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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廣袖長袍,長發披散,月光下呈現出暗金色,雙瞳也是十分明亮的琥珀色。那明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甚至有金色之感。雖然我早已知道他是魔族,可是這副魔族原形的樣子還是讓我有些意外。不過與其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驚艷。我微微轉了頭,不想讓他看見我愣愣的表情,可是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對我說:“恕辰光靈力低微,無法維持人形整日。倒是讓仙長見笑了?!?/br>??!這月下的笑容又讓我挪不開眼了。都說神界中人個個容姿出色,可是竟沒有一人像他這般令我一見難忘。可是他“仙長、仙長”的喊我,讓我覺得十分不悅。“稱呼荀明即可?!?/br>“辰光即便靈力低微,但是也知道仙長來歷非凡,實在不敢以姓名相稱?!?/br>“那便隨你吧!”這人真是的,明明比我還年長些,卻稱呼我為仙長,實在是令人生氣。啊……他在臺階上坐下了。他……他看向我了,是……是讓我也一起坐下的意思嗎?與他并肩坐下我倒是很開心,可我該說些什么呢?他說他知道我來歷非凡,那他不想問問我來人界是做什么的嗎?難道他只是想坐下賞花嗎?“這花……”“本來是為了種菜開墾的田地,但是若全種滿菜一個人也根本吃不完,于是便種了花?!?/br>??!他又向我笑了,他怎么能這么好看呢?!種花種滿了田地,他還真是一個風雅到骨子里的人??!“剛才的琴曲可是你自己作的?”“哦?仙長也善琴?”你問我就問我,為什么要用那么明亮的眼眸看著我啊,看得我都不知道我要答什么了。“唔……略懂音律?!?/br>其實放眼天下,論琴我應該算數一數二的,不過若是給你一張好琴,怕是也與我不相上下。真想把我的琴給你彈奏,你要是看到我的琴,眼眸一定比現在還要亮吧!“仙長必然是謙虛了?!?/br>辰光又笑了一下,“仙長傷已痊愈,怕是不日便要離開了吧!”??!是啊,我好像也沒有什么理由繼續留下了,可是為什么我根本不想走?這人真是的,我明明不想走,卻偏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離開就不能回來了嗎?”辰光聽聞此言,表情明顯愣住了一秒,隨即便笑道:“仙……唔……”你這愣住的表情算什么意思?沒想到我會想回來?你就真的看不出來我對你一見鐘情嗎?天啊,你怎么又笑了,笑的還這么好看!又要喊我仙長,我討厭你這樣喊我,我要堵上你的嘴,嗯,用我的唇堵上你的嘴!“喚我荀明!”“荀……唔……荀……荀明……”第一次嘗試用第一人稱寫文,其實好羨慕那些可以用第一人稱寫作的大神們~~~感覺用第一人稱敘述,我會找不著北(捂臉嘆氣)進入模式1138/43/12020-03-2823:54:22更,卷五:第一百章“先生,你在看什么?”“沒什么?!?/br>荀明起身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不多時,屋內傳出了清越的琴聲,那屋外的女子聽了卻不禁緊蹙了蛾眉、憂思滿面。沈念之覺得自己根本不想聽懂那些琴曲的意思,可是那琴曲就如同展開的帛書般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原來我根本就只是個假象。難怪只有我領悟了法術,難怪只有我用劍?!?/br>沈念之站在那里,眼神渙散、表情茫然。“不!念之,你醒醒!你從來都不是沈光遠,你從來都不是他的替代品!你就是你自己!”“我自己?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你怎么可能知道?!”沈念之的聲音里有失落、有無奈、還有迷茫。“念之,那個說要追隨我到天涯海角、效犬馬之勞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姜承的語氣急迫了起來,“念之,我明白你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無論你的祖父在使用舍身咒時包含著怎樣的私心,對于你、對于他的孫兒,他都是愛的。你現在的想法正在否定他為你所做的一切,你又如何能對得起為你承擔了天譴的老閣主?”可是站在那里的沈念之根本不為所動,他聽不進去姜承的話。姜承已經感覺到他的內心正在坍塌,這種坍塌就像黑洞一樣正在讓沈念之墜入無盡的深淵,姜承試圖與那種力量抗衡,可是那墜落卻是沈念之本人的意愿,也許那也是沈融本人的意愿。姜承知道若是任其墜落,沈念之將再也無法醒來。沈敏之也感受到了幻境里的波動,本來幻冥咒應該是由她施放并維持,可是她的靈力根本不足以在魔界維持這樣大的咒術生效,于是姜承便用自身靈力支撐起了幻境。一邊維持著幻境,一邊與沈念之的元靈抗衡,姜承的靈力正在極大的被消耗。姜熠看著沈敏之越來越憂慮的表情,他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念之,我曾以為先師提前羽化是因為在平山為了救我消耗了大量的靈力,然而事實是先師替代你承受了萬魔反噬,這十幾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巨大的痛苦?!?/br>“老閣主能這么做不也正是因為是祖父舍身于我嗎?!如果我不是沈光遠的孫子他還會這么做嗎?”“念之,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教你練劍的嗎?正是先師??!也許他的確是因為你是沈光遠的孫子才會對你格外愛護,可是你怎能否定這種愛護?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妖洞降服妖獸嗎?我那些斬殺妖獸的劍法只不過是模仿了你而已。也許我靈力鼎盛,但是如果只用劍,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br>姜承的語氣愈加懇切也愈加急促,“念之,你從來都不是沈光遠的替代品,更不是沈光遠的重生。想一想你的父母、你的jiejie,想一想他們對你這二十年來的疼愛,你怎么能夠就這樣否定他們、拋棄他們?”“我……”沈念之垂下了頭。該用什么形容沈念之此時的心情呢?他并不是不想清醒過來,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清醒后的自己。在這二十年順風順水的生活里,他從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