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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輩組的票數耐人尋味。燭茗將第一投給自家姑娘理所應當,藺遙投NL是對她們實力的認可。可剩下三個團似乎成心要和他倆做對似的,即使沒有厚著臉皮把自家小師弟選為第一,卻將第一名的票數落在了星晨的少年身上。3:2。看到這個結果藺遙皺了一下眉。誠然,就聲音表現力和感染力而言,除了NL,接下來當屬星晨的羅秉和江稚柳。但是任憑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在伯仲之間的隊伍里,選了舞臺效果沒那么好的Mr.Youth。藺遙不經意將目光落在燭茗身上,見他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是有些困倦,垂著眼眸麻木地鼓掌,慢悠悠地一下一下眨著眼睛。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他看見燭茗微微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輕輕牽起嘴角。挑起NL和星晨男團的矛盾,也算是另一種他和藺遙之間的較量。沒想到,為了不讓結果一邊倒向他,這三個團居然默契十足地選擇了藺遙。不過這種情況,他躺在醫院的時候就料到了。殺不死的燭茗回到大眾視野里的時間太快,或許沒機會落井下石,他帶出來的團倒是可以欺負欺負。前輩組互投被后輩組互投的比重稍微大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也許就能扭轉結果。網絡投票和現場投票還在統計核實,在結果還沒出來前,任清秋忽然問燭茗:“今天有三組都翻唱了你的歌,聽了之后感覺怎么樣?”藺遙聞言,望向儀容舉止優雅的任清秋。這番話應該是適合賽后單獨采訪時的提問,這時被他親和地笑著問出來,怎么看都有一些想替燭茗找回場子的嫌疑。有人維護燭茗是好事,他也知道燭茗和任清秋是多年摯交。可是心里,卻不是很舒服。燭茗歪著腦袋,想了想:“很榮幸,能聽到我的歌還有不同的改編可能性?!?/br>他頓了頓。“但還是過于拘謹了?!睜T茗直言不諱道,“原唱聽翻唱,永遠是希望演唱者能賦予它新的意義,屬于演唱者的新色彩?!?/br>“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如果翻唱我的歌是個命題作文,那么有的人交上來的是剛及格的模板作文,有的人交上來的是滿分作文?!?/br>太扎心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三團少年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羞愧的神色。恐怕只有燭茗敢在節目上這么直白。任清秋笑道:“那藺遙的翻唱呢?”藺遙抬眸,探究的目光落在任清秋難以揣測的笑意中,耳朵卻豎起來,屏息期待著燭茗的回答。“他?”燭茗瞟了一眼藺遙閃著金光的耳垂,毫不吝惜地贊美道,“藺老師交的是可能直接出版的獨立專著啊?!?/br>“對你來說,這個評價很高啊。那藺遙呢,你怎么看燭茗的翻唱?”任清秋像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頑童,轉而問道。藺遙長腿垂著,一眼沒看燭茗:“當之無愧的藝術品?!?/br>能珍藏一輩子。聊得差不多后,投票結果最終出爐。現場觀眾投票,往往看得是粉絲粘性和消費能力。由于頂流團的粉絲組織能力過于強,全場大半都是他們的應援??丛谧约覑鄱沟拿孀由?,對他們的小師弟格外關照,國風男團意外成為現場投票的第一名。緊隨其后的是已經靠練習生團綜圈粉無數的Mr.Youth,在加上現場藺遙粉的加持,和國風團的票數咬得很緊。這兩團一騎絕塵,剩下NL和其他兩個團菜雞互啄,而姑娘們又缺少現場燭茗粉的支持,只有零零星星的殷檸和葉新桃的死忠粉投給了她們。現場投票一項,倒數第一。秦懷眼里稍微有些黯淡,她之前信誓旦旦地和燭茗說自己絕對不會被比賽結果影響心情,從來沒想過,原來倒數第一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這么難過不甘。石玥無聲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用力握緊秦懷。她從小就沒什么競爭心,家里那個歌手父親不入中年也是越來越佛。而現在她成了一個隊的核心主唱,成了女孩們的大jiejie,肩上無形中多了些沉沉的負擔。緊接著投在大屏幕上的網絡投票。國風團和傻白甜依舊靠著師哥粉群的力量一騎絕塵,而與現場不同,NL的票數不再是墊底,反而直追兩團,和Mr.Youth只差一百多票。網絡投票的基數更大,路人的比例也更多。除了一些聞訊而來補齊直播時長的燭茗粉絲,大多數路人觀眾都將唯一的一票投給了NeverLand。互投、現場和網絡投票按比例累加,國風團位列第三,NL第二,Mr.Youth暫居第一。燭茗看了看面前緊張到把對方的手快捏紅了的秦懷和石玥,無奈地搖頭。只剩下最后一項特殊評審團投票,特殊評審團占據著票數構成的最大部分,只有拿下他們,才能成功翻盤。任清秋很會掌握氛圍,將語氣稍微拖長了些,營造著緊張的氛圍。“特殊評審團的票型圖——請看大屏幕?!?/br>屏幕上瞬間亮出一張柱狀圖,女孩們離屏幕的距離最遠,不約而同地瞇起眼睛,在下標里找著自己隊名。“?。?!”秦懷不可思議地捂著嘴,扭頭看向燭茗。燭茗微抬下巴,看見圖上某條長方形下,規規矩矩寫著“NeverLand”的字樣。是圖中唯一一條幾乎沖上云霄、碾壓其他四團的矩形!近半數以上的特殊評審團都投了她們!“本次主唱專場競演的特殊評審團,是我們和市殘協、盲協合作,請來的含低視力的盲人團體?!?/br>“他們是對聲音最敏感的一類群體,目的是為了將評分的標準放在歌聲與主題的契合度上?!?/br>“恭喜NeverLand!”石玥雙眼睜得渾圓,一邊和秦懷起身鞠躬,一邊用余光看著燭茗。這兩周籌備,他帶她們去了很多地方,有一天,她們全隊一同去了盲人足球訓練基地。五個姑娘蒙著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尋找著腳下的球,哇哇亂叫著生怕腳下栽了跟頭。風聲和腳踩在地面上的聲音格外清晰,心里的恐懼在黑暗中瞬間被放大了十分。摘了眼罩后,她們坐在場邊看著這群目盲運動員踢了一場訓練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