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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杜子佑叫住他,從床上下來,耳根紅紅的,“我自己來?!?/br>徐涿笑了:“我幫你收拾行李的時候就已經全看過,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說了,以后我們還要做更親密的事情——”“你別說了!”杜子佑腦袋都快冒煙,接過徐涿遞來的睡衣和內.褲,看也不看就匆匆跑進了浴室,咔噠地鎖上。“我這些平民洗浴設施你會用嗎?”徐涿還不依不饒在門外大聲道,“需要我幫忙的話喊一聲就行?!?/br>“閉嘴!”徐涿被這一聲罵得渾身舒暢,暗自唾棄自己一番,再賤兮兮地給杜子佑收拾行李。別看他在事業上能力出眾,生活里卻是個真·少爺,任性,什么活都不會干。倒不是說他自私,而是他從小在一大群傭人的照料下成長,連鞋子都有人幫他穿,導致他根本沒那個意識。徐涿對此沒有意見,甚至甘之如飴。他把杜子佑的西裝襯衫掛到衣櫥里,其他衣物分門別類堆放,袖扣、領帶,每一件都至少是自己半個月的工資,全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他這邊忙活著,那邊杜子佑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兩輪。不用瞧就知道是公關部的聞總監,開車回來的路上,杜子佑和他通過幾次電話,交換了一些消息。自己將他們的杜總拐了回家,徐涿還挺不好意思的。中途羅元珊他們聽說了秉優的危機,也打電話來,徐涿暫時糊弄過去,叫他們放寬心,好好享受晚會,結束后回家睡一覺,周末養好精神,周一繼續上班。浴室的門咔地開了,杜子佑穿著灰藍色的短袖上衣和長褲,裹著一身水氣出來,臉蛋白里透紅,發梢滴著水。徐涿趕緊在他腦袋上包了條毛巾,搓了搓他的頭發,說:“先用毛巾擦干水,我洗完出來再給你用吹風機吹?!?/br>杜子佑頭發支棱著,懵懂地點了點頭。乖巧的孩子最惹人疼,徐涿狠狠在他臉上啄一口,發出響亮的“啪唧”,成功在白嫩的臉上印下一個淡淡的紅痕。在對方反應過來前,他搶先道:“我去洗澡,你的電話響了幾次,快看看是不是要緊事?!比缓笠涣餆煱炎约宏P進了浴室。等他五分鐘后出來,杜子佑坐在被窩里刷手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徐涿知道他在看網上的報道,一把將他手機抽走,吹風機插上電,說:“好了,專心吹頭發,我給我媽吹了十幾年練出來的手藝,你可是第二個有機會享受到的人?!?/br>杜子佑牽動一下嘴角,說:“吹什么,吹牛吧?!?/br>行啊,能和我頂嘴了。徐涿一手持吹風機,隔了二十厘米,同時避開發根,另一手在發間撥弄,說:“不吹牛,吹我家寶貝?!?/br>杜子佑的頭發很黑,很軟,最難得的是濃密,他垂下同樣濃密的長睫毛,端正坐好方便徐涿動作。徐涿一撥一梳都很輕柔,生怕不小心弄疼他。家里新買的洗發水沐浴露都是和杜子佑家一樣的牌子,幾千塊一瓶,自己平時壓根不值得用。而且不知怎的,他老覺得這些東西用在身上,和用在杜子佑身上是兩種效果。似乎對方用沐浴露洗出來的皮膚特別滑,特別潤;用洗發水洗出來的頭發特別亮,特別香,在吹風機熱氣的蒸騰下,香得他不自覺地越靠越近,最后在對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他同時把吹風機關掉,吹得太干也不好,最后一點讓它自己晾干。徐涿吹頭發的手法溫柔,杜子佑本來已經被吹得昏昏欲睡,卻因這一吻醒過來。他用手背擦額頭,嘟囔著:“你怎么老是動手動腳?!?/br>“你這是人話嗎寶貝,”徐涿大呼冤枉,“我一血氣方剛的正常年輕人,親親自己心上人怎么了?我還想做其他事情,可我忍下了,你都不表揚一下?”然而他的心上人臉皮薄,聞言不吭聲了,動作敏捷得貓兒一樣,一個翻身躲進被子里,聲音從被窩里傳出,悶悶的:“我要睡覺了,你走開?!?/br>徐涿恨得牙癢癢,連人帶被抱進懷里,報復性地在他腦袋的方位用力親一口,被單不厚,親下后才發現親的是耳朵。杜子佑把被子攥得緊,整個人如同一只繭被包裹起來,在徐涿的懷里掙了兩下。徐涿還想多親幾親疏解一下,最后還是心疼了,放開心上人,好聲好氣道:“行吧,我走了,你別把自己悶壞了?!?/br>人形繭一動不動,徐涿無奈地笑著道了聲“晚安”,站起來把客房的燈關掉,再出去把門關上。幸好最近運動消耗大,他才沒有蠢蠢欲動,否則杜子佑睡在隔壁,自己今晚可能就要興.奮得失眠了。他躺回床上,把空調比往常調低一些,鎮壓住身體里的躁動。在被窩里翻來覆去換了幾個睡姿,終于找到最熨帖的一個,閉眼準備睡覺,門卻被敲響。徐涿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聽到杜子佑壓低的聲音:“你睡了嗎?”他馬上沖過去把門打開,嚇了對方一跳,黑暗中只有眼睛反射著窗外透進的一點亮光。“怎么了?”徐涿問。對方扭扭捏捏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徐涿柔聲道:“你跟我還客氣什么?”杜子佑終于看著他說:“我,我怕黑?!?/br>徐涿一愣,問:“那你在家里怎么睡覺的?”“有小夜燈?!倍抛佑有÷暬卮?。徐涿一拍腦袋:“怪我,竟然忘了這茬?!?/br>這么晚了,有小夜燈賣的商鋪早就關了門。他試探性地問:“那……你要和我一起睡嗎?”屋內太黑看不清杜子佑的表情,徐涿還是猜出他一定是臉紅了,支支吾吾地不說話。他清咳兩聲,讓開身子,說:“那進來吧?!?/br>杜子佑走進臥室,徐涿在他身后無聲地振臂歡呼,再強裝平靜地重新關門。床上被子只有一條,杜子佑鉆進了靠窗一側被窩里,徐涿問:“空調會不會太冷了?”“沒關系?!甭曇粑米右粯?,差點兒就被空調送風的聲音掩蓋了。徐涿控制自己不要狼性大發撲上去,慢悠悠地躺到了床的另一側。兩個大男人躺一起,即便是雙人床也不可能有足夠的舒展空間。徐涿還好,以前住宿舍和那些哥們兒什么沒節cao的沒做過。杜子佑卻是第一次和別人同床,甚至是第一次和別人同一個臥室。兩人的呼吸明明很輕,聽起來卻很重,明明空調吹得很冷,被窩里卻很熱。一動不動更加尷尬,徐涿盡量輕地翻了個身,床“咯吱”響了下,他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側躺面對杜子佑,心里天人交戰:“徐涿,不要慫??!主動權在你手上,不走出這一步你準備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