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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做主。“愛卿這是作何?”祈帝挑了挑眉。魯國公不住磕頭,涕泗橫流,悲慘戚戚地開口道:“求陛下為小女做主,求陛下為小女做主?!?/br>祈帝微微皺眉,但聽魯國公顫抖著開口:“陛下……小女阿阮……歿了?!?/br>“小女自昨晚席間離席出去散步,就此不見蹤影……方才已經沒了氣息……”喪女之痛大過天,魯國公痛的撕心裂肺,沒說一句心都在滴血,他一字一句說道:“小女昨晚只見過汝陽王世子妃,席間宮人俱已作證,臣雖知此前棒打鴛鴦,但臣已悔過,萬不知世子妃如此心狠,竟害死小女……”“她才十七歲,求陛下,求陛下為小女做主?!?/br>祈帝聞言冷冷掃過一旁的眾人,問道:“你們可聽到了,朕今日必須給魯國公府一個交代。汝陽王,恩?”老王爺緊抿雙唇,半晌終是嘆了口氣:“臣,遵旨?!?/br>陸綏氣急敗壞地吼道:“爹,不能讓他們帶走珩蕭!”陸綏此刻早已慌了神,哪里顧得上此時此地身在何方,若不是最后的弦繃著,此刻早已不顧一切殺出重圍。溫庭弈深知禍不單行,這一次是有人費勁千辛萬苦勢必要他遭一次牢獄之災,他躲不過去了。若是讓殿下為了他再這樣胡鬧下去,怕是殿下也會受連累。溫庭弈在陸綏不注意時悄悄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快速退后了幾步,身邊的侍衛瞄準時機,連忙飛身而上,將兩人徹底分開。陸綏一時心急沒有注意,再轉身時已經被侍衛死死壓在了地上,被摁住了手腳,掙扎不動。“你們放開本世子!你們滾開!”他梗著脖子大吼,手腳并用地胡踢亂打,但是越來越多的侍衛過來壓制,他絲毫動彈不得:“珩蕭!珩蕭!你不能跟他們走!”溫庭弈眼中劃過片刻心疼,卻不能出聲。他知道,困局無可解,幕后之人煞費苦心連祈帝都算計了進去,若是不能讓他如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到那時恐怕殿下也會出事。他絕對不能猶豫,不能后退。眼看著溫庭弈已經被縛,祈帝勾唇一笑,無不滿足。陸綏的掙扎聲和不甘聲如此地悅耳,看著自己的皇弟無計可施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無論黃善鐘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只要能讓汝陽王府不痛快,便是給他最好的痛快。溫庭弈被侍衛重重圍住往前走,大抵是讀書人的氣質彬彬,侍衛們不約而同地客客氣氣圍起來,并沒有對其動手。路過老王爺身側的時候,溫庭弈停了下來,還是囑咐道:“王爺,殿下那里……”老王爺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只是眉宇間倦色濃重,反而是溫庭弈用神色寬慰他不用擔心。溫庭弈將頭緩緩轉過,就見陸綏直勾勾地看著他,狠命地搖頭,口中一直喃喃地說道:“不要,珩蕭不要走,不要走……”曾經英姿勃發,紅衣駿馬肆意逍遙的陸小世子,如今被幾個侍衛蠻橫地摁在地上,發絲凌亂神色崩潰,一遍一遍地哀求自己的愛人不要離開。溫庭弈只覺得心中窒息,擔心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想不顧一切,死也同他死在一處。他只好無聲地對著陸綏說:“殿下,等我?!比缓箫w快地撇開了頭,不再看那令人心碎的眼睛。陸綏瞪大眼睛看著溫庭弈轉過頭不再看自己,突然覺得一口甜腥卡在喉嚨處,壓也壓不下去,全身上下一會冷一會熱,如同被針密密麻麻地扎著。侍衛隱隱覺得不對勁,連忙送了些勁。就看陸綏突然掙脫他們,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沒走兩步突然身子一沉,“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蜷成了一團,不住地痙攣,竟然是直接昏死了過去。溫庭弈沒想過陸綏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眼看著陸綏在自己面前吐血昏迷,當即就崩潰了。“殿下!”身旁的侍衛見狀連忙拉住他,不讓他趕過去,溫庭弈聲嘶力竭地喚陸綏,卻見陸綏輕微地聳動了兩下,手指小幅度地抽動,艱難地扭過頭,對著他無聲道。“珩蕭,別走……別走……”※※※※※※※※※※※※※※※※※※※※橘子溫馨提醒:親親,這邊不建議您報考土木工程系哦,進來一個孩子,出去一個瘋子qaq我的工程圖已經被打回來五次了……再發回來,湊夠七次,召喚神龍〒_〒如何棄陸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晌午。自從被帶回王府,這期間的一天一夜陸綏都陷入了沉沉的昏迷,身體痙攣不止,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的唇發著細抖,痛到最后似乎是麻木到沒有知覺,這才安靜地在老王爺的懷里睡了一晚上。王府的醫官來看過很多次,幾次診脈下來,只能悲戚地搖了搖頭,對于世子的突發之癥束手無策。“如今之際,唯有服用麻沸散好暫且讓世子殿下忍過去……臣辜負王爺栽培,實難查明殿下為何這般?!?/br>老王爺眼睜睜看著兒子遭此大難,一瞬間仿若蒼老了許多,牽著陸綏的手,枯坐在床邊守了陸綏一整夜。“珩蕭……珩蕭,你別走……你回來,我錯了……我不負你,我不棄你?!?/br>陸綏的雙唇皸裂,長達一日的疼痛讓他體力大耗,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因此這幾句話說來輕飄飄,讓人聽上去無端地心疼。老王爺聽見動靜,連忙湊上前去,卻見陸綏竟然滿頭的冷汗,雙唇輕輕闔動,狠狠攥著他的衣角。老王爺神色一黯,盯著陸綏看了半晌,突然輕嘆一聲,伸手替他擦去了額上的冷汗。“綏兒,若是當時早知你會陷得這般深,本王還會不會讓溫庭弈嫁給你?”老王爺的雙手不住游梭,最終停留在了陸綏緊蹙的眉間,陸綏的眉心緊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陸綏額間guntang的溫度和輕微地戰栗。“珩蕭,前面是火……別去,別去……”陸綏仿佛做了一場無休無止的夢,一場空夢卻讓前世種種走馬觀花地一一浮現。陸綏隱隱約約記起了很小的時候,那年的冬天天氣很冷,他一貫不喜歡冬天,因為母妃每到那時便會憂思邊關守國的爹,很早的時候就會開始親自動手縫制御寒衣物,不會再陪他滿花園地嬉戲玩鬧。偌大的王府,里里外外全是下人小廝,卻沒有一個人肯真心真意地陪伴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