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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了解?”燭茗:“打擾了?!眘ao還是你sao。藺遙輕笑出聲,還沒笑兩聲,戛然而止。身邊坐著的人忽然拉著他的領子,徑直將唇覆了上來。他眼眸動了動,順勢攀上燭茗的窄腰。唇縫舌尖還殘留著奶茶的香氣,撩得人心神蕩漾。等緩緩分開,燭茗那一雙明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一樣。和你在一起每一分鐘都是甜的,不叫受苦?!?/br>藺遙輕嗤,仰頭咬了咬他的下頜:“等什么時候和我撞檔期,你就不會這么說了?!?/br>“嗯哼,你知道就好?!?/br>兩人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最近的熱播劇,一邊吐槽一邊嗑瓜子。廣告間隙,藺遙發現燭茗正在埋頭網購。“買什么呢?”“五陵原上老師的書,全系列都下單了?!睜T茗說,“我只看過她的劇本,沒看過,聽說還有以我為原型創造的角色……有點好奇?!?/br>“她這么了解你?”“她和偲哥、嚴零都認識,了解我不是也挺正……”燭茗正說著,忽地從藺遙這話中辨出了幾分醋意,“你少來,上周那個叫徐什么的姑娘在采訪里說,理想型是藺遙老師,我說什么了嗎?”藺遙眼神微妙,上周倆人還在冷戰,他去上海跑通告,采訪對象是他和藏紅劇組的其他演員。憋了這么久,原來什么都知道呢?藺遙笑而不語。燭茗這才驚覺自己被坑了。“……你就壞吧,藺遙老師?!?/br>他踢了藺遙一腳,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起身去廚房洗杯子。藺遙悶聲笑著跟在他身后,把自己的杯子也放進水池,靠著大理石臺面,雙手撐在后面,認真欣賞燭茗難得傲嬌的模樣。忽然發現他頸側上自己留下的隱約紅痕。“……”他就這么明目張膽地去見五陵原上了?藺遙忽然心情明朗了起來,轉念一想,又感到一絲惆悵。算了,這兩天還是忍忍吧。畢竟后天還要拍雙人雜志呢……“想什么呢?”燭茗舉起杯子放在眼前,透過玻璃杯看著藺遙。那張臉隔著玻璃和水珠,模模糊糊的,卻是他記了十年,怎么也不會忘記的模樣。藺遙從他手里抽走杯子,抬手放進廚柜:“在想……為什么你對嚴零這么在意?!?/br>藺遙語氣平靜,這次的提問不是揶揄,也不是醋意,只是簡單的好奇。說實話,能進入燭茗真正朋友圈的人寥寥無幾,可也沒見他對其他才華橫溢的人那么青眼有加。“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走丟的事情嗎?”燭茗拿過另一只杯子開始沖洗。藺遙回憶了一下:“三歲那年?”他在系統的安排下追溯燭茗的過往,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看過燭茗口中的這個片段。或許是幼時的記憶不夠清晰,連系統都無法復原了吧。“嗯,當時家里的保姆帶我去游樂場玩,結果中途被人群沖散了?!睜T茗說,“我被找回來的時候,老爺子很生氣,讓紀成釗辭了保姆,我也再沒見過她?!?/br>“然后呢?”藺遙問。“后來我才知道,那天阿姨和我走散后,在找我的途中差點流產,暈倒在路中間被人送去醫院了?!?/br>所以他兜兜轉轉跑了幾條街也沒看到她,在大街上從下午游蕩到黑夜。所以她沒能找到他,在疼痛中失去了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這件事是他長大后偶然間聽老爺子提起的。當年老爺子得知原因后,心懷內疚,托盧叔帶去了一些補償,聽說后來,那阿姨覺得在大城市里養孩子太辛苦,就輾轉回了老家的三線城市。燭茗關掉水龍頭,將另一個洗干凈的杯子遞給他,語氣停頓。一陣靜謐。杯子放進柜中的瞬間,哐當作響。“嚴零就是她的女兒?!彼f那個因為他,差點沒能在這個世界上降生的孩子。*這天夜里,藺遙又進了白霧夢境。推開周遭唯一的一扇門進去,居然走到了室外。年輕的燭茗背著包戴著墨鏡口罩走在城市的街上,采風后忽然想起當年的保姆就住在這個城市,心血來潮想去看一看。地址是盧叔給的,他繞著沒人的小路走進某小區。走上一棟樓,和一個背著吉他的少女擦肩而過。敲了幾聲,沒人應門,隔壁的門卻開了。“老嚴喝酒去了還沒回來,你們要錢下次再來?!备舯诹R罵咧咧,“不怕輸的苦,就怕斷了賭,這都什么事兒嘛!”“請問這家里的女主人呢?”“給她哥掙錢還債去了唄,女兒都去酒吧唱歌了還。你是哪邊的,頭一次見這么有禮貌的債主?!?/br>“……謝謝?!?/br>白霧遮住燭茗的臉,又散開。藺遙在夢里看見燭茗隱在卡座里后,目光看著坐在酒吧里掃弦的姑娘。光影在他側臉上變幻莫測,他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喂沈jiejie,聽說這次選秀你們臺也有選送名額吧?我想給您推薦一個人……”夢境的最后,他看見燭茗仰頭灌下一杯酒。喃喃地說:“這樣就……不欠了吧?!?/br>藺遙下意識地覆上心口,隱約有些悶。帶著自己和老爺子對當初的歉疚,他給泥沼中的嚴零遞去了一株救命稻草,將她帶入另一個世界。卻怎么也沒想到另一個世界也壓垮了她。從夢里轉醒,藺遙罕見地失眠了。他側身背對燭茗躺著,不敢輾轉反側,生怕驚擾了本就淺眠的燭茗。直到聽見身后平穩的呼吸響起,他才輕手輕腳地轉過來,在黑暗中靜靜望著熟睡的人。眉眼輪廓,都是熟悉的模樣,可那顆心里藏著太多不為他所知的事。他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心想自己其實也沒什么資格說他。可還是不一樣,他是不愿說,燭茗是從沒想過要說。分享對他而言似乎不是什么值得費心的事情,他總是一臉平靜地講述著過往,仿佛那些過去是別人的過去,他遠遠站在原地回望。然而越是平靜的海面,深處越是不平靜的湍流。男人的情緒大都如此。沒有出口,克制而洶涌。翌日,他醒來的時候,燭茗已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