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干嘛?”“就算我真……”死字還沒出口,又是一竹條,這回抽在腿上。揚起來看著的極狠,但落下去卻輕,只是挨了一下褲管,根本沒抽到rou上。霍震燁簡直忍不住要笑,他俊目望著白準:“下次我一定更謹慎?!?/br>餓狠了的人不能立時吃飽,先把胃暖住,吃個半飽,緩一緩再進食。白準把粥碗推給他,冷聲道:“是我該更謹慎?!?/br>“那究竟是什么?”白準斂眉低目,碗擋住他的臉:“是夢魘,還好你夢得不深,你夢見什么了?”“夢見你唄,還能有什么?!被粽馃钣X得胃中暖洋洋的,他伸伸懶腰,開始胡說八道,“我夢見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咱們一直在一起?!?/br>白準撇開眼:“那真是作夢?!?/br>霍震燁放下碗:“我很喜歡這個夢?!?/br>“無聊?!卑诇瘦喴我粍?,滾到天井,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天井里擺著一個陶土壇子。這個壇子是禇蕓的藏身壇,白準將它從閣樓里取下,又在天井中設法壇。燒香點紙,一把竹剪剪出十數個紙人。他將紙人夾在食指中指之間,點香念道:“萬靈借法?!?/br>紙人倏地立直,站到了香案上。這個法術,霍震燁從未見白準用過,那一只只剪紙小人排成一串,隨風飛出院墻去了。白準拍開陶土壇子,禇蕓從壇中鉆出一半身體:“七爺吩咐?!?/br>“去?!?/br>禇蕓飛身離開壇子,壇子一空翻倒在地,滾動兩圈。“你這是讓她干什么去?”“放心,嚇唬嚇唬他們罷了?!?/br>紅陽盯著銅鏡,高遠在他身后咽了口唾沫:“這個白七還養了厲鬼?”說到最后,他聲音都有些發抖。紅陽輕笑一聲,燭光在他雪白面頰上晃動:“倒還有點本事?!?/br>通過霍七少的夢,揭一揭七門的老底。“師父真是神機妙算,他把這個當真了?!?/br>“他當然會當真?!边@個白準也是他想像出來的,上一次他知道自己在作夢,這一次他以為自己醒了。所以這個白準會更真實,真實到把七門所有的本事都展現在銅鏡中。高遠心中嘖舌,他當然看見那個吻了,沒想到七門的師徒還是這種關系,光想就有些惡心反胃。拜師父還拜到床上去了。嘖,這個姓白的倒真是長的不錯,原來還喜歡這種勾當,就不知道這對師徒誰上誰下,別是床下叫師父,床上叫“哥哥”吧。紅陽面前的燭火劇烈一抖,他橫眉瞪一眼高遠:“你在想什么?”分了神,咒術便會被影響。高遠當然不敢說他在想那種事,動了yin念,術法就不靈了,他摸摸肚皮:“我是在想,要不要給師父準備些吃的?!?/br>“我看你是自己餓了?!奔t陽擺了擺手,“去吧,別礙事?!?/br>高遠急忙退出去,這會兒是來不及找個地方痛快痛快了,肯在道壇里守先師天母的,又是些年老婦人。等道壇越設越多,那些全家變賣家財入道門的多起來,就有水靈的姑娘。到時候也不用去長三堂子過癮,漂亮還干凈。高遠心里這么想,繞過堂屋去茅廁,眼角余光一瞥,瞥見個窈窕身影跪在三圣像前,念經燒香。光是個背影,就讓人酥倒半邊。高遠一步邁入堂中:“你是哪兒來的?”那女人聽見聲音一驚,回轉身來,只露半邊臉:“我是新入門的,替我爹爹mama燒香祛病痛?!?/br>入道門討香灰,越虔誠的,越能治病。一關道就用這個斂財,比起洋人醫生和坐堂大夫,更多人相信香灰。高遠走近去:“我是大師兄,你……你入門有沒有道侶?!?/br>也不管她有沒有了,反正師父不近女色,這個壇他說了算,一把拉起這女人就往后屋去。女人百般掙扎哀求:“師兄饒了我吧?!?/br>腕間皮膚都磨紅了,高遠心火怒放,漂亮水靈,連聲音都像黃鶯一樣。高遠把帶到后屋,將人往床上一扔,著急扯開褲腰帶:“你放心,我不是跟你當露水夫妻,我明天就跟師父說,咱們倆結成道侶,你父母也不是普通道眾了,全都跟著我?!?/br>床上的女人似乎是知道躲不過去了,埋在枕中嚶嚶哭泣。“哭什么,成了我的丈人丈母娘,我保管他們把病治好?!?/br>“真的?”女人不哭了,她袖子掩著臉,淚眼含情,“你真能治我爹媽的病嗎?”高遠爬上床,一把摸上女人的手,又滑又嫩,大約是夜風吹多了,涼冰冰的,他笑一聲,把這只手按到他熱的地方。“真的,香灰只是藥引,還要先師拔走病氣才行?!?/br>女人抽出手來,爬到他背后,先一巴掌拍他左肩,等他反手要捉,又一巴掌拍他右肩。高遠笑了,想不到這丫頭還挺會玩兒。“大師兄,你知道為什么拍你肩嗎?”聲音帶著隱隱的戲腔,說不出的嬌媚好聽。“為什么?”“先來你肩上兩把火,才好滅你眉心火呀?!?/br>高遠跟著紅陽學過些法術,一聽這句,轉身去看。女人倏地伸長了脖子,腦袋倒懸在他面前,指甲一彈,正中高遠眉心。高遠就見眼前女人變了模樣,半張臉畫著油彩,nongnong血腥直沖腦門,他剛要大喊,手腳就不聽使喚,胸口符咒還沒摸出,人就昏了遼去。三把火都滅了,禇蕓輕輕松松上了他的身,低頭厭惡的看一眼褲檔,這東西走路真是礙事。扭腰往紅陽先生的屋中去。紅陽還盯著銅鏡,聽見敲門聲說道:“心正了,再進來?!?/br>“高遠”微微一笑,紙糊的門只映出他的影子,照不出他的笑容:“師父教訓得是,這就進來了?!?/br>說著推門入內,手上還托了只托盤,盤中一只青花碗,碗里一只只大餛飩,裹得元寶似的,還冒著熱氣。“師父,這是剛買來的,您趁熱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