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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撥早早去了川西,另一撥在東南的小鎮集中拍攝。而他需要在年底完成小鎮的拍攝,跨過年后去川西匯合。這也是他接受青藤臺跨年的原因,離得近,趕路方便。下了飛機,匆匆趕去片場化妝,一切準備妥當后,坐在椅子上等待就位。今天是在這里的最后一場戲,不僅要拍大夜,還得搶密度。整整一晚上,徹底收工怕是要等到兩點了。女二號徐希妍姍姍來遲,在他身邊的椅子坐下,眼里神采奕奕。“藺老師,再對一遍戲嗎?”她問。藺遙雖是半路出家,也非科班出身,可跟他合作的導演無一不稱贊他的悟性和始終在進步的演技,這兩天藺遙請假不在,她發現自己的狀態居然比和藺遙演對手戲時要遜色一點。不甘心,想多學一點。藺遙眼中帶著疲憊,本想合眼歇息,看到徐希妍熱情高漲,不好拒絕,只好振作精神和她對戲。臺詞爛熟于心,情緒幾乎傾瀉而出,上場前復習一遍,也不算消耗心神。對他而言的順利對戲,卻給身旁年輕的女演員帶去不少壓力。徐希妍最后一句臺詞落下,就立刻感到自慚形穢。她低頭掩蓋著窘迫,悄悄抬眼望向藺遙,發現他并沒有計較自己不夠完美的發揮,只是放下劇本,緩緩閉上眼。從未聽說藺遙和圈里哪位女星走得近,本以為只是行得端坐得正的普通君子,合作后才發現,他分明是連眼神都吝惜給別人。明明對誰都是寬厚和氣,卻會在女性面前產生似有若無的距離感。他有萬千少女心醉的皮囊,也有大熒幕偏寵的骨相。靜止時就是一幅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畫,看得徐希妍大氣不敢出。他們這里安靜了,片場的閑言碎語就變得清晰入耳。附近幾個忙碌的工作人員一邊干著手里的活,一邊聊著藺遙和燭茗的事情。藺遙沒說請假原由,但熱搜掛了那么多天,片場的人都知道。不敢明目張膽地聊藺遙,只好把話題引到燭茗身上。“這兩年感覺燭茗也沒怎么活躍嘛,今年也沒什么新歌,年底整這一出,今年業績拉滿了?!?/br>“不是不活躍,是沒在你眼前活躍。這幾年他有意往海外發展,重心都在亞洲和歐美,成績還挺好的,要不人家粉絲怎么敢吹國際咖?!?/br>“都是說出來好聽,我聽說他被棣杉影業的老總包養了?”“???不能夠吧……不是說他和今年年初自殺的女愛豆談過戀愛嗎?”“別說,這個圈子難道不是薛定諤的直與彎嗎?”徐希妍:“……”在這樣的環境里浸潤久了,自己的流言都無暇澄清,別人的更不會多信。她只想告訴他們,聲音有點過于大了。正搖頭嘆氣,旁邊坐著的男人突然站起來,抓著臺本離開了這個是非嘈雜之地。藺遙環視片場,走向陳青泉,拿回讓她保管的手機,不假思索地點開燭茗的對話框。陳青泉曾說,他是個記仇的人。這話不假,因為他到現在都記得燭茗在一次采訪中說的話——“藺遙?我覺得他不適合做偶像,也不適合這個圈子?!?/br>漫不經心的神情和狂妄驕矜的語氣,他記到了現在,記了九年。評價他的人那么多,偏偏這個和自己勢均力敵的男人說出的話,聽上去最刺耳。這些年他始終慪著一口氣,用實力證明著自己。哪怕轉型這條路再艱難,他也撐了下去。無非就是想讓那個人看看,他說錯了,他看錯自己了。他能把偶像做到完美,能在這個圈子擁有一席之地。從昔日短暫的目光交匯中,藺遙曾窺見對方同樣的想法。他們秉持自己的驕傲,試圖讓對方看著自己極致的鋒芒。可這次見到的燭茗,變了。他強忍痛苦的表情,緊攥自己的雙手,還有病床前那雙驟然被點亮的眼眸,和言辭間的懇切,都讓藺遙感到無比沉重。不該是這樣的。勢均力敵的對手不該就此埋葬在惡意揣測和詆毀中,那樣一身傲氣的人也不該如此輕而易舉就向他低頭。他想了想,在導演催他前回復了燭茗。藺遙:少打聽,別亂跑。藺遙:我元旦回京,你最好坦誠,我再考慮幫不幫你。對面像是時刻盯著手機似的,沒等他鎖屏,秒回。就是語氣欠揍了點。為自己點蠟:好好好!能在帝都見最好不過了。為自己點蠟:不過你怎么能確定我說的是實話,還是騙你?藺遙:[照片]藺遙:時尚先生,不說實話還想打感情牌?為自己點蠟:……兩秒后。為自己點蠟:等你來,晚了我就沒了。藺遙:好,回見。回復完,把手機還給泉姐,吩咐她把元旦凌晨飛四川的機票改簽。他頂著泉姐探究的目光,轉身跟上副導演走到鏡頭前,瞬間換上屬于角色的肅殺神情。燭茗,你最好快點好起來。給我好好打那些流言蜚語的臉。作者有話要說: ========燭茗:計劃滿世界去堵人.jpg藺遙:別亂跑給我擱家里呆著========忘了說,本文會和部分完結文保持人設聯動,比如這章的蔣柏導演。未來也會出現其他文里出現過的角色,尤其是娛樂圈題材的文,看過可以當彩蛋,沒看過也完全不會影響~這個作者表面上致力于打造娛樂圈小宇宙,實際上只是起名廢物最后的倔強。☆、chapter7從白偲那里得知藺遙并不在川西后,燭茗感到有些為難。他心里琢磨,藺遙的忙碌行程都快和傷前的自己媲美了,是不是得找個機場候機室住下,才能堵到這個男人。還沒想好要怎么辦,生命值過低的癥狀就又開始顯露出來。眼睛一陣酸痛,痛得難以睜開。他扶額緩了緩,再睜眼,視線竟有一絲模糊。模糊到……手機上的字都看不太清楚。燭茗一驚,心臟哐哐加速跳動。這哪里是醫生口中需要靜養簡單的病癥,這分明就是把人往死里折磨的全身機能紊亂和崩潰??!身上的痛感減輕,其他地方就不安分了。他索性放下手機,閉上眼睛,安靜躺著。躺了有幾分鐘,睡也睡不著,憑著記憶,在朦朧漆黑中靠著一點點光亮點,點開一個停止更新已久的電臺類APP。那里面登錄著他出道前用過,從來沒有被人扒出來過的賬號。其中存有近200條錄音稿,是15歲的他留下的,少有人知的一片凈土。出道九載,每個失眠的夜里,他都會將那些錄音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