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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又是這個時候了,肯定是要住上一晚的。本來她這旅店地理位置不太好,離著城門十萬八千里,這外地里的游客要住店也會被前面幾家拉走,實在分不下一杯羹,生意冷冷清清。沒想到,今天竟然讓她撞見了這么個通身氣派的貴人。其實單從陸綏的衣著上當真看不出什么,只是皇室教養出來的人兒呀,站在人堆里愣是能讓人一眼看出來卓爾不群。老板娘原先也是宮里的婢子,服侍過皇族的人,一雙火眼金睛,認人賊清,看陸綏就跟看一錠金燦燦的大元寶。老板娘一低頭,就見陸綏懷里抱著的溫庭弈。被雪白的狐裘蓋住了身子,但是那一張容貌昳麗,清泠白皙的臉卻露在了外頭。巴掌大的小臉上點綴著紅纓小嘴,瘦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連著一小段潔白的脖頸直要與那狐裘融為一色。溫庭弈安然睡在陸綏的懷里,呼吸均勻,吐息之間吹得狐毛亂動,乖巧得沒了邊。“呀,這位小公子莫不是發熱了?”老板娘看著溫庭弈面色濕紅,額上層層熱汗,用團扇掩住嘴角,轉頭吩咐一旁的小廝:“快去給這兩位公子準備兩間最好的雅間。在去請個大夫過來?!?/br>她故意加重了兩件最好的五個字,心里暗搓搓地想著今晚怕是要好好撈上一筆,誰想陸綏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吃了一驚。“不必麻煩,一間上房即可?!彼D了頓,繼續開口:“也不必找大夫,幫我們燒些熱水準備些沐浴所需即可,多謝?!?/br>老板娘的表情僵在了當場,沒有來得及思考他話中的意思,卻是想著自己金燦燦的金子飛走了一半。陸綏哪里顧得上理她,越過她就讓小二領著他們上了樓。房間素雅干凈,雖然簡潔卻也整齊。因為不經常住人所以微微泛著些霉味,明明已經是寒冬,棉被卻還是略微薄了一些,放在現在已經不太合適了。陸綏將人輕輕放在了床榻上,細心替溫庭弈脫去了鞋襪拉好了被子,又低頭在他的唇上輕輕啃了一口這才轉頭對著呆住的小二道:“麻煩再拿幾床被子,還有麻煩熱水燒快一點,我們舟車勞頓,洗漱一番便要休息了?!?/br>小二僵硬的點了點頭,旋即轉身下了樓,不知道是不是陸綏眼花,他感覺小二下樓梯的時候身形不穩,差點絆倒。熱水不一會就備好了,陸綏替溫庭弈褪去衣物,抱著人一塊沉入浴桶,拿著一邊的石臺上泛著廉價花香的皂衣輕輕幫溫庭弈清洗。溫庭弈就是在這樣尷尬的時候清醒的。他睜開水霧霧的眼睛,感覺周遭被熱氣裹挾,等意識清明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看見陸綏拿著軟布幫他擦著身子。兩人姿勢太過親昵,溫庭弈有些受不了,連忙往后挪了挪,不挪不要緊,一挪他才感覺到身體內的那股流動,瞬間羞紅了臉。“珩蕭,你醒了?!?/br>“嗯……”溫庭弈輕輕應了一聲,然后不動聲色地往后移了移,背靠在了木質的浴桶上。陸綏見他這幅姿態,憋不住的噗嗤笑了一聲,手臂一拉就將好不容易逃開的人拉了回來:“跑什么呢,我又不會吃了你?!?/br>溫庭弈耳朵尖泛紅,一句話也不想搭理這個臭流氓。“還在生氣呢?”陸綏低聲開口,卻見媳婦不回答,拉著他又問道:“分明是珩蕭太過誘人,讓夫君把持不住,怎能單單怪我?”溫庭弈不可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之徒。這種人還是他的夫君。陸綏趁機把人往懷里一摟,輕聲哄到:“好了,為夫的錯,為夫就應該忍,忍死了才好。這樣日后珩蕭就沒人欺負得來了,是不是?”態度太敷衍,溫庭弈拒絕搭理他。眼看著自家媳婦哄不過來,陸綏嘆了口氣,道:“別氣了,好不好?”這句話,分明已經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過分!溫庭弈轉頭瞪他,這個害他現在全身上下散了架的罪魁禍首竟然還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他冷著聲音,拉下臉問道:“殿下,日后可還會如此胡鬧?”陸綏腦子在里面回想了一下方才的銷/魂滋味,兩相對比之下還是覺得此舉不虧,腆著臉道:“會?!笨粗袷捓湎碌哪?,把人圈在自己懷里柔聲道:“傻子,正是因為欣喜你,所以才情難自抑?!?/br>一句話,溫庭弈的氣就沒了,他軟下身子,悶悶地不說話了。陸綏知道自家媳婦不生氣了,大著膽子問道:“珩蕭,讓我幫你清理吧,當心生病?!?/br>溫庭弈應了一聲,陸綏這才開始動作,等到察覺到手指的異動時,溫庭弈終歸忍無可忍們哼一聲,打著顫地忍耐完了這一場清洗。陸綏用干毛巾將人擦干了,這才攔腰一抱把人抱上了床。溫庭弈昏昏欲睡,被熱水蒸騰得困意上涌,剛閉上眼睛突然感覺腳踝被人抓住,一睜眼就看見陸綏躺在他的身側,和他縮在一個被窩里。“殿下,您這是……”“珩蕭這是不打算要我了嗎?”陸綏眨了眨眼。溫庭弈無奈撫了撫額頭,往旁邊靠了靠,給陸綏留下了空間,本來想縮在一個角落安心睡覺,卻不想陸綏卻抱住了他。“別,冷呢,抱著你就不冷了?!?/br>溫庭弈本來不信他的鬼話,無意摸到了他冰涼的手,又將話縮回了肚子里,轉過身子抱住了他,與他額頭相抵。陸綏在黑暗中緩緩勾唇,然后將故意伸在外面的手縮了回來,等手的溫度高了才拉住自家媳婦的手輕輕摩挲。傻瓜,明明是擔心你受凍……陸綏無奈搖了搖頭,擁抱著溫庭弈緩緩閉上了眼。※※※※※※※※※※※※※※※※※※※※在晉江需要學會的技能就是將che寫的清麗脫俗,同時要富有x張力和說服力,無車勝有車,車似有似無同時存在感十足,彎道超車如入無人之境,把審核甩到身后百米……qaq我不行了…急效救心丸!鬼嬰童翌日。日光正好,軟軟地透過窗欞照射到小小的床榻上。溫庭弈睜開眼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伸手一摸,身旁的位置一片冰涼。他將胳膊搭在額頭上,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珩蕭,你醒了,餓不餓?我讓人熬了小米南瓜粥?!?/br>陸綏坐在圓木桌旁,將一封書信用印著細碎青花紋路的茶