的飛躍!這些東西以前他爸講解了不止一次,都沒有完全給他講明白,可季西陸在短短十來天時間里就做到了!這怎么可能?這是一個二十四歲年輕人應該有的水平嗎?這是現實世界該發生的事情嗎?葉文瀾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孟醫生對他的不在狀態很是理解,可畢竟是工作時間,老這么迷迷瞪瞪也不行,干脆把葉文瀾叫去開導,談話主題就是“季西陸這個人腦回路可能有點小毛病,這是我治病疏忽造成的后遺癥,你不要太往心里去”。葉文瀾一開始還以為孟醫生是要罵他,結果聽著聽著,他頓悟了。對啊,看季西陸那個作態就知道,這人的腦子除了名字外和正常人沒什么相似的地方,他一個普普通通、有點小天賦的正常人,為什么要和季西陸做對比?是游戲不好玩還是飯不香?他為什么要為難自己!葉文瀾醍醐灌頂,當即真誠地對孟醫生鞠了個躬:“謝謝孟主任,您說的真是太對了!我本來就和季西陸不是一路人,沒必要想那么多。您的點撥實在是太精準了,我一下就找到了正確的前進方向!”孟醫生:“……”不是,你和季西陸學藥劑就學藥劑,你怎么把他這個經典句式也學會了?咱三院出我一個業余相聲演員還不夠嗎,你沒事瞎湊什么熱鬧!……對于孟醫生擔心葉文瀾變成業余逗哏的事,季西陸完全不知情。葉文瀾他家底蘊深厚,收藏的資料豐富完善,前沿理論除了附近幾個星域的,不乏更遠一點、主要居民不是人類的星域的成果。季西陸敏銳地從資料中找到他想要的信息,一邊指使葉文瀾為他驗證猜想,一邊整理這方世界的發展進程。這消耗了他大量精力。病弱的身體、暫時無法消除的后遺癥再加上耗神,短短兩周過去,季西陸就瘦了不少。葉文瀾眼睜睜看著他氣色越來越不好,卻不肯聽勸停下研究,一時間對自己以前的想法匪夷所思。這樣一個有能力、肯吃苦、接受過系統教育的人,他怎么就會覺得對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依靠男人呢?而且就像孟醫生說的那樣,能夠以孤兒身份考入最頂尖的學校,季西陸天賦一定非常出色,他以前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覺得對方所擁有的榮譽全是沈哥爭取來的?明明季西陸是在考入大學后才認識沈哥的??!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他的雙眼?是友情,是恩情,還是他真的就像季西陸說的那樣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使,或者智商不太穩定?前段時間葉文瀾不敢想明白的問題再次浮現在腦中,這一次,無論他怎樣告訴自己別想了都揮之不去。等季西陸的整理工作告于段落,轉頭去檢查葉文瀾的進度,才發現他整天恍恍惚惚的,事情沒怎么耽擱,但大腦都快宕機了。季西陸強硬地制止了他。“我說過,沈承燁做了什么是沈承燁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有這個精力胡思亂想,不如早點給我把需要的數據算出來?!?/br>葉文瀾有時候一根筋得厲害,放任他亂想,他很快就會走進死胡同。既然這樣,那還想什么想?是論文不夠寫還是班不夠加?要是還有余力,可以給他做更多事情,比如寫一份藥劑研究的策劃報告。葉文瀾想翻白眼:“策劃報告是什么說法?”季西陸不怎么在意地哦了聲:“意會??傊?,我想做這方面的研究,需要一份可以申請資質、上報備案的計劃書,但我最近身體不好,不能再消耗精力寫這個,就麻煩你幫我寫了?!?/br>葉文瀾才不想加大自己的工作量:“季、季先生,我——”“叫季先生多生疏啊,喊我陸哥就行?!奔疚麝戄p描淡寫地打斷他,伸手一握他的雙手,丁點誠意也沒有地感激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不過我也不能心安理得把所有事情推給你做,粗綱和大方向就由我來做吧?!?/br>葉文瀾到了嘴邊的反駁被他咽了回去。他盯著季西陸的手看了幾秒,強行壓下心里毛毛的感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也行吧,好歹不是全讓自己做,比最初強了不少。……葉文瀾慫得自己給季西陸找好了臺階,等逃命似的從季西陸病房離開才回過味來。一時間悲憤非常,他忍不住撥通了朋友的聯絡號。“他太過分了!就知道壓榨我!”葉文瀾都快聲淚俱下了,一字一頓地控訴半個月前的自己,“我平時難道沒有工作的嗎?又要上班,又要給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