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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舉筷夾起五花rou,屏住呼吸放進嘴里,準備囫圇嚼兩下就吞下去,然后……汪平嚼了兩下,越嚼越香——剛才那種奇怪的味道不見了,調味變得很平和,還多添了可樂的一點點甜味,酸菜酸得恰到好處,綜合起來,由難吃的五花rou,變成了米其林一星級別的五花rou。“好吃嗎?”季走笑著問汪平。“嗯??!”汪平感動得想流淚。季走拿起公筷剛準備繼續給汪平夾rou,偶然一瞥看見盤子上橫著的另一雙筷子,手指游移,拿起自己吃過的筷子,把烤盤里的rou夾給汪平。汪平根本沒發現這些細節,沉浸于吃烤rou的快樂中。兩個人一個烤一個吃,吃得七分飽了,他們之前點的酒才姍姍來遲——汪平倒也不介意,把季走那扎酒放他面前,然后舉起杯子。“學弟,來干杯?!蓖羝脚e起杯子,沖季走一晃,“熱烈慶祝我們正式!成了真的師兄弟!”季走放下烤夾,舉起杯子和汪平碰杯,杯口略矮于汪平杯口。“你隨便喝!”汪平大手一揮,“我干了?!?/br>季走:“……”季走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酒杯——這里的酒都提純過,看似是啤酒,卻遠比市面上的啤酒烈得多。汪平一口氣干了一小扎,哪怕之前鋪墊了rou不是空著肚子喝,也很快就感覺酒勁翻滾上來,整個人暈暈乎乎。從季走角度看過去,汪平從臉到脖子,整個人在燈光下變成了粉色,眼尾鼻尖則要更紅一些,透著點可憐,又讓人想要侵/害的感覺。汪平整個人都軟綿綿地,靠在墻上發了會兒呆,又搖搖頭,聲音小而委屈:“我……我不擅長喝這個酒?!?/br>汪平一邊說,一邊把酒杯推遠一點,眉尖蹙著,嘟嘟囔囔:“我……我不喝了?!?/br>“好,我們不喝了?!?/br>季走幫他把酒杯收走,放到一邊,看著汪平蹙著的眉毛開闊一點,不那么委屈了,開始眼巴巴盯著季走吃rou的筷子。“還吃嗎?”季走問。“我……”汪平摸摸自己的肚子,難過地搖搖頭,“不行……吃不下了?!?/br>喝醉了就這樣?引人犯罪?季走吃了口rou,壓抑住自己內心翻滾起來的一些不好的欲望,剛感覺那些情緒下去了點,抬起頭,卻又看見汪平帶著點水光,委屈巴巴,期盼的眼神。大美人委屈起來才是神色靈動。像只在家里等主人太久了,養尊處優的漂亮的布偶貓。季走感覺自己內心緊繃的規則線斷了一根,翻滾的情緒變成一些觸角,有一根探出來了。“汪平哥?!奔咀哒f。“……嗯?”汪平迷迷糊糊的,“嗯?”“問你個問題好嗎?”“好啊……怎么了?”季走端起杯子,抿了口酒,在口腔里打轉后,呼出一口滿是酒精氣味的氣,笑著問:“你有喜歡的人嗎?”作者有話要說: 季走選手選擇了A了上去。第13章chapter。13“我怎么可能會有喜歡的人?!蓖羝娇吭趬ι?,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話時既無心又隨意,“都是喜歡我的人好嗎?”季走聽到汪平這么說,忍俊不禁地喝了口酒。也對,汪平哥長得這么好看,當然不可能沒有人喜歡——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圍在汪平哥身邊有很多人,不少都是喜歡他的。汪平臉上微紅,睫毛輕輕顫抖;倒也不是別的什么原因,就是心虛,心虛而已。汪平內心:“我太難了?!?/br>為什么要問一個萬年單身狗這樣的問題?!這是對于單身狗極大的不尊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喜歡汪平的人,愛情什么的,不存在的。季走把酒杯放下,又吃了口菜,才聊天般不經意地問:“那汪平哥為什么一個都沒答應?因為都不喜歡嗎?”因為根本沒有……。沒有的東西我要怎么答應?!汪平剛想信口雌黃一句上升期的愛豆不可以談戀愛,又感覺在學弟面前這么說有點丟臉。于是汪平睜開眼睛,高深莫測地看了季走一眼,然后又高深莫測地閉上眼睛,緩緩道:“是的,我要求可是很高的?!?/br>“是什么要求?”季走興致勃勃地探身,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的樣子,“能說嗎?”汪平:“……”太難了,當一個人的學長太難了。汪平哪里有什么要求,活著的,能喘氣的,還喜歡自己的就不錯了。不挑,真的不挑,可是即使這么不挑,甜甜的愛情還是輪不到汪平。把汪平太慘了打在公屏上。“咳……”汪平想了想,編……認真思考出了一個要求,說,“那個……可愛吧?!?/br>“……可愛?”“嗯,對啊?!毕氲竭@里,汪平的思路瞬間就通暢起來了,“甜甜的,能陪我玩,脾氣不能太差,最好做飯好吃,賢惠,細心體貼——哦對了,長得要好看?!?/br>“還有呢?”季走追問。“……這些還不夠???”季走看著汪平,表情很無辜:“汪平哥不是說自己要求很高?”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平頭疼地想了下,最后補充:“那就……如果這些實在都沒有,有共同的喜好,能夠彼此支持就最好了?!?/br>季走的目光在桌上轉了轉,回旋到杯子上,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后,低聲喃喃:“我記住了,會達到要求的?!?/br>“……???”汪平醉得暈暈乎乎,季走說的話實在沒聽清楚,茫然地睜開氳著水光的眼睛,看著季走眨了眨。“沒什么?!奔咀咝χo汪平夾了一塊甜點,“汪平哥,吃點甜點就沒那么難受了?!?/br>·這家店烤rou雖然做得不好,甜點做得倒還是很不錯。汪平后來沒喝酒,又被季走喂了點甜點和可樂,走出烤rou店時,已經沒有剛才醉得那么厲害了。兩個人從美食街的傘棚下一路走到入口處,汪平剛剛探出一個頭,發尾就沾上了一片非常細小的雪花。汪平來自南方不怎么下雪的四川,后來離開家闖蕩到北方,但是至今為止看到雪還是覺得很新鮮。汪平和季走走出傘棚,一腳踩進雪中——大雪松軟得像棉花糖,一踩就是一個深坑。汪平覺得挺好玩,在季走面前蹦來蹦去地踩了好幾個深坑,然后又停下來,雙手垂著,仰望落雪的天空。“學弟?!蓖羝綇堉?,仰頭看天空細雪,像個小傻子一樣愣著看了半天,才扭頭對季走說,“我們不坐車,走回去行不行?”季走走到汪平身邊,垂眼笑道:“嗯,衣服扣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