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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兒就舌吻了的那種!然后他還想著對方那個???行,其實他身邊也有這樣的朋友,勉強見怪不怪,說不定自己真有彎的潛質。但是!強吻,對,“強吻”他的那個人,是他的冰山老板!“啊啊?。。?!”徐涿雙手捂上自己的臉,淅瀝而下的熱水包裹他的身體。早先在樓下致辭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來杜子佑有些不對勁了。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怕他出意外吧,就注意著對方的動向,找機會趕了過來。杜子佑明顯是受了刺激,精神狀態不太對,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無論有怎樣的原由,等一下他都必須走出這扇門,直面那個吻導致的尷尬場面。不出意料的話,將會是別扭的道歉,善解人意的諒解,然后心照不宣地讓這個秘密爛死在肚子里。“唉……”徐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蒸汽熏得他頭暈腦漲,他調了下水溫,習慣性地找沐浴露時,又收回了伸出的手。用同一種沐浴露,身上帶著相同的氣味,感覺怪怪的。他向來洗澡迅速,待身體重新暖和后,關掉噴頭,終于想起一個異常嚴峻的問題。他,沒有,干凈的衣物。地上那一堆濕透了的西裝襯衫絕對不可能再穿,除非他想被老頭子的嘮叨折磨到耳朵生繭。唯一的一件浴袍已經被杜子佑穿走。浴室里只剩下一件干爽的,可起到遮擋作用的布料,便是一條白色的大浴巾。明顯用過一次。誰用的不言而喻。徐涿其實沒有那么多講究,大男人的暫時裹一下又如何?又不是貼身的內褲。但是他一想到這條浴巾被外面那人擦過身上的水珠,很可能還抹過某些部位……打??!形勢比人強,哪容得下自己這樣唧唧歪歪!只要臉皮厚,尷尬就追不上我!他想通了,一咬牙就抖開浴巾,在自己腰間圍了一圈,死死地將布料一端塞緊,確保不會發生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從浴室出來,他想立即找杜子佑說明白,還得讓他給自己找更換的衣服,卻沒在小客廳里見到他的人影。徐涿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不會扔下他離開了吧?扭頭一看,見旁邊的一扇門大開,露出床鋪的一角,雖然里面沒有動靜,但他像有所感一般,憑著直覺走了進去。巨大的床鋪覆蓋蓬松的被褥,絲綢反射著溫潤的光澤,杜子佑倚靠床頭,正在翻看一本書,封面上的文字徐涿只能認出屬于拉丁語系。杜子佑還穿著那件裕袍,兩邊拉緊只露出脖子,雙腿藏在被子里。他的目光焦距不集中,心思顯然不在書頁上,聽到動靜立即抬起頭。“杜總?!笔覂扔悬c涼,徐涿光著的上身起了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杜子佑惴惴地合上書,微仰著臉看他,臉頰緋紅。此情此景,徐涿清咳一聲打破旖旎的氛圍,說:“麻煩杜總給我找件衣服換?!?/br>杜子佑先是愣了下,然后像是松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說:“你可以穿我的?!?/br>徐涿懵了一瞬,為什么杜子佑表現得像被他強迫一樣?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被……的人??!徐涿不明就里地點點頭,大拇指示意身后:“那我先去……”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轉身進了衣帽間。雖說杜子佑平時不住在這邊,衣物倒十分齊全,面料高檔剪裁得體,唯一的問題是,杜子佑的定制西裝對于他來說小了點。最后他找了件目測最寬松的,和自己原來那套同樣的黑色,穿上有些緊,褲子也露出了腳踝,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端倪。穿上衣服不僅溫暖許多,也讓他更有底氣。杜子佑本來就是氣場強的人,自己只裹著一條遮羞布,實在沒辦法和他平等地談話。既然現在心理上擺脫了劣勢,就該輪到正事了。杜子佑還坐在床上,看見徐涿穿好衣服出來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在等待著什么。“杜總,”徐涿坐到床邊的沙發里,身體前傾,兩肘支在膝蓋前,和杜子佑四目相對,“剛才的事……”他不直接說,畢竟杜子佑是自己老板,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主動權還是交到對方手上為好。對方是道歉,還是直接掩過不談,甚至是痛斥自己一頓,他都坦然接受。杜子佑抿唇,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徐涿:“……”所以您這是什么意思?徐涿再接再厲:“您剛剛心情不好,一時之下……”快接招啊大老板!杜子佑還是和他對視,同時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終于開口緩緩道:“好?!?/br>徐涿:“???”不是,您好個啥意兒???他早就知道兩人的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上,但也沒想到會差這么多??!徐涿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抓住對方的肩膀拼命地晃,幸而被“零零”的鈴聲打斷。接著咔嚓一聲,杜子佑繃緊了身體,通訊被自動接通,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正是徐涿在花園里聽到的那個嗓音:“二少,你在嗎?二少?”徐涿看向杜子佑,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眼神里情緒復雜,厭惡、無助、憤怒,和……希望?徐涿遲疑地起身,躬腰向前踏了一步,壓低聲音問:“你不回答?”他靠近了床邊,杜子佑立即向他伸手,他只好也伸出手和對方相握,坐到床沿。通訊還在繼續:“二少,客人還在樓下,請保持主家的禮儀?!?/br>杜子佑倚向徐涿,徐涿只好張開胳膊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杜子佑摟他的腰,似乎鎮定了些,對著看不見的人大聲說:“我有點不舒服?!?/br>那邊停了一下,說:“我請醫生過去?!?/br>“不用!”杜子佑忙道,咳嗽兩聲,“我淋了點雨,休息一會兒就下去?!?/br>那邊語氣淡漠:“那請盡快,病得厲害了醫生會上去?!边青?,通訊關閉。徐涿馬上就感覺到了,最后半句是在威脅。“哈哈……”他聽到輕笑聲,低頭見懷里的人也仰起臉看他,笑得眉眼彎彎。徐涿一時竟看呆了,這精巧的五官,笑起來的弧度,連那笑聲,都像專門為自己打造的一般,每一處都戳到自己的審美點上,正中紅心。片刻后他便發現不對勁了,杜子佑越笑越大聲,像關不住的閘門,渾身都控制不住地在抖,倒不像在笑,而是在發泄,在漫漫長夜后終于發現一點光亮,迎來新生的希望。“杜總,”徐涿手撫上他的臉,擔憂地喊道,“杜總!”杜子佑笑得眼角都生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