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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啊,怎么到了兒子這,就關心則亂了。他也跟著開了口,只是話中意思卻與時父的完全相反“大人,既是立業做錯了,要打要罰,都聽大人的?!?/br>江父說完這句話心中還挺得意的,畢竟是是提督,就算是他們兩家在鶴城地位高,到底也不是官身,說的難聽點就是依附人的。堂堂提督大人,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別人對著自己指手畫腳。何況這位提督是新上任的,本就需要立威,時父那樣嬌慣兒子,提督心中定然十分不爽,再看他這樣的,將一切都交給提督來,如此配合,提督肯定對他好感大增。江父想的是挺好的,邏輯也十分通順。可惜,這位新上任的提督,他因為自己過世的兒子,一腔父愛無處發散,并不是很喜歡那種對著自家兒子嚴厲,將兒子交給外人打罵的父親。你之所以敢這么干,不就是因為家里兒子一大堆,死了一個也不心疼嗎?再看看我,可憐見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是小心翼翼又仔細呵護的給拉扯大了,眼見著孩子要娶妻生子,給他生一堆孫兒,結果一場風寒,人居然就這樣去了。提督想想就心底滿是悲滄,再看江父,就各種方面都看不順眼了。這點倒是跟時父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時父就一直都挺不待見這個親家的,覺得自己沒他運氣好,有這么多的兒子,還都個個聽話。他羨慕又嫉妒,每次聽見江父用著那種“我兒子好不成器”的語氣說著自己的兒子一二三四五六七,眼都能嫉妒的紅了。提督雖然不至于嫉妒的眼睛紅,但是顯然卻更加親近與自己一樣,細心呵護著孩子,小心翼翼養著孩子的時父。誒,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那邊的江父還在巴拉巴拉“大人初上任,犬子就惹出這么大的麻煩,在下雖然不是官身,卻也知道要配合大人管轄,今日,您隨便打罰,在下都沒二話的?!?/br>提督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滿頭都寫著“嘿嘿嘿我兒子多不怕你打”,心里一陣發悶,點了點頭“既如此,來人,打!”江父“……”江立業;“???”不是,什么情況???怎么不按照邏輯來走???!他們這么配合,時家那邊不配合還各種提要求,按理說不應該不打他們打時清嗎?就算是要打,也要一視同仁啊。兩人都震驚了,奈何提督完全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意思。他還覺得自己已經很給江家面子了,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打個十板子意思意思也就行了。那些少爺們算是從犯,也不是什么主謀,一人五板子,不往重里打就行。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他這把火,也算是放出來了。堂下哀嚎聲頓時響成一片。江別余作為沒參與進去的仆從,是沉默跪在一邊猶如一個隱形人的。只是一雙眸子,卻始終落在了那安安穩穩坐在板凳上,絲毫沒覺得別人都挨打了就他沒有的心虛與不安的小少爺。時清正幸災樂禍的望向挨打的少爺們呢。光望著還不算,他還仗著自己背對著提督時父江父,不時的在臉上露出點看熱鬧的神情來。那些少爺們多多少少在家里都是挨過打的,也有點抗爭經驗,就算有三分痛,也能喊出三百分的疼來,打他們的都知道他們是鶴城里的小少爺,頓時不敢怎么用力了。江立業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也不像是那些小少爺們有斗爭經驗,挨了打疼的他張嘴就要叫出來,結果還沒發出聲呢,一抬眼就看見時清正滿眼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呢。還特別“好心”的提醒道;“姐夫,你疼不疼?若是疼的話叫出聲來會好受一些哦?!?/br>江立業;“……”時清會有這么好心提醒他?這分明是想要看他笑話!日的!他偏不叫!打他板子的人沒聽見響,就以為江立業承受的住,下手于是就沒再刻意的放水。江立業被幾板子打的冷汗流了一臉,疼的簡直要懷疑人生,偏偏因為時清正在面前“看笑話”,連喊都不能喊出來,又氣又疼,眼前都在一陣陣發黑。一直等到板子打完了,其他少爺都哆哆嗦嗦的滿臉鼻涕眼淚跪好了。就江立業,死狗一樣的趴在那,連動彈的力氣都沒了。提督眉立刻就皺了起來。不過就是十板子而已,他還沒讓底下人認真招呼呢,這江立業,將錯處推到別人身上的時候倒是理直氣壯的,現在自己挨了板子,竟然連這點骨氣都沒有。他的嫌棄也沒刻意掩飾,江父很快就察覺到了,頓時心中對著江立業這個一向讓他很滿意的兒子也有了不滿。本來他還覺得這個兒子挺不錯的,自身長得好,也能哄他父親開心,又是孫輩的長子,還娶了時家的嫡小姐。未來應該是不可限量的才對。結果他竟總是在做蠢事,和時家聯姻本來就是為了讓他在江家爭繼承人位置時有個助力。江立業不知道哄著時溪就算了,還一個勁的與她娘家過不去。時清那可是時家唯一的小少爺,他之前推人下水,看在已經用一個庶子遮掩過去的事就算了,如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還明晃晃的要誣陷時清。關鍵是你誣陷就誣陷了,好歹誣陷成功啊。現在連帶著害的他也丟了個大臉,如今提督剛上任,江立業就鬧出事來,這不是在打提督的臉嗎!江父臉色不好看,時父心情卻很舒暢。反正只要自家兒子不吃虧就行。提督剛上任,也不可能扯著這件事不放,打了板子,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就放人了。那些少爺們一聽能走了,一個個給江父和時父行了禮之后,溜的比誰都快。沒一會兒,就都走光了。小廝一見沒事了,連忙上前要攙扶少爺,江父臉色難看的走到了跟前,冷哼一聲“讓他自己起來?!?/br>于是,江立業只能艱難再艱難的,緩緩起了身,他心里恨得不行,一起來,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時清在干什么。結果一抬眼,就見著小少爺正一臉虛弱的樣子,靠在了江別余身上,正跟著時父嬌嬌的抱怨“方才跪的時間長了,我膝蓋疼的很,走不動道了,動一動就疼的厲害?!?/br>時父面上冷硬,卻也真怕時清真的跪壞了腿。畢竟這小祖宗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舍得他跪過,當即就道“讓下人扶著你走,要不背著也行?!?/br>“抱著就行了?!?/br>時清理直氣壯的踮起腳,手臂抱住了江別余的脖頸。始終沉默的男人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