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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佩韋反問。這情況并沒有超出謝佩韋的預計,阿姨照顧下長起來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本身阿姨就是拿錢辦事,她不可能跟孩子作對,只管順從和寵著就行了。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憑著野獸般的直覺自由生長,學會的肯定就是最叢林的那一套。欺軟怕硬是人類的天性。年紀大了懂事了就好了。當然,這個懂事肯定是建立在正常家庭環境、正常家風的情況下。謝佩韋和奕和都不是很奇葩的個性,孩子長大了,能溝通了,性格絕對不會很差。所以,謝佩韋真的不是很著急。——他兒子目前再熊,也是在家里禍禍,不會去公共場合害人。按照謝佩韋的安排,念澤三周歲的時候,他會親自帶三到六個月,養好了再送進幼兒園。“但他……”奕和腦子里一片混亂。謝家的家教不是很好么?怎么會準許小孩這么沒規矩?捶打阿姨不依不饒發狠逞兇,這才一歲幾個月的孩子就這么壞,長大了還得了?“那你想怎么辦?”謝佩韋又問。“肯定不能準許他打人。阿姨們也不能總是慣著他?!鞭群陀X得自己的方案才是有家教。謝佩韋拿出自己的日程本看了一眼,說:“我覺得他現在還小,不用這么早立規矩?!彼娜粘虃渥r松時緊,隨時都可能有突發狀況,實在是抽不出一個管教周期來帶孩子。奕和忍不住說:“我現在沒什么工作,我來給他板正?!?/br>板正?謝佩韋對這個詞略覺心驚,思考了片刻,他才點頭:“可以試試?!?/br>不等奕和答應,他追加了條件:“我會看視頻。我叫停的時候,你馬上停下?!?/br>奕和倒不覺得謝佩韋的監督有什么問題,他對謝佩韋有些盲目崇拜,總覺得謝佩韋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只是謝佩韋沒空養孩子,否則把孩子交給謝佩韋來矯正壞脾氣,他絕對放心。夫夫二人對孩子的教養問題達成共識,一時間,都忘了那個游戲里熱度出圈的“護夫”視頻。接到電話通知之后,來接班的月嫂阿姨也提前到崗。謝佩韋讓奕和帶著孩子,他則帶著這一幫月嫂和阿姨們,在樓下的小宴會廳里開了個會。“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我就不再提了。違反工作條例,按照規定處理?!?/br>“我今天請大家來,不是針對誰,想要批評或者敲打誰。今天看寶寶房的視頻時,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念澤一天天地長大了,活動范圍越來越大,活動時間也越來越長,阿姨們照顧起來力不從心,這是很合理正當的事情,為什么沒有人向我匯報?”“你們的工作強度已經影響了工作質量,時間一長,你們對念澤的關注度直線下降?!?/br>“覺得他精力旺盛,覺得他拆家很討厭……這個不要避諱,我能理解。養育孩子是個非常繁瑣的工作,想要完成我制定的高質量陪伴照顧更是如此。如果你覺得很疲憊、很辛苦了,就應該向我提出申請,我會增配人手,調整減少你們的工作時間?!?/br>“——不會降薪?!敝x佩韋說出最重要的這句話。月嫂被說得都快哭了,她最開始都以為自己要被解雇了,僥幸保住了工作,開會肯定也會被當典型痛批一頓,罰款降薪降職什么的。哪曉得謝佩韋開會要說的重點根本不是她下午犯的錯誤。念澤一天天長大,她們確實覺得比從前辛苦。但,這么多人照顧一個小孩子,說起來真的不算很累。她們是輪班照顧,一組好幾個人,只管孩子吃喝拉撒,連自己吃的飯都是家里的生活助理準備。相比起去別家做工,照顧念澤真的是一份非常好的工作,主家開的薪水又很慷慨。這種情況下,哪里敢說辛苦?比在別家輕松太多了,薪水又豐厚。謝佩韋也不罵她們光拿錢不辦事,現在減少上工時間又不降薪,和加薪有什么兩樣?考慮到上班時間少了,阿姨們很可能去搞兼職,照樣會怠慢自己的寶貝兒子,謝佩韋的工作時間調整方案也很直接干脆。調整后,阿姨們總體上工時間不變,一個工時段安排兩組人,一組人上工,一組人到崗休息,將家里兩間套房改造成月嫂保姆們的休息室,配備上各種躺椅電視spa池。——上班時間不變,但,一半時間工作,一半時間休息,算是員工福利。奕和在一邊拿小本本記下來。管理管理,就是又要管又要理,一味給福利而不加以限制,只會淪為冤大頭啊。解決完家里的阿姨問題,已經是夜里將近十一點。謝佩韋也不想再辦公,暗示奕和早點休息。奕和還在為兒子的壞脾氣憂心忡忡,洗澡的時候,腦子里就有一連串坑爹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冒出來:孫某果,李某一,李某……怎么姓李的壞兒子這么多呢?念澤雖然不姓李,可他有一個爸爸姓李啊,長大了會不會也坑到我頭上來?坑我就算了,他要是坑了謝總呢?完了完了,孽子逆子……謝佩韋在床上等了許久,久久不見奕和上來,心中納罕。怎么了這是?玩手機去了?看見那個“搞笑”視頻了?……穿繩子去了?想到這里,心里還有點癢癢。別說,小和那一身雪白的皮子,襯著鮮紅的繩子……謝佩韋微笑著靠在床頭,等待著小乖乖自動來奉上答謝自己的禮物。也不枉費我今天犯蠢中二一場。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都過了謝佩韋平日休息的時候了,奕和才開門進來。謝佩韋裝著不在意地抬頭瞥了他一眼。瞧瞧,睡袍裹得挺緊,里邊肯定是繩子吧?真會玩的小東西!奕和已經在床邊褪了鞋子,赤腳踩在皮毛毯子上,柔軟的大床就是一沉。謝佩韋正想故作不知驚喜拆開禮物,還沒側身呢,奕和已經從床頭柜里拿了一支軟管,呼地脫了睡袍——謝佩韋嘴角頓時撇了下來。奕和睡袍底下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素白底褲。這些年他習慣了裸睡,什么睡衣都不如家里的被褥舒服,偶爾還能直接鉆進謝佩韋的被窩,直接跟謝佩韋貼著,何等高級享受?不比睡衣舒服?可是。謝佩韋還幻想著漂亮的紅繩呢。——你要不是去弄繩子,在浴室里搞什么這么久?謝佩韋不大高興。不過,他不高興也不會直接說,就這么冷淡地瞧著。奕和已經做好了睡前準備,熟練地鉆進被窩,跟謝佩韋貼在一起。他居然都沒發現謝佩韋不太熱情,自顧自地照著從前的習慣與謝佩韋湊在一處,滿腦子都是“坑爹娃的未來”。“先生,我覺得孩子還是得趁早管理?!?/br>“現在不比從前,到處都是攝像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