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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再次自燃?!?/br>張宇:“只要能得到完整的符紙,我就能追蹤到符文師?!?/br>趙林有些苦惱:“可在整個北市找出有問題的夜班公交,這無異于大海撈針?!?/br>“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睆堄顝臒熀兄刑统鲆桓鶡?,在手中把玩著,漫不經心道:“幾天前朋友送上24路夜班公交的失蹤者松野,如果他死了,并且是慘死,我能通過怨氣找到他的死亡地點,或者拋尸地?!?/br>劉局長半躺在沙發上重新喘勻了氣,聽到這邊的討論,老驥伏櫪地試圖跟上辦案新思路,坐起身來不恥下問道:“為什么是或者,這有什么講究么?”張宇看了劉局長一眼,終究還是開口:“那要看冤魂的喜好,是喜歡追著害死自己的紙扎車飄,還是喜歡圍著自己慘死的尸體打轉兒?!?/br>劉局長又躺了回去。張宇沒去管他,徑自點燃了手中的煙,根據孫書成袖中的資料,念出了松野的籍貫和生辰,和一串艱澀難懂的口訣。竹寧卻可以依稀聽理解,張宇念的口訣就是鬼語中的“魂歸來兮,汝有何冤?!?/br>但這簡單的句子用鬼語說出后,整個辦公室驟然黑暗了下來,白熾燈的光線突然被某種黑紗似的隔閡,遮擋得只剩朦朧的紅光。原本細弱的白煙慢慢變成了濃稠的黑霧,在半空中蔓延開來,就像是湖水般的黑金,隱約顯現出一副不斷涌動著的模糊畫面。依稀能看出水泥廠房和雜亂的院落,平平無奇。趙林:“這種后院北市能找出幾百處,這是后門……還是木柜?太模糊了?!?/br>如果是靜態畫面還好說,但這不斷涌動的煙霧就像是湖水漣漪,讓人眼花繚亂,很難看清具體細節。就在屋中幾人盡力辨認的時候。咔嚓——一聲手機拍照的輕響傳來。章昱謹拔高聲音;“不能拍照!這是鬼眼看到的畫面,絕對不能拍照,是誰在——”張宇罵了句臟話,伸手捻滅了香煙,整個辦公室迅速明亮起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拍的照,”趙林氣得拍桌子大吼,同時左右尋找著罪魁禍首:“小兔崽子,第一天進警局嗎……劉、劉局?”十幾雙眼睛順著趙大隊長的目光看去——年過半百的劉局長,鼻子上架了副老花鏡,正舉著他的高檔老年機對著天花板,表情極為鄭重認真。趙林的大罵瞬間卡了殼。極為尷尬的沉默在辦公公式內無聲蔓延……劉局長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而后收回高檔老年機試圖掩飾,然而——【滴!您的手機即將重啟,滴!您的手機即將……砰?。?!】劉局的高檔老年機頑強地試圖重啟未果后,炸了。眾人:“……”辦公室內泛起燒塑料的刺鼻氣味。第64章Chapter64夜班公交車8眾人:“……”最后還是章昱謹開口打破了沉默,老局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略過剛才的小事故,一本正經地建議道:“只知道生辰籍貫,聯系太弱,無法通過鬼眼看清有用的線索,現在最好立刻動身去松野家里,找到他最常用或最近碰觸過的東西,作為魂煙的引子?!?/br>趁著章昱謹說話的當口,站在沙發旁邊的刑警連忙默默拿笤帚,掃了地上的手機殘骸,一屋子人裝作無事發生。張宇在章昱謹警告的目光下,終究沒說出什么,勉強道:“那就走吧?!?/br>誰知劉局長生怕被年輕人們落下似的,也扶著沙發站起來,非要親力親為指揮此次行動。張宇腳步一頓,似是剛想起什么。“松野與家人關系不好,他父母家中未必有合格的引子,還需要去松野失蹤前刷夜的網吧做兩手準備,劉局長您可以親自帶隊過去?!?/br>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想讓劉局長跟著。然而劉局對術法中的引子根本不了解,真以為網吧里松野坐過的某把椅子,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于是劉局長鄭重其事坐上警車一路疾馳,往松野失蹤前去過的熱土網吧趕。孫書成這個后勤員,和不容易維持人形的竹寧,同樣被分配到了這支養老隊伍。而章昱謹、張宇和趙林則是去了北市另一邊的松野父母家。竹寧三人坐警車趕到時,已經是凌晨三點,熱土網吧里仍是半滿,煙霧繚繞。劉局長干勁十足地帶著幾個刑警就沖了進去,把網吧老板嚇得差點猝死。松野今年才十七,雖然提前辦了身份證,但根本不應該出現在網吧。網吧老板從沒見過這么大陣仗,全程都在哆嗦,無比配合,一五一十招認說,松野經常在這里熬夜打游戲,東南角的十幾把椅子,應該都坐過。竹寧在警車里接了章昱謹的一個電話,等到幾分鐘后下車時,就看見幾個刑警苦哈哈把那十幾把電腦椅、電腦主機、顯示器、鍵盤……累死累活往外搬。竹寧愣愣地看著這景象,心想張宇這個玩笑可開大了,連忙小跑著過去。“劉局,電腦椅也要搬嗎,應該有鼠標就可以了吧?”“張調查員說了,要最近或長時間接觸的東西作為引子?!眲⒕指蓜攀?,現學現賣地說道:“松野只要在網吧,肯定是坐在椅子上的,但手卻不一定隨時隨刻接觸鼠標,椅子當然要搬回去?!?/br>竹寧拼命想把劉局的注意力,從這十幾把死沉死沉的皮質電腦椅上移開:“幾天前松野上公交車的時候,他的兩個朋友就在身邊,他們也許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線索?!?/br>劉局鄭重其事:“這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兩人半小時前剛從網吧出去,也許就在這附近,你和孫調查員四處走訪一下,我負責這些引子的搬運?!?/br>劉局看向旁邊的孫書成,神色有些不自然,終究還是開口道了歉:“小孫啊,之前我對你有些誤會,不管穿長衫還是穿制服,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同志嘛!”孫書成也歉意道:“也是我的錯,面貌有礙觀瞻……”規勸未果,竹寧只得由著年過半百的劉局,大半夜和電腦椅過不去,絞盡腦汁把這堆成小山的物證往吉普車里裝。似乎是因為終于有人認可孫書成穿的儒生服,他看起來精神抖擻,率先無聲無息地順著胡同往里走,尋找著除了網吧之外,能供夜貓子刷夜的地點。拐過胡同的岔口,一人一鬼還真在黑洞洞的狹窄小巷里,看到了個亮著燈的包子鋪,里面桌小青年在吃飯。孫書成率先推門,輕飄飄走了進去。桌上擺著二十多個空啤酒瓶,圍著桌子坐的三個小青年,一個染了頭黃毛,一個穿了個鼻環,也就二十出頭,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