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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在后視鏡剜他一眼,也開始伶牙俐齒:“因為某人太摳,連條褲子都不肯給?!敝蛔屗┮患弦滤X。徐涿自知理虧,只好轉換話題,說:“剛才衛姨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還讓我把對象帶去給她看?!?/br>杜子佑聞言默然,片刻后問:“那你怎么說?!?/br>“我糊弄過去了,”徐涿說,“要不要將我們的事告訴她?”杜子佑稍蹙了眉,思索半晌,回答:“她不笨,我們不刻意隱瞞便可,她慢慢會自己發現?!?/br>徐涿點頭:“都聽你的?!?/br>前面路口紅燈,他踩剎車,瞄向后視鏡。窗外是單調的城市景觀,無趣得很,杜子佑已經拿起手機。徐涿怕他又忍不住去看秉優的報道,便開口分散他的注意力。“喜歡看電影么?”他問。杜子佑怔了下,說:“你買票了?”“沒呢,不確定你喜歡哪一部,”徐涿說,“你現在搜一搜訂兩張,九點半的已經來得及。葉書楠那邊一到就能上菜,吃完就回城,花不了多長時間?!?/br>杜子佑眨眨眼,說:“我家里有私人影院,想看的話可以回家看啊?!?/br>徐涿笑出聲,變了綠燈,發動車子。“這哪一樣?約會當然要到外面才算是約會,宅家里那叫‘廝守’?!?/br>“別亂用詞語……”杜子佑嘟囔著,還是聽話地去搜有哪些電影上映中。徐涿突然想到了什么,用不正經的語氣說道:“不過嘛,有些片子還是得在家里看?!?/br>“???”杜子佑一時沒明白過來。徐涿頓時起了罪惡感,這樣欺負懵懂的心上人是不是不太好?可是杜子佑不依不饒:“什么片子一定要在家里看?恐怖片嗎?還是太血腥的片子?”徐涿咳嗽一聲,眼睛盯著前方車輛的尾部,說:“你別問了?!?/br>杜子佑撇了下嘴角,有些不高興。他時常感覺到自己和徐涿不是一類人。他們生活成長的環境相差太大,經歷的事情和從生活中獲得的經驗幾乎沒有重合,兩人的共同話題很少,徐涿和其他人心領神會的一些話語,自己常常一無所知。就像現在一樣,他覺得兩人被一堵無形的墻隔開,倘若墻越來越厚,他們的感情難免會漸漸淡薄……他不敢深想,徐涿注意到他的沉默,問:“怎么了?”若是平時,杜子佑會搖搖頭表示無事發生,但今天徐涿剛叫他不要將心事藏心底,他便說了出來:“我想知道哪類片子要在家里看?!?/br>徐涿干笑一聲,說:“真的想知道?”“嗯?!倍抛佑友凵駡远?。“好吧,說了你別生氣,”徐涿無奈道,“就是,那個,愛情動作片?!?/br>杜子佑愣住,下一刻才想起以前聽過這個名詞,指的是——他臉頰發燙,想起剛才在衛姨手機上看到的視頻,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那有節奏的聳動,和演員迷醉的表情……“誒我沒別的意思啊,”徐涿盡力挽救自己的形象,“我就那么隨口一說,是我不好,沒管住自己這張嘴,我很潔身自好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杜子佑瞥他,緩聲道:“你看過不少吧?”“讀書的時候都是十幾二十歲的男孩子,所以兄弟幾個在宿舍里會看?!毙熹迷秸f越小聲。杜子佑盯著他的后腦勺,又問:“是,男的……和女的?”徐涿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所以,你上次才會那樣?!倍抛佑拥穆曇衾淙舯?。徐涿大駭,急道:“我上次哪樣了???我干嘛了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還能是假的,”杜子佑嗤笑一聲,卻帶著苦澀的味道,“我都半、半裸睡你旁邊了,你還無動于衷,其實你根本對男人沒感覺!”空氣安靜了。下一息,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才一臉懵逼地,從喉嚨擠出一個字:“???”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451391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楓火愁塵、娃啥啥礦泉水代言商10瓶;大喵、璦薆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8章“你怎么停下了?前面堵車了?”坐在后座的杜子佑不解地問。徐涿拐進一條支路,這旁邊是一中心公園。他在最近的露天停車場找到位置,踩下剎車,拉上手剎,將車子穩穩停好。做好這一切,他才長長地吞一口氣,然后深呼吸,再吞出來。杜子佑眨眼看他,又扭頭望向路過的行人。現在已是黃昏,淡黃的路燈亮起,市民或拖家帶口到公園里散步,或成雙成對地在樹蔭和角落里幽會,沒有人注意到一旁停著的黑色轎車。杜子佑又看回駕駛座上的人。徐涿平復得差不多,雙手捂上自己的臉,又嘆著氣放開,語氣里帶著一股無力感:“記住,以后別在我開車的時候討論這種問題?!?/br>杜子佑就只是看他,問:“為什么?”“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著想?!毙熹谜f,“你怕不是忘了在老宅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親嘴那次?”“啊……說這個干嘛……”杜子佑視線游移,不自覺地瞥向窗外,仿佛外面路過的陌生人能聽到車里的談話。“你就蹭了我那么兩下,我就、就……”徐涿挑了個隱晦的說法,“就舉了旗?!?/br>杜子佑馬上憶起那隔著幾層濕布料的硬度,心徹底慌了,連“舉旗”如此隱晦的說法,聽起來也覺得流氓氣十足。他失了幾分鐘前質問“對男人沒感覺”的英勇,他從未和別人探討過這類事情,如何招架得住連番的議論,而且對方還有進一步深入討論的苗頭。隱隱地他猜測自己也許真的錯了,徐涿明顯不是完全無動于衷,他對自己的身體有感覺,那炙熱的眼神,還有身體的反應,都做不了假。然而他又感到委屈,自己說的也沒錯啊,上次在徐涿家里,對方的確沒碰他,就只是親吻,還有……那個,但也是隔著衣服的。他平常不屑于與別人爭論,認為那是沒有風度的行為,也沒有必要。不過面對徐涿,一切都不同了。他覺得自己有權利在徐涿面前“沒有風度”。“難道我說得不對么,”他的臉和脖子紅成一片,心虛地反駁,“那天在你家里,明明都天時地利人和了……”徐涿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太過君子被質疑。“沒錯,天時、地利都有,”他只差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但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