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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徹底傷害了一顆幼小而純潔的心靈,此刻,他正陷在長背的單人絲絨沙發內,看著鐘哲累極睡去,浴室暗紅的燈光在他身后透出暖意。從離開古宅直至此刻,近乎安寧的感覺方才重回心中,不是沒了追兵的緣故,不是得以休憩在安全的地點,是因了他,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凌晨的時候,淺淺打著盹的成凌被鏟屎官吵醒,“長官,有幾個可疑人物在靠近,其中一個的臉完全符合藝展空間的人?!?/br>“還有多遠?”“街口還有一家酒店,應該會先盤查那家,最快5分鐘后?!?/br>鐘哲是被推醒的,他猛地翻身支起雙肘,看見成凌正在按動床頭的呼叫鈴。鐘哲覺得自己絕對是睡糊涂了,說不定還在做夢。他轉頭掃向一旁的時鐘,還不到凌晨四點,而成凌居然真地在按呼叫鈴!他目瞪口呆看向后者,顯然不明所以。成凌已經抓起外套,平靜道:“追蹤的人摸過來了,在前臺上來之前,我們離開這兒,等到那些人進門的時候,第一時間找不著前臺,還能再拖會兒?!?/br>鐘哲徹底清醒過來,成凌用呼叫鈴把前臺小哥引上來,來追蹤的人就不會第一時間抓住他,問出房間的位置。他迅速起身,要往外走。成凌指了指房間的窗臺。鐘哲眼見成凌身手利落地翻出雕花鐵欄,在建筑物的邊沿輕松往下攀爬,起跳伸展,眨眼間就落到了地面。鐘哲不期然就想起了香港半島追擊闖入者的那一夜。HotelAmour所在的是一座超過百年的新古典主義風格大樓,三樓客房所在的高度,相當于現代住宅的四層高度。鐘哲深呼了口氣,翻爬出雕花鐵欄,身高手長以及多年來保持的良好運動習慣,幫助他慢慢夠到了二樓窗臺,幸好此時是凌晨,屋內的人拉著窗簾,毫無所覺。他站在二樓的窗臺向下望了望至路面的垂直距離,估摸落差超過三米五。“翻身倒吊出來,再往下跳?!背闪柙谛∠锢锾狳c。這樣,憑借身高,鐘哲起跳后直接落地的距離不足兩米,完全可以嘗試。他迅速行動起來,等到真正跳落的時候,到底經驗不足,眼看著就要摔得不輕,成凌一步上前將他接個滿懷,抵消了那糟糕姿態帶來的重則骨折,輕則崴腳的可能。跳落的沖擊力使兩人摔倒在地,成凌穩穩給鐘哲當了回rou墊子。鏟屎官的呼叫聲緊急響起,成凌不及起身,抱著懷中人接通通訊,耳機里傳出焦急詢問,“人剛剛已經進去了,你們逃出來了嗎?”如果可以,鐘哲還想多維持會兒這姿勢,然而他抬頭就看見眼前人皺著眉頭,散發出凜然之氣的面孔,鐘哲涼了半截心,七手八腳試圖站立起來。成凌已給鏟屎官做出肯定答復,拉起鐘哲,兩人前前后后往巷外快速奔去。出了巷口,成凌向左,鐘哲往右。“別往市中心去,早上店都沒開門,太顯眼?!辩娬芗钡?,“往紅燈區里頭走,那兒什么時候都有人,魚龍混雜,應該會更好脫身?!?/br>成凌點頭,不是他一個人撤退,不必太顧及危險,只撿最方便快捷的路線就好,現在鐘哲和他在一起,他們需要掩護。鏟屎官在耳機中道:“那幾個人從酒店出來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一直留意支持,謝謝!第36章黑夜中,經過道路的岔口,從建筑的縫隙間,紅磨坊頂端熠熠發光的風車隱約可見。鐘哲反手拉住成凌,兩個大長腿的男人邁開步子朝著紅燈區的核心地帶走,前方燈火閃亮的正是克里什大街,再往前就是最核心的區域皮加勒廣場,才轉到大街上,成凌飛快地扯了下鐘哲。“別回頭!”他迅速趕上鐘哲,兩人從原先的一前一后轉為并肩而行?!坝袃蓚€人跟過來了,別顯出異樣,照常走?!?/br>凌晨的皮加勒廣場附近,人流不似午夜時熙攘不斷,但比起正在沉睡的整個城市,這里依然活躍著各色人等。鐘哲的左側是一個喝得爛醉的中年男人,潦倒地靠在街沿,嘴里嘟囔著似哭似笑。前方不遠處,兩個流鶯正朝緩緩駛來的汽車招手,車輛路過時窗戶雖然搖下,車輪卻未有絲毫停頓,她們掃興地揮手,轉身又對著行人搔首弄姿起來。很快,有個負責拉皮條的男人經過,兩個流鶯笑罵著和他招呼,那人左摟右抱了兩下,吹著口哨離去。隔不了三五步就能重復見到相似的景象,其中不時還夾雜著一些男性和異裝的工作者。當鐘哲途徑某個小巷口時,光線幽暗的巷內隱約有人影重疊,黑暗里飄泄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里頭不知在干著什么勾當。行色匆匆中,克里什大街很快就要走到盡頭,再往前就是皮加勒廣場的中心處,那里燈火閃爍,霓虹大亮。鐘哲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一旦離了夜色的掩護,兩個亞洲男人將會顯得十分扎眼。就在這時,成凌再度貼近鐘哲道:“又來了三個,估計來的那些人都匯總到了這條街上?!彼S即放開鐘哲始終拉著他的手,又后退去兩步,略略提高了聲音,“準備好,等我說跑,你就跑?!?/br>危急時刻,此前隱隱閃過的模糊念頭,在電光火石間緊抓住鐘哲,街道的右側此刻又出現了一個巷口,那漆黑幽深的小路,正散發出某種強烈吸引的魔力,仿佛撒旦的誘惑,猛烈而不可抗拒。鐘哲猛地扯過成凌,往小巷內閃去。他將他一把推入黑暗,幾束漏入深巷的微光里,鐘哲剝掉甩走外套,雙手扯住衣領撕裂開襯衣,叮當間,紐扣彈落到地上,他那保養精致的肌膚大片滑進夜色里,望去仍有朦朧的光影輪廓。誘惑從頸脖一直延展到胸腹間。鐘哲咬著牙,動作著急像著了火,哐鐺交錯聲中他松開皮帶,半解下褲頭,猛抽出衣衫,單看那不要臉的姿態和行狀,現在的他與那些流鶯半點無異了。大約是連想都未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加之又曾被成凌拒絕過,鐘哲明明心知下一個動作應該是撲上去,可真要行動了,他拿出全部的勇氣也只能到這兒,拼盡全力,血氣上頭才勉強伸出右手,淺淺勾到了對面人的肩。巷外的流光灑進鐘哲的眼中,他那雙無比漂亮的眼眸此刻正大張著,帶著些許緊張惶恐,還有幾絲希冀和一點點懇求,全都靜謐無聲又別樣清晰地寫在里頭。他當下半個字都吐不出口,幸而眼睛替他述說了所有。成凌從鐘哲的第一個動作開始,就僵住了身形,隨著眼前人越來越出格的動作,他連小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