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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這虎威將軍和汝陽王必定是連成一心將欲造反,汝陽王才死了沒幾天,這虎威將軍接著就被禁軍宣布謀逆。唉,老百姓真是苦誒,幸虧叛賊發現的早,不然到時候戰火紛飛,又不知道要如何慘烈了?!?/br>“誒這還用猜?你知道汝陽王怎么死的嗎,他膽大包天聯合溫家給皇上和太后投毒,在蜀州設立勾欄院暗地里倒賣毒藥——就是那個香盈袖,蜀州最大的勾欄院……現在東窗事發,白紙黑字可都寫得清清楚楚!溫家身負皇恩而坐下叛亂,聽說過不了幾日就要行刑了!”“什么,溫家終于要死了?老天爺保佑,一定要讓這幫畜生不得好死!溫家的米糧不僅貴還難吃,有錢人還爭著搶著要,現在吃出好事了吧……你說怎么不連他們一起毒死呢?”不知道哪個女的插了這么一句,旁邊立馬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哼:“溫家的米糧那么貴,你買得起,吃得起?吃都沒吃過怎么知道人家不僅貴還難吃?”那婆娘被他這么一噎,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拎了拎懷里的菜籃子,跺了跺腳沒好氣地走了。等婆娘走了,這里的熱鬧還在繼續。花小樓看著這幫人千奇百怪的面孔,突然覺得眉心之間一陣絞痛。他不過是出來這么一趟就碰上了這么一出可笑的畫面,可想他們平日待在王府里,長安街頭該有多么熱鬧。明明一墻之隔,卻是天差地別。耳邊的聲音紛紛雜雜,擾得花小樓頭痛欲裂。他聽不清楚四周究竟在說些什么,也沒心情去分辨他們究竟談到了哪一家的話題。他現在腦海里的唯一念頭就是周圍好吵,他想讓這些亂叫的烏鴉閉嘴。心里這樣想著,花小樓也是這樣做的。在眾人還圍著他你一嘴我一嘴地逼逼賴賴時,花小樓突然開口吼道:“都給我閉嘴!”他這一聲成效不錯,果然周圍安靜下來了。他抬頭緩了緩,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光景,果不其然周圍的一雙雙眼睛都在看著他,玩味的、鄙夷的、不屑的,這樣一雙雙眼睛讓花小樓看得難過。這些眼睛想要逼死他一樣,帶著那么濃烈的惡意。花小樓不再言語,他抬手緩緩捂住耳朵,慢慢往后退去。他待不住了,他想逃,隨便逃到哪里都好,好過在這里。可是他想走了,這幫人卻不樂意了。他們狐疑地看了花小樓一眼,步步緊逼。“我記得將軍府好像有一個世子現在逃了出來并沒有被朝廷抓住?!?/br>“聽聞這個小世子能耐挺大,一手易容之術出神入化,男女之形隨意切換,易如反掌?!?/br>花小樓往后退了幾步,頭部的疼痛越發明顯。他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地面上有一個擋路的推車,一不小心就被這幫人堵住了道路。像是看見了肥rou的豺狼一般,有幾個壯漢趁機飛撲上去摁住了花小樓的四肢,念念有詞:“呵,看你往哪里跑?!?/br>身邊一個人指揮這幾個壯漢掀開他的面具,片刻后花小樓的□□就被掀開。在場的有幾個人曾經在花小樓免費擺攤出診的時候尋他看過病,當即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逃離在外的虎威將軍府小世子。“就是他,快把他綁去大理寺,這小子可值不少錢呢!”話音剛落,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只覺一陣利風迎面而來,不過一個眨眼間,幾個摁著花小樓的壯漢已經被扔飛了出去。等到眾人回過神來就看眼前突然站了一個面色不善的黑衣男子,花小樓已經被他抱在了懷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眾人卻覺得有一股無名的威壓逼迫他們。眾人難得沒敢吱聲,幾個壯漢也只是默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陸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花小樓還是有點恍惚,他捂著耳朵閉上眼,壓根不去理會周圍的一切。就連陸邈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睜開眼。陸邈眉心緊蹙,半晌后掂了掂懷里的人,剛打算帶著花小樓離開這塊是非之地,身后的人群突然又有了躁動。幾個人剛抬腳走了兩三步,就見陸邈頓住身子回神看了他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他瞇了瞇眼,半晌才沉聲說了一個字。“滾?!?/br>※※※※※※※※※※※※※※※※※※※※今天約了第二個世界的人設圖,等過幾天人設出來做成封面讓你們看看!陰鷙狠厲三觀不正只寵受的狼崽子攻x一心想退休的佛系懵逼老干部受皇帝x帝師感興趣的可以去收藏一下!大廈傾從長安街頭離開后,陸邈抱著花小樓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王府的后院。在路上的時候花小樓就緩了過來,整個人倒是冷靜多了,只是固執地將腦袋縮在陸邈的胸口,悶悶的不吭聲。陸邈用腳踢開房門,抱著人徑直走到床邊,惦記著他身子會難受,陸邈的動作也是輕輕的、小心翼翼的。王府里的下人也就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所以屋子走時什么樣子現在就是什么樣子。因為沒有開窗透風,屋子內的熏香味沾著一股腥膻味,無時不刻不在提醒兩人,他們確實發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陸邈緩緩蹲下,捧起花小樓的手揉了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眼前的人。好半晌,他才開口道:“如果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很多?!?/br>“我陪著你?!?/br>花小樓剛才就在憋著不讓自己哭,但是猩紅的雙眼卻將他的軟弱暴露的一覽無余。也不知道是他變弱了還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感覺疲憊不堪。陸邈的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晶瑩的淚水慢慢蓄滿眼眶,最終再也容納不下地滾落出來,灼傷了陸邈的心。花小樓動也不動,只轉了轉眼珠,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看上去溢滿了委屈的情緒,讓人看上去就心疼。他靜靜看著陸邈,半晌才張了張口,一句話說出口已經是破碎不堪。“四哥……我是真的,沒家了?!?/br>陸邈神色裂開了一道口,生平中第一次在他的面容上出現了這種表情。心疼,愧疚,難過統統體現,再也不是原來冷冰冰的一張面癱臉。可是他改變得太晚,等到他終于擁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的時候,那個總是黏在他屁股后面圍著他打轉的無憂少年已經變成了另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