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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和寶寶,我不是受害者沒有資格原諒他??晌颐髦例R助理會對他做什么,我不能就這么看著——他救過我。是冒著生命危險救我的?!?/br>謝佩韋是否考慮他的請求對安華施以寬恕,那是謝佩韋的事,奕和無法左右。他能努力的是,試著讓安華活下來。“你聽見了?”謝佩韋問安華。齊璇靖是真的想把安華填了油漆桶,謝佩韋的想法又不然。他一開始就記得安華對奕和的救命之恩。正如安華所說,他救奕和是真實成立的,念澤卻沒有受到實質傷害。既遂和未遂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謝佩韋也知道在休息室的奕和一定會出來求情。謝佩韋的目的是讓安華把一切都倒干凈。坦然自首和劫后余生的心態,自然不一樣。安華不說話。謝佩韋剛才明里是安慰奕和,暗地里指桑罵槐把安華埋汰得太狠了,只差沒指著安華的鼻子罵狗眼看人低。偏偏謝佩韋的整套說辭都很有說服力,安華細想想,居然毫無反駁之力。——如果不是窮,不是因為自己太缺乏物質,又怎么會把物質當作唯一的評價標準?他這么多年一直把賺錢當作唯一的前途,成功上進的目標,為此不惜背叛了自認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板,到頭來突然被人撕下了罩在井口的幕布,意識到自己的狹隘與淺薄,仿佛前半生所有的痛苦、焦慮、努力拼搏,都是個坐井觀天的笑話,價值觀瞬間崩塌。謝佩韋安慰奕和的話,完全可以私下對奕和講。可是,他不。他就要安華留在現場,一字一句地聽他駁斥。安華以世俗的標準捧高踩低,崇拜謝佩韋,貶低奕和。謝佩韋就以安華膜拜的威勢,居高臨下地將安華的價值觀碾壓成渣。這種從三觀理智上進行的摧殘太過兇殘,安華的氣焰徹底消失了。安華做這一切都自認為有道理,都是被現實所迫,如果不是你們對不起我,我怎么會這樣?現在謝佩韋一頓怒叼,把他自認為理直氣壯的根本都打得稀爛。他從情到理都站不住腳,適才罵奕和罵得多兇狠氣壯,這會兒就有多么地無地自容,精神瞬間萎靡了下去。“帶他下去問問清楚。我要知道張家跟他聯系的人是誰?張家的再次行動目的是什么?那個死掉的藝人和張家到底有沒有關系?還有,張京永跟徐子梅湊在一起干什么?”謝佩韋捏了捏奕和的后頸,讓他放松下來,“說得清楚就送他去醫院。說不清楚你看著辦?!?/br>這實際上就是抬手饒命了。奕和松了一口氣,安華也很詫異地抬頭看他。要救命的處置就不一樣了。齊璇靖打了個電話,有急救人員提著醫藥箱進來,先給安華兩條腿扎了止血帶,掛上血袋和鹽水袋,齊璇靖才把扎在他腳上的兩根鐵釬抽出來。奕和愣愣地看著飆出來的鮮血,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謝佩韋手機響鈴時,奕和才驚醒過來。徐賜臻打來的電話。謝佩韋看著手機略微一頓,奕和馬上就意識到他有些不悅。謝佩韋也沒有避著他的意思,接了電話:“是我?!?/br>謝佩韋的電話有特別的防竊聽處理,奕和離得很近,也只聽見很模糊的幾個音,組不成句子。“知道了,我讓人過去看看?!敝x佩韋說。電話里徐賜臻又說了什么,謝佩韋嗯嗯兩聲,又說:“沒事。你待在家里別摻和?!?/br>掛斷電話之后,謝佩韋吩咐齊璇靖:“你調兩個人去徐子梅家里看看。徐賜臻說她打了個語焉不詳的電話,擔心出事?!?/br>擔心出事不該打110么?奕和對徐賜臻的做法很不解。但是,他覺得自己不適合提出疑議。萬一謝佩韋覺得他在吃醋什么的……可是,徐賜臻這動作真的很奇怪??!這時候急救人員已經把安華放輪椅上推了出去,齊璇靖也隨之離開,辦公室只剩下謝佩韋與奕和兩人。謝佩韋捏著奕和的后頸,稍微使力,奕和“哎呀”一聲:“怎么啦?”“你在這里趴著?!敝x佩韋在辦公桌上騰出個位置,將奕和摁過去。奕和頓時滿臉通紅,渾身上下都發炸,踩著長毛地毯跟踩著云朵似的,五根腳指頭都在發軟:“我……我怎么啦……就要……這樣?”嘴上似乎有些不服氣,身體已經很興奮地過去趴著了。“你說怎么了?仔細想想?”謝佩韋手指在他腰上停下。奕和所有念頭都隨著謝佩韋那只手行動,別的根本想不起來。這會兒手指停在腰上,他腦子里只剩下興奮與急促的呼吸,身體倒是非常迅速地回憶起應有的刺激,氣血徹底燒開了他的頭皮。他整個頭臉脖子都已經紅了,謝佩韋略使勁拍了他一下,他就軟了:“想,想呢……”謝佩韋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想不起來。貪歡愛色的小東西。于是,該談的事,暫時不談。先把該做的事做了。……兩人從辦公室且戰且退,最終還是回了休息室。休息室床上還沒來得及收拾,兩人最終軟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謝佩韋輕輕撫摩奕和的后頸。奕和有個壞習慣,不喜歡穿高領,大冬天寧可多纏一條圍巾,也要穿大開領的毛衣。這種不冷不熱秋高氣爽的天氣就更夸張了,漂亮的頸項多半都會露在外邊。恰好謝佩韋也喜歡看他的肩頸線條,總覺得全天下不會有比此更完美的風景——難免就會親親啃啃,留下許多曖昧的痕跡。奕和也不避諱他留在身上的吻痕,出門時會抹點粉底遮一遮,在家都是敞著。“我好喜歡先生?!鞭群蛙浘d綿地跪在謝佩韋膝上,摟著謝佩韋不放。因二人獨有的閨閣秘戲,奕和身嬌rou熱,暫時坐不下來,只能跪在謝佩韋身上。兩只保養得極光滑細膩的腳掌因跪姿貼合在謝佩韋緊實的腿上,還捂著一點兒纏綿時殘留的細汗。二人結束已經有幾分鐘了,謝佩韋都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還摟著謝佩韋一直親:“我們真的要辦婚禮嗎?不是逗我的嗎?其實我覺得也不用很夸張,訂幾張桌子讓親朋好友來吃頓飯就行了。先生,我真的好喜歡,你對我真好……”兩人都還在“赤誠相對”的情況下,說著說著,奕和就開始說葷話:“你*得好好,好**……”謝佩韋一直知道他很會。不過,目前的奕和處于完全滿足的狀態,身心都得到了謝佩韋最大限度的呵護,高興得什么都說,并不單純是為了討好謝佩韋,因此顯得尤其地露骨刺激。所謂身體上的滿足,二人常常都有。彼此妥協之后,這方便一直很和諧。謝佩韋沒想到的是,一場婚禮的許諾能讓奕和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