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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愿意去找祖父祖母,那就自己去找,不會阻攔,尊重念澤的想法?,F在奕和的想法很明確了,他就是想過大家庭的生活,想得到公婆的關愛,想讓寶寶多和爺爺奶奶相處,謝佩韋是要強行阻止他,就可以“不尊重”奕和的想法了?情感上,很想這么做。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只能盡力去說服。試圖改變奕和的想法。奕和那邊短暫的沉默之后,說:“你會保護我和念澤的吧?”這句話帶著一絲猶豫,又有太多的期盼與渴望,就像是一把破開堅冰的匕首,哧啦一聲,刺向了謝佩韋的心口。他原本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沉重的頭皮就似被這把匕首切開,靈魂飄了起來,飛出了酒店,飛向了天空,尖嘯著舞蹈。謝佩韋撕開了與父母家庭的關系,孤獨地生活了那么多年,被奕和一句話找回了平衡。太狡猾了哦。這個小東西。“你可真是……”謝佩韋聽見自己的輕笑聲,“太狡猾了?!?/br>相對謝佩韋而言,奕和是個外來者。他對公婆沒有多深的感情,他只是渴念家庭溫暖而已。所以,他的想法也比謝佩韋簡單干脆得多。我要公婆對我的好,我要家庭給我的溫暖。所以,婆婆押著我去醫院體檢的時候,我就高興地去了啊。至于謝佩韋說的什么以后要不顧我的想法,押著我去打胎這么恐怖的事——老公你會保護我吧?簡而言之,糖衣吃掉,炮彈還回去。誘餌吃掉,魚鉤還回去。我只要好處。遇到壞處了,我們快點跑!謝佩韋看似冷漠,暴躁地拒絕父母靠近自己的生活,實則是因為他對父母還有太深的感情,他對父母的關愛還在講公平,比如我接受了父母的愛,就要聽父母的話。奕和這點小狡猾點醒了他。他完全可以選擇另一種更平衡的方式,就是奕和所持有的“吃糖還炮”法。他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妻小。他不是大哥,不是二哥,他是謝家不孝桀驁的幺兒,他就可以耍無賴。原本想教訓奕和,反而被奕和教訓了一遍,謝佩韋非但沒有挫敗感,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他聽著電話那一天奕和輕輕的呼吸,聲音變得越發溫柔:“是的,我會保護你,也能保護你?!?/br>開開心心去過你所憧憬的大家庭生活吧。去吃美味的餌,吃甜蜜的糖。所有危險,我替你擋。謝佩韋喝多了兩杯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奕和倒是還想玩個電話py,謝佩韋已經說了晚安,掛了電話。真喝多了哪有這樣那樣的力氣?說是酒后失足的,都是王八蛋。擱了一個小時之后,齊璇靖看了一場球賽準備休息了,這才過來幫謝佩韋收好摔枕邊的手機。見謝佩韋連睡衣都沒換,齊璇靖還得去給他開箱子找衣服。謝佩韋倒也驚醒,一拳捶向齊璇靖太陽xue,被齊璇靖輕輕松松架住,小聲說:“是我?!?/br>“幾點了?”謝佩韋揉了揉眼睛起來,“頭疼。你給我喝假酒了?”“你是不是感冒了?”齊璇靖摸了摸他的額頭,“酒沒問題。這個點兒別洗澡了,早點睡。我給你找點藥吃?!?/br>謝佩韋唔了一聲,床邊呆坐了一會兒,等著齊璇靖給他熱吃藥的水。“我讓你給我找的視頻,都弄好了嗎?回國我就要用?!敝x佩韋突然說。齊璇靖正在翻藥箱子,聞言有點想笑,到底還是憋住了:“找好了。足足四十個小時的時長,好幾十個真實案例。我初審的時候都看流淚了,太悲慘了?!?/br>“你要不偷著笑,我就相信你了?!敝x佩韋沒好氣地說。齊璇靖覺得自己掩飾得挺好啊,怎么偷笑還是被發現了?他給調好水溫,把藥給謝佩韋:“明天簽約順利,安排后天離開?”“也不用多留一晚上,人心浮躁的,簽約結束肯定得吃頓飯,吃完飯咱們就走?!敝x佩韋吃了藥,覺得頭皮還是巨大一坨沉甸甸的,“好像真是感冒了。給我放水,我要泡熱水澡?!?/br>“才喝了酒又感冒,別泡澡了。擦擦得了?!?/br>齊璇靖也是個狠角色,知道謝佩韋很霸(任)總(性),先一步沖進浴室,直接把出水口的塞子扯出來扔出窗外。行吧,泡澡是別想了。謝佩韋只覺得一言難盡:“就不怕砸著人?”早在入住之初,齊璇靖就把各方面環境盡收眼底,專業安保素質必須過硬:“那邊是花壇?!贝蟀胍沟哪苡惺裁慈??謝佩韋悻悻地去沖澡,齊璇靖還在門外掐著點兒:“老板,五分鐘不出來,我要去搶救了?!?/br>齊璇靖的擔憂不無道理,酒后洗澡身體缺氧容易暈倒。“滾!”謝佩韋踹上浴室大門。很不幸的是,謝佩韋雖然沒有暈倒在浴室里,兩個小時之后,他開始發燒了。齊璇靖堅持帶謝佩韋去看醫生,謝佩韋堅持先吃藥撐著去簽約。此次合作雙方都是披著馬甲來的,謝佩韋不去簽約,下一步都沒法兒進行。再說他也不相信本地的醫療系統,這地方普遍還在跳大神治病的階段,唯一一個聯合國援助的醫療隊也在八十公里之外——這地方可不是國內,八十公里一個小時車程就到了。在這里想要抵達八十公里外,起碼得走上五個小時,還是路況不錯的情況下。不如早點簽約,早點回國。吃點退燒藥扛著,倒也不至于被燒成傻子。“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敝x佩韋吃了退燒藥,冷水拍臉,強行穿戴整齊去了簽約儀式。此后的行程沒有再出幺蛾子,順利地簽了約,還得拍照出席記者會。這是當地非??粗氐囊粋€項目,國際社會也很關注,雖說披著雙方民企自由合作的皮,馬甲底下究竟是誰,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謝佩韋全程嗑藥強撐著,齊璇靖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邊,察言觀色扶他一把。到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半,各種行程差不多走完了,對方政府還邀請參加晚宴。按照謝佩韋昨天的安排是要留下來吃飯的,這時候已經徹底撐不住了,留下此行的副理和團隊,謝佩韋先一步獨自回國。飛抵海市之后,來不及回家,直接就去了醫院。陣仗搞得這么大,家里都嚇壞了。奕和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陪伴,老爺子老太太也緊趕慢趕過來。聽說就是個病毒性感冒,控制住癥狀,過幾天就好了。老太太氣得在病床邊數落:“感冒就不會在當地找個醫院看看?非要吃藥拖著,非要回國來看。別人家的醫院你是用不了對吧?咱家要沒醫院你是不是要改信基督教???你這被害妄想癥是好不了了!”奕和低頭陪在謝佩韋身邊,聽著數落,心里就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