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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惡犬,那股不要命的兇悍氣勢驅走了敵人……敵狗,他的胳膊也折了三段,完美錯過了一年級開學的日子。12歲那年,徐涿他老子做工程發了大財到處得瑟,徐涿放學路上就被綁了塞車里,途經郊外水庫時他跳了車,在雙手被縛的條件下硬是游幾公里上了岸,市里電視臺去采訪他,一名記者說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你和12年前生在皇陵的徐寶寶是什么關系?19歲高考填志愿,徐涿一不填金融二不填電子,偏偏皮癢選了個殯葬管理,徐父拎起掃帚將他從街頭攆到巷尾,街坊鄰居紛紛探出腦袋,咔嚓咔嚓留下了珍貴的照片,往后每次教訓自家孩子,都會恐嚇道你看隔壁徐家小子那么狂,還不是被他老子打斷了腿。21歲的時候,野了二十多年的徐涿突然看透紅塵,在宿舍里帶發修行,在校報上發表文章普渡眾生,卻不知怎么地畫風走偏了,化身為解決癡男怨女感情問題的知心哥哥,連續三年榮登“校園最受歡迎十大人物”榜首,一時風頭無二,江湖人稱“徐哥”。25歲這年,徐涿和威名赫赫的杜總一回生兩回熟,第三回過了命,第四回并肩坐在K歌房里,在一群陌生男女的圍觀下,點開了一首甜蜜的對唱情歌。屏幕上打出歌曲名字,徐涿的微笑是那么從容,握麥克風的手那樣地穩,圍觀群眾灼熱的目光無法撼動他分毫,5厘米外散發寒氣的某位總裁也無法熄滅他勇往直前的熱情,他如同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施施然舉起手中的麥克風,鄭重地唱出了第一句:“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考慮到某位總裁第一次唱這首歌,他一直唱完第一輪合唱和英文副歌部分,才停下來,扭頭看向身旁的人,那意思很明顯:“該你了?!?/br>杜子佑看了他一眼,也將麥克風湊近唇邊,張開了口:“夏日的熱情,打動春天的懶散……”徐涿一點都感受不到他夏日的熱情。他嗓音清冽如冷泉,語調平淡,氣息大體算穩但是帶著些許顫抖,一聽便知很少開嗓唱歌,然而節奏和旋律竟然沒有一點差錯,很可能有器樂的功底。徐涿靠在沙發背上,在陰影的遮掩下偷偷看他。杜子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上的歌詞,每句的開頭總是比伴奏遲半秒,似乎很專注地回憶剛才聽到的旋律,將其套用在當前的歌詞上。徐涿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他搭在沙發邊緣的左手上,左手小拇指隨著音樂節奏敲打沙發面。這么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頭,應該很適合彈鋼琴吧,徐涿心想。杜子佑收了嗓側頭瞄他,徐涿立即反應過來接了下一句。他唱的是女聲部分,兩人對唱兩次,就到了第二輪的合唱:“此刻我多么想要擁抱你~聽我說……”合唱后是說唱,徐涿主動承擔了這個任務,然后又是合唱,最后連續四句的:“今天你要嫁給我~”屏幕的MV在演員的笑聲中結束,男女主羞澀地揮手道別,徐涿也放下麥克風,切到下一首歌之間的這段空隙里,包廂內寂靜地嚇人,讓人懷疑這里到底是不是K歌廳。“下面輪到誰?”徐涿打破沉默,對愣成木頭的圍觀群眾喊道,“武導你不是說要唱嗎?”“啊、啊,對!我來!”武導從夢中驚醒,忙不迭接過徐涿手里的麥克風,順手賠著笑將杜子佑手上的也拿走,隨便塞給一個旁觀的倒霉蛋,“來!我們也來一首!”其他人也回過神,喝酒的渴酒,玩游戲的玩游戲,談情說愛的談情說愛,好像剛才那幾分鐘壓根沒存在過,包廂里重新熱鬧起來。徐涿暗暗吐了口氣,總算救場成功,只是這鍋是背到他自己身上了。他站起身說:“武導,我們那邊還在等我結賬,我必須先走了啊?!?/br>“行沒問題,我們下回再約!”武導感激不盡地和他道別,新的音樂已經開始,他隨著前奏哼唱,扭動四肢投入其中。徐涿咽咽口水做了下心理建設,低頭對杜子佑點點頭,表示自己要走了。杜子佑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片刻,然后移開目光望向屏幕,還是那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真不愧是杜總,一貫的人設保持住了!徐涿給了不遠處的William一個眼神,才出了這間豪華包廂,門關上隔開喧囂的音樂聲后,他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外表再怎么淡定,其實他還是有些緊張的。他依照指示牌找回去的路,雙手插兜里慢悠悠地踱步,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到他們房間的外頭,伸手按在把手上準備推門時,他停下動作,忽地扯開嘴角“撲哧”笑了出來。他想起了剛剛和杜子佑道別時,對方不屑一顧的表情——抵著沙發沿的那只手卻收緊了手指,將柔韌的沙發面都攥變形了。杜總,徐涿心想,其實還挺可愛的。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檸檬好甜10瓶;豈曰無衣8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章徐涿盤腿坐在地板上,腳邊是筆記本電腦,面前擺滿了各式包裝的巧克力,大部分包裝已被拆開。他吹著口哨,拿起一盒心型包裝盒的巧克力,和筆記本屏幕上的圖片及資料作對比,然后在條目末尾加上自己的備注。“叮咚——”鬧鈴響。“鑰匙白給了,”徐涿吐槽道,腳踩在盒子之間的空當處,到玄關開門,“然然姐……然哥,您老行行好,下次直接用鑰匙好吧!”易沛然今天穿的是男裝,簡單的白T和短褲,臉上干爽沒有口紅也沒有眼影。他就住在對門,趿拉著人字拖就來了。“喲,”易沛然穿過一地板的零食走進客廳,“開展銷會呢,這次是什么?”“巧克力,”徐涿坐回去,指了指最靠近自己的幾盒,“這些我還要用,剩下的你拿走吧?!?/br>易沛然癱倒在沙發上,兩條腿伸直,縮著脖子看徐涿忙。他打了個哈欠,說:“不行啊,我最近減肥?!?/br>徐涿瞟了瞟他瘦骨嶙峋的小腿,很懷疑。“剛接了個廣告,”易沛然接著說,“要穿旗袍?!?/br>徐涿“嗯”一聲,等了會兒卻沒聽到下文,便隨口問道:“什么廣告?”“公益廣告,”易沛然說,“去你們公司拍?!?/br>秉優?徐涿停下打字的手,扭頭看他?!澳膫€平臺?”他問。易沛然翹起嘴角,說:“地鐵站通道?!?/br>“我們市里的?”“我們市里的?!?/br>徐涿徹底放開手里的活,直起腰和他面對面,打量半晌,找不到絲毫開玩笑的跡象。他皺起眉頭,問:“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