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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秀在跟許醫生談朋友,但白哥哥不同意?!毙⌒〉娜?,腦袋里的事這么多,“為什么不同意?我看許醫生好喜歡阿秀的,阿秀也喜歡他?!?/br>“小孩子不要問這么多?!被粽馃钣行c幸,幸好他跟白準不會有孩子。兩人走到書店,許彥文已經在那里等著,小燕把信交給他。他看見霍震燁有些慌亂,還想把信藏起來,霍震燁拍拍他的肩:“趕緊拆開看看,再不看,阿秀可能離開上海了?!?/br>許彥文臉色一白,飛快拆開,信上只有幾句跟他告別的話。“怎么樣?她有沒有說她去哪了?”許彥文搖搖頭:“沒有?!?/br>他這樣失魂落魄,倒讓霍震燁感同身受:“你也別太傷心了?!?/br>話音未落,就見窗外黃影一閃而過,霍震燁扔下許彥文,推門追了出去,他沒看清楚那是什么,但他直覺是阿啾回來了。他追那黃雀追了兩條馬路,黃雀還不停,霍震燁只好說:“你老婆在我這里?!?/br>那一直若隱若現的黃雀,停在了電線桿子上,從它的鳥眼中,霍震燁看到了掙扎和不舍,他添油加醋:“藍鳥一點沒留戀,朱頂可是在等你呢?!?/br>作者有話要說: 白·暴躁·七:老子都要死了,還不讓老子shuangma!生氣!黃·悲憤·啾:想要救老婆98心急小黃雀撲撲翅膀,飛落到電燈上,歪著腦袋看向霍震燁。來往路人經過時都指指點點的,這人跟路燈說話,不會是個瘋子吧。那只黃雀還要悠哉梳毛,完全聽不懂人言的樣子,梳完一邊翅羽,又扭頭去梳另一邊。“你別給我裝啊”霍震燁指著這只養不熟的白眼鳥,“我回去就捏死朱頂你信不信!”小黃雀舉著半邊翅膀呆住了,張嘴無聲悲鳴,本來是想偷偷去看老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盯住了。黃雀突然立直了,翅膀背在身后,圓眼盯了霍震燁一下,仿佛在說:捏死就捏死。霍震燁隔著紙鳥的眼睛,仿佛在看著白準,他剛要叫出白準的名字時,黃雀躥入云中飛走了。黃雀飛回城外竹屋,剛扭著屁股從竹簾縫里鉆進來,眼前就放著只紙籠子。白準瞥它一眼,黃雀邁著小細爪子進籠,平躺倒地,整個鳥異常悲憤。白準拘住黃雀,又不許阿秀邁出門邊。可他想吃的東西全在城里,本想竹屋茅舍清凈度日的,這才剛一天,就犯了饞病,想吃國際飯店的奶油西點。他已經連著兩頓吃清湯寡水的陽春面了,連個荷包蛋都沒有。他想吃蟹黃面,滿滿一碗蟹黃拌面,還有那紈绔剔好的整根蟹腳,佐一點香醋,鮮得不行。又是三天過去,白準還沒吃上蟹黃面,不僅沒有蟹黃面奶油點心,連餅干桶都快空了。心中無比煩悶,想看看風景散散心的,竹輪椅剛滾到院中,就見竹籬邊雜草叢生,四周沒山沒水,除了青竹,根本就無風景可看。白準握著竹條的手一緊,他這隱居生活,過的也太憋屈了!竹林中颯颯有腳步聲傳來,白準眉頭一挑,他在這里,誰會知道?這可是師父的舊居所。茂密竹葉被一只蒼勁有力的手撥開,來人一身青色長衫,緩步走到竹籬前:“白七爺?!?/br>聲音中未見尊敬,倒聽出一絲稔熟。白準不認識這人,但在這人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紙竹和泥土混和的味道,只有常年替人送葬的人,手上才會沾上這種味道。“你是誰?”“白陽?!眮砣艘呀浻辛四昙o,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你應當不陌生我這名字?!?/br>白準手中竹杖虛握,這間屋子被竹林包圍在中間,白陽一踏進圈來,便竹葉翕動,竹枝震顫,要是他敢對白準不利,萬桿細竹就如利箭,把他當場扎成竹刺猬。白陽只聽竹音就識得其中肅殺之意,他輕笑一聲:“惜點力氣罷,城隍廟都燒了,你這能耐能用到幾時???”他突然用長輩的口吻說話,白準覺得奇怪,并沒放下防備,白陽既然知道城隍廟的事,那也沒什么再掩飾的。白準上下掃了他一眼:“要收拾你,倒也不用費多少力氣?!?/br>白陽半點不怒,他反而笑得更暢快了:“你師父怎么就養出你這么個脾氣?你師兄倒比你像你師父?!?/br>聽見這人提起白黎的名字,白準握著竹杖的手一緊:“你認識我師父師兄?”“早年間認識的,那會兒你師父還沒起意要再收個小徒弟呢,還是我說像他這么個軟脾氣,得找個骨頭硬的,替他撐門戶?!?/br>白準依舊冷眼看他。白陽不以為忤,還用長輩的目光看著白準:“我沒有你師父這么好的徒弟運,收了兩個徒弟都不聽話?!?/br>他說到此處,目光一沉,紅陽竟敢火燒城隍廟,堵上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來截斷七門的氣運。“有話快說?!卑诇士戳搜郯钻柺掷锪嗟狞c心包,“你總不會是來給我送桃酥的吧?!?/br>“你師父在我這兒留下一本書?!卑钻柲贸瞿潜九f冊子,將隔著竹籬笆遞進來。白準匆匆一瞥,封皮上果然是師父的字跡:“留在你這兒?”七門的東西豈會留在別人那兒,他冷笑一聲,“就算是真,也是你偷的?!?/br>白陽半點尷尬也無,他還是那張笑瞇瞇面孔:“不錯,是我偷的,我想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br>白準指尖一動,阿秀從屋內出來,白陽目光落在阿秀的身上,難掩贊嘆之意:“好手藝,比你師父當年也不差了?!?/br>阿秀接過書,白準并沒立時拿過來,他看著白陽:“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br>“年輕人,別這么不客氣?!卑钻柦K于收起笑臉,“你就不想知道續命的辦法嗎?”白準倏地瞳仁一縮,他凝視白陽,這人是敵非友,教出來的青陽拘無辜幼兒,吸陽間財氣福祿,教出來的紅陽連是人是尸都不分不清。“不想?!辈徽撌裁崔k法,付出的東西絕對比壽命更多。“可惜了,”白陽背身轉身,“只要你至愛之人,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